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阑珊稍显错愕的抬眸看着走过来的楚衍生,见他红唇轻启‘我来和他说’,然后伸出右手。
温阑珊缓缓的把手机从耳边挪开,递到他手中。
他接过手机,嗓音文质彬彬的,“盛先生你好。”
回应他的口吻极度慵懒,绝非刚才那样失了理智,“呵!楚二公子,我还真不知道你和阑珊的关系何时变得这么亲密!”
楚衍生望了望温阑珊,吐字清晰,神情坦荡,“我和阑珊的关系不重要只是朋友,所以没什么好说的,是我不忍心看着她独自走在严寒的大街上,她不想回家,我便带她找了一处落脚地方,于情于理都说的过去。”
“楚二公子从小接触的教养应该是良好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任谁听了不会浮想联翻?”越到最后咬字越重。
“共处一室这点请放心,这边有很多间厢房,我和温小姐是分开住的,况且住的不止我们两个人,”
“那样最好,不过我还是不放心,还请麻烦你把地址说一下。”
温阑珊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愤怒的夺过手机冲着手机道。
“盛暮然我和你没什么关系,我是个成年人有能力保护好自己,也有权利不向任何人告备我的行踪,我现在很好,也请你不要打扰!”
不等他有任何回应,温阑珊直接挂断通话,随手扔在了床上。
面对楚衍生她的态度转换了态度。
“麻烦你了,他的电话可以不用理。”
楚衍生从没见过她发脾气,一致以为她永远都是这样一副不温不淡的态度,今天见她对着盛暮然发火,有些意外,又觉得很正常。
“看得出来,盛先生比较在乎你。”
温阑珊揉了揉眉心,脸上浮现着很少会出现的不耐烦。
“也许吧,至少在别人眼里!”
楚衍生没在打扰温阑珊的休息,临走前替她检查暖气是不是正常,窗户是不是关好,这才道别回到自己房间。
………………
盛暮然冷眼望着把玩在手中的手机,戾气爬上他俊美的面容,紧接着只听‘啪’的一声,金属材质的手机被狠狠的甩在地上,摔碎了屏幕。
“总裁!”站在他身边的季谰皱眉道。
盛暮然抬起右手,狭长的墨眸疲惫的阖起,打断他的话,“把那些人不必再找了。”
季谰微低下头,总裁的意思他自然能听得懂。
那些人是指寻找温小姐的人,总裁在听说温小姐从北城别墅离开后,害怕叶肖泽对她不利,把人吩咐下去要时刻跟着她,保护她的安全,却不想半路会上了盛景邢的车。
二叔那一家对S.V乃至整个盛家一直虎视眈眈,不止二叔家,他们对盛暮然一家手里掌握的大权很是忌惮,又贪心不已。
虽说绑架温小姐要挟总裁这种愚蠢的事,他们大约做不出来,可是总裁就是担心的要命,连忙坐了私人飞机回来了。
后来盛景邢没有对温小姐做什么,两人简单的对话过后,温小姐与他别过后再也找不到她的身影。
总裁以为是叶肖泽指使人做的,派出去不少人寻找温小姐的消息,又抓来叶肖泽的下属审问。
季谰从来没见过自家总裁这么失去理智的疯狂过,面对回答始终如一的保镖,一拳又一拳的捶在他们脸上,要不是终于接到了温小姐的电话,他相信总裁会一直打下去。
有人敲门而入,行色匆匆的跑到季谰身边在他耳边呢喃了几句。
季谰望着坐在黑色皮具沙发上的总裁,气质矜贵,漫不经心的拿着白色棉布擦拭手指上的鲜血时,低声道。
“总裁,叶先生来了!”
盛暮然唇上噙了一抹浅笑,“我借了他的人,他当然要过来寻人了!”
盛暮然搓了好几遍的洗手液才掩盖了鲜血的腥味,他从二楼走下去的时候,叶肖泽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脸冷色的盯着周遭的布局。
温家的别墅竟然一直在盛暮然手上,他到底有何居心?
盛暮然低沉的声音含着笑道,“叶先生的动作挺快的。”
叶肖泽收起眼底的阴霾,同样带着笑的脸显得虚假了几分,“那两名保镖是黑崎先生的手下,他们安全的把我送回了Y市,我也应该安全的把他们送回东京。”
盛暮然放慢了脚步,微微低头从口袋里抽出一根香烟,噙在嘴里,点燃。
“叶先生在国外住了几年,倒把自己的国家忘了。”
叶肖泽冷嘲一声,当年如果不是黑崎先生,他怎么可能顺利的从盛家眼皮子底下溜走。
这几年黑崎先生对他的好,他一直记在心里,而在Y市他们只想着怎么让他死。
孰重孰轻连傻子都能分辨出来!
盛暮然见他不语,又道,“我也是为了让叶先生记起自己的故乡,才把地方定在了这里”他张开了双臂轻笑一声,墨玉般的眼眸转了一圈。
“怎么样?熟悉的感觉是不是让叶先生记起了很多画面。”
叶肖泽从刚进来时,就感觉身后发毛,为了减少多呆一秒的时间,他皱起眉心威胁道。
“盛暮然你不用玩弄这些把戏,我今天站在这里问心无愧,如果你识趣的话把人交给我!”
盛暮然活了这么久,还真没被外人威胁过,“问心无愧?这样很好?温家养了一头货真价实的白眼狼!你的人跟踪阑珊那么久难道不是授你的意?难道已经到了忍无可忍非要杀了阑珊的地步?”
叶肖泽脸色猛然一变,明明室内的暖气很大,他竟然还能感觉到一股凉风从衣襟口灌进去,他缓缓的抬起头,挂在墙上照片里的温父温母正朝他看过来……
“呵呵,别以为我是个好欺负的人,难道温阑珊不想杀了我吗?”
盛暮然吐了一口烟雾,“她?她想杀的太多,不光想杀了你,还想杀了关江语,更想杀了我!”
所以想杀他是一件很值得炫耀的事儿?
叶肖泽咬着鸭淡淡的道。
“她现在就是个神经病!”
盛暮然手肘碰到了茶几上的水杯,发出很响亮的声音掉在了地上。
“不好意思手滑。”
叶肖泽抿着唇,他才不信这个邪?
“你到底想要什么才能放开了我的手下?”
“他们没跟踪阑珊?”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