青年公寓就是我在道勤上班在外面和方媛媛合租的公寓,没有想到华老太爷居然还知道宇龙已经租下隔壁的房间,我和比邻而居,这些消息,不用说也能猜到又是华正荣查出来告诉老太爷的,毕竟那公寓虽然偏僻,但只要用心,还是可以查到的。
让我费解的只是为什么华正荣的这样阴险的小人,宇龙却是迟迟不肯揭穿他的真面目,任由着华老太爷这样蒙在鼓里,但宇龙不开口,我也不好自己冒然捅破,毕竟我手上并没有任何的证据,弄不好还会落一下诬陷的罪名,就更加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开始酌词斟句地说:“青年公寓的事情,我并不了解,这个最好问他本人吧,轲子山上是宇龙救了我,我心存感激,但我保证,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对他纠缠不清的。”
华老太爷脸色越加地黑如锅底,带着几分不满地说:“你说得很轻巧,你没有纠缠于他,现在是他对你纠缠不止,你是这样的意思吗?”
我在心里默念得,现在的情况确实是如此,只是水缸借我做胆,我也不敢说出这实话,华老太爷已经是满脸风雨欲来,我此时若是火上烧油,真不敢想象这后果会是怎么样了,我还是保住自己的小命为上策。
思虑了半天,还是小心翼翼拿出自己现在的杀手镧,不卑不亢地说:“华老太爷,我再过两个月就会离开穗城,准备到加国去留学,至于以后,会不会再回来暂时没有想好,但我一定会衷心祝福宇龙跟陶玲百年好合,举案齐眉的。”
华老太爷的脸色略有缓和,不可确信地问:“你说,你准备离开穗城,这事你家里人已经同意了。”
我坦然地点头:“是的,我妈已经知道了,我是跟着李洁天师兄一起先过去做为期一年的学术访问。”
华老太爷闻言,手指在他的龙头拐杖上弹了几下,才缓缓地说:“这样也好,李家那儿子听说对你也是一片痴心的,没有想到谢老的外孙女的魅力还是很大的,那么多男儿都甘愿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你还是赶快走吧,找一份属于自己的爱情,我的孙子宇龙已经不再适合于你。”
我再次恭敬地点头说:“明白,华老太爷,我们出国的手续正在办。”
华老太爷的手杖在地上轻敲了几下,才缓缓地说:“既然大家把话说开了,那么我也想把话说得更加明白一些,我的要求是这是你跟我们华家的人最后一次见面,以后我不希望你再出现在我或者宇龙还是华家其它人的面前。特别是宇骏,当初为了你,几乎跟他老爸闹翻了。”
华老太爷的话,让我想到了四个字,那就是红颜祸水,我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出重,只是最近的桃花确实是有点太旺,已经是让我引火烧身了,但是华老太爷的话,还是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内心,所以我忍不住要反击:“如果我做到了,您老人家不该许诺一些条件吗?”
华老太爷冷眼看我,淡淡地说:“好伶俐的嘴巴,你说吧,你想要什么,如果是要钱,你可以开个数。”
我摇头,故作平静,不紧不慢地说:“钱总是有限的,不可能长久,我要华盛跟恒林铸造的合同,听说自从我跟宇龙离婚后,华盛所有的生意,都已经把恒林拒之门外。”
“这个不能怪华盛,是你们恒林的掌权人太过卑鄙,当初的华盛有难时,不仅不与合作的公司共渡难关,而且还要落井下石,让华盛雪上加霜,那次如果不是陶家鼎立相助,华盛今天大概也要元气大伤了。”华老太爷语气里带着不满和厌恶。
我看着他,心里总是有一丝疑惑,华老太爷年轻时也是商场里的雄鹰,要不华盛也不可能在他的手上经营了五十多年,一直稳步上前,从宇龙还有父亲的只言片语里提起过,哪怕是到了现在,他依旧是保刀未老,华盛董事会上依然有着决定性的话语权,只是对于华正荣这个儿子,他就真的一点不知情,血缘的关系难以割断,却更容易让人一叶障目。
但这些都不是我现在能提的,只能旁敲袭击地说:“华老太爷,你应该知道,我家里一直是重男轻女的,所以关于恒林的生意,其实我一直不甚了解,但我就是以一个旁观者的目光去看吧,当初那场官司,恐怕不当是表面的看起来那样简单,谁都知道华盛的实力,是远远强于恒林的,恒林敢开罪于华盛,其实也是担了很大的风险。”
华老太爷看着我的眼睛,似乎要把我的脑门看穿,知道里面的答案,不温不火地说:“说清楚点,不要说一半留一半的。”
华老太爷想知道答案,但我更明白太多数的事情,点到为止就好,说多了反而过犹不及,还是像刚才一样的平静,细声细语地说:“我并不了解华林两家的生意往来,所以不敢妄加评论,不过我还是建议您可以尝试继续跟恒林合作,说不定可以对前面的事情有更多新的发现,华盛上次资金短缺的事件,我猜想不会是无缘无故而起的。”
华老太爷听我的话以后,脸色一沉:“你说你不了解华林两家的生意,不过你对华盛的事情了解得倒不少哦。”
我早已经料到他会如此反问,所以也并不惊慌,反而是很平静地说:“华盛之前的帐务,都是由道勤来审计的,我有幸供职于那里,所以可对你们的帐目,也算是有过浏览。”
“那当初这样的商业机密,你可有泄露给你的父亲,让恒林起意来状告华盛欠款未还?”华老太爷又是一锥子下来。
我坚定地摇头:“绝对没有,客户的信息,作为财务人,都有着严格的保密制度,关于这个,我是绝对不敢逾越的。”
接一下来,这位年过古稀的老人用一种复杂的眼光看着我,久久没有说话,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道了一声抱歉,走开几步去接了电话,那是方媛媛打来的电话,她说有一份快递寄到公司,上面写着加急二字,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拿。
我想了一下说:“你拿回公寓吧,我今晚回去。”
这是我一生最大的的一个错误决定之一,如果可以重来,我是不会让媛媛接触到这份快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