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也想拥有墨清澜这么优秀的男人,没有一点点自知之明。只不过是乡下的野丫头也不照照镜子,瞧瞧自己的德行怎么跟我比。还想做我的妹妹,呵,快滚!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付嘉宁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漫不经心的说道。
两人在门口僵持着,付万禄走了出来,他见季嘉言还在,不悦的斥道,“你怎么还在这里,丢人现眼!”
“我哪里不好,我到底哪里丢人了!”季嘉言不甘心的反驳,她也是他的骨血,明明她跟付嘉宁都是他的女儿啊!
可她的不甘心,换来的却是付万禄扬起的手!
季嘉言心中一颤,但还是死死咬着唇,眼中倒映着倔强,不躲不闪的盯着付万禄。
付嘉宁拉住了他的手,似是想到了什么,“爸,别生气,她刚才进了病房,已经引起了清澜的注意,现在也不能让她走。”
她看向季嘉言,勾了勾嘴角,算计的说道,“你想进去看他,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季嘉言明知道付嘉宁在算计自己,但她一心想着墨清澜的情况究竟如何了,没有丝毫犹豫,一口答应了下来。
须臾,付嘉宁带着季嘉言进了病房,恰巧医生也已经检查完毕,“墨少已经没有大碍,只不过脑中的淤血想要化开,应该还需要一些日子。”
“淤血?”墨清澜皱起眉头,他似乎忘记了什么,见到付嘉宁走了进来,认真打量了一番,那张脸似乎是他昏迷之前见过的,但……又不十分确定。
付嘉宁父女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明白,如果墨清澜想起了一切,那一定不会饶了他们。
这场戏既然已经开始了,那就必须演下去,要在墨清澜记起一切之前,让付嘉宁嫁进墨家!
“她是谁?”墨清澜注意到付嘉宁身后的人,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向他袭来。
付嘉宁的心一跳,赶紧说道,“这是我家的佣人,本来是要送汤过来的,谁知她笨手笨脚的,在路上摔了。”
她将季嘉言推了出来,见墨清澜眼中若有所思,对着低头的季嘉言说道,“把头抬起来!”
墨清澜满怀期待的,见她缓缓抬起了头,下一秒,眉头就皱了起来。
季嘉言的脸上化着夸张的妆容,像个小丑,根本就看不出原本的样貌,付嘉宁见墨清澜神情都变了,说道,“她从小就有些不正常……”
墨清澜挥了挥手,心中有些失望,但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刚要再仔细辨认她的五官时,付嘉宁已经将季嘉言带出了病房。
“不准再来了,不然我让你吃不完兜着走!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就是一个跳梁小丑!”
季嘉言眼中印着愤怒和不甘,但她看着蛮横的付嘉宁,又想到在乡下的亲人……只得黯然离开。
接连几天,季嘉言只得偷偷的躲在门口看着墨清澜,蓦地,他是感受到门口似是有人,转头望去,吓得她立即躲开。
季嘉言躲闪过后却还是忍不住探头往里看了一眼,可这一眼却看的她心脏顿时停顿了一拍。
付嘉宁正跟墨清澜拥吻!她深吸了一口气,胸口似是被一块巨石压着,压得她喘不过气,压得她的心,好痛好痛……
她按着自己的心口,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墨清澜,你这个大笨蛋,大笨蛋!”
付嘉宁摇曳身姿地走出了病房,看见季嘉言躲在一边,脸上难掩痛苦,顿时心情大好。
她轻蔑的上前,脸上带着炫耀的笑,“呵,你刚才看见了吧,清澜现在爱的是我,而你,就是一只被遗忘的可怜虫!”
季嘉言的身子一颤,跟付嘉宁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上,露出了悲愤和痛苦,“要不是你使用这么卑鄙的手段,陪在他身边的怎么会是你!”
付嘉宁双眼微阖,被戳中了软肋,气急的扬手对着她的脸就打了下去,季嘉言下意识的挡了一下,后退了一步。
“季嘉言,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敢让清澜知道真相,那你在乡下的弟弟,就等着替他收尸吧!你知道我的手段的!更何况现在你跟清澜说,他也不会信你,哈哈哈哈”付嘉宁得意的掩着脸笑得花枝乱颤。
季嘉言紧了又紧咬着下唇的牙齿,唇瓣似乎下一秒就要渗出血来。心中不甘,却也别无他法,他们用弟弟的生命威胁她,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付嘉宁代替自己。
她刚才看到墨清澜对付嘉宁的眼神,满含笑意,深情款款,或许季嘉宁说的是真的,他爱上她了!
想当初在一起时,她靠在阿清的怀里还嬉笑着让阿清许诺不能这么看别的女孩子,如今却是她亲手把他推给了别人
季嘉言想再看一眼墨清澜,却遭到了付嘉宁的阻拦,“快滚!”
一墙之隔,却是两个世界,季嘉言此刻离墨清澜那么近,但挡在两人之间的阻碍,却不止一堵墙那么简单,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他一眼,都已经是一种奢望。
她失落的转身离开,付嘉宁却叫住了她,“把吊坠给我!”
“不行,这个坠子不能给你!”季嘉言护着胸前的吊坠,这是墨清澜给她的唯一念想。
付嘉宁见她不肯交出吊坠,嗤笑了一声,“怎么,你还想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坠子是墨清澜贴身的物件,如果让他看到了,那就露馅了!
付嘉宁见她面露犹豫之色,直接上前就扯断了她脖子上的链子,季嘉言白皙的脖子上瞬时留下了一道血痕。
季嘉言惊慌的退后,被付嘉宁抓住了胳膊,一把就夺过了她手中的吊坠。
“不要!”季嘉言凄厉的大喊道,想要夺回来,却被付嘉宁阴险的踢中了小腿骨,脚下踉跄的跌倒在地!
付嘉宁俯视着地上的季嘉言,抬脚踢中她的肩膀,“还敢跟我抢东西,我叫你抢!再来抢啊!”
季嘉言被踢倒在地,背部被付嘉宁的高跟鞋狠狠的踩住,匍匐在她面前,像是在摇尾乞怜,清亮的眼中却满是倔强。
“怎么回事?!”墨清澜被门外的动静引来,他拉开门,就见到地上趴着一个柔弱的女人,她的长发遮住了面容,看不清样貌,但那奇异的感觉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