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在自我思绪里的我，被近在耳畔的声音吓到，骤地转头，睁大双眼望向他。
李建光似乎没料到我的反应如此过激，也愣愣地看着我。
我的目光瞟到了房间角落处的两个保龄球，脑子完全不受控制地想起那个传言中、下体塞一个保龄球一个亿的女明星……
“啊！”
我疯了一般地尖叫，再也顾不得其他，跳起来用膝盖狠狠撞击李建光的下身，趁着他捂着下体痛到龇牙咧嘴的当口，赤脚狂奔到门口。
然后，我突然收住脚步，回头望着那距离李建光很近的，我的高跟鞋。
我艰难地吞咽了几下，李建光这么变态，我不能把我的东西留在他这里！
我慢慢地慢慢地往李建光身边挪。就在我的手够到我的高跟鞋时，李建光说话了。
“史家沐，你活腻了！”
我身子一软，一屁股坐到地上，李建光阴冷又霸道的语气，提醒我必须面对他的身份。
我不得不战战兢兢地等着，等着李建光有所行动。
过了几分钟后，李建光似乎不痛了，他挪坐到矮几边拿起遥控点了播放键，然后他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一边悠哉悠哉地喝起茶。
屏幕里是娱乐大厅中某一个包厢里的现场直播，一个女孩衣裳半裸，狗一样趴着，几个男的把钱塞在裤头里，让女孩用嘴去一张一张衔出来。
有男人被女孩弄硬了，就要女孩用嘴吸软。
包间里有四个男的，女孩一个一个服侍，钱塞鼓了她的罩罩，混浊的液体从她的嘴角流下……
场景一换，却是牡丹在和客人玩3P……
本也是我旁观习惯了的场景，彼时却如催命符一般，令我不安害怕甚至是恐惧。
李建光这是在隐晦地告诉我，他就是这样看着我和张玉恒在暗间里的画面。
我对李建光的暗示心领神会，于是决定化被动为主动，“那个，李总，真是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
“你被多少男人肏过？”李建光打断我，顺便递过来一个葡萄，眼睛还是盯着屏幕，看也没看我。
我愣了好大一会，极力忍下听到这句话时的反感。
我恭恭敬敬地用双手接过葡萄，恭恭敬敬地回答，“那个，没数过。”
我做了个吃葡萄的假动作，然后把葡萄塞到一个垫子下边，嘴巴还像模像样地嚼了几下，我不相信葡萄里没有添加剂。
“沐姐不乖哦，”李建光举起茶杯放在嘴边慢慢吹着，有一抹狠厉的表情挂上他的眼角，“我猜猜，其实真正肏过你的只有张玉恒那个软蛋！”
我抿抿嘴，“嗯！”
我不是聪明人，不过我也不蠢，从他的语气里，我猜他可能对我做过些调查。
我对李建光把张玉恒称为软蛋，有那么一小点意见，起码人家张玉恒是真正的男人……
李建光瞥眼看我，眼神里有我看不懂的复杂，“你为什么做这一行？”
这一行？
我不知道李建光具体指得是什么，我想说酒水促销员和他旗下的公主，在本质上有极大的区别。
我们工作的时候不能坐下不能翘班……但又想到我自己为了多赚钱，全身都让男人们摸遍了……好像除了被上，也和公主没什么区别。
“为了钱啊！”我答完，忍不住失笑。
“你一直都这么直接？”李建光伸长双腿眯起眼睛看我，“看来，你们女人也不是都喜欢用不得已的借口嘛。”
我不知道李建光这么说是几个意思，我只知道我紧张的情绪忽然就放松了，怕什么怕，躲得过今朝也躲不过明天，被盯上了，反正也逃不掉。
我口干舌燥，我在李建光对面坐下，双目亮亮地看他，“我可以讨李总一杯茶喝吗？”
李建光顿了顿，把他手中的茶杯递给我，对上我惊讶的目光后，他脸上闪过一丝讪然，解释道，“我这里没有多余的杯子。”
“哦，”我接过，自己作死，硬着头皮也要一饮而尽。
我有那么一丝丝不自在，我的身体是脏的，但除了张玉恒之外，我还从未和别人接过吻。
“你从来没有喝过别人的杯子？”李建光突然发问。
“噗，不是这样的……”我被还没咽下的茶水呛到。
我就那么想一想都被他发现了？他是有狗的嗅觉吗？突然又想起李建光异于常人的身体，目光不受控制地往他的下身瞟。
李建光莫名其妙地笑起来。
我以为他在笑我被呛，有些恼怒地瞪他，有什么可笑的。
“你想不想快点下班？”李建光问。
“今晚我本来就没有上班。”这是我略作思考后的答案，我得绝掉李建光用公事公办这个借口玩我，明知道是徒劳也得争取。
“哦？那我们来玩个游戏吧，”李建光似乎没察觉到我言语里的拒绝。
我讨厌仗势欺人，但我没有能力反抗。
“李总，我今天有点累……”我咬咬牙，我是喜欢钱，但还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为了不让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我觉得起码得让对方清楚我的挣扎。
“你刚才又没有被张玉恒草，累什么累？”李建光直白地说道，语气极是不耐烦。
我气愣，什么人？明明是一副道貌岸然的长相，怎么开口闭口这么粗鄙下流？
“李总真爱说笑，”我压了压怒气，站起身准备离开，“李总，我真的要下班了……”
“沐儿，你确定不陪我玩游戏？”李建光并不做任何阻止，只懒洋洋地侧头看着我，懒洋洋地笑着，只是突然换了对我的称呼。
听到沐儿两个字，我的脑袋像是被雷电劈中！
我曾经被一个醉酒的男人强迫带出去过夜。
我在酒店里找了另外一个女孩代替了我，那时我跟那个女孩说我叫沐儿。
后来，我经常使用沐儿这个小名，又做过类似三五次的移花接木……
在这个圈子里，是不讲情谊的。
那些个帮我的女孩们也是为了钱，但若是那样的事情被人揭发，我和女孩们都会被皇朝惩罚，而那惩罚远非一般人可以想象。
皇朝对被客人带走的工作只有一个规定，必须百分百顺从客人！如果有客人投诉不满意，妈妈有几百种办法让你懂得以后该怎么伺候男人。
虽然我不是皇朝的员工，但在皇朝跟客人出台，我便是借用了皇朝员工的身份。
抛开这些，就算我和皇朝毫无关系，我也完全不怀疑李建光有理由有能力，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据说皇朝旗下，有一个专门惩罚不听话的，犯事的少爷公主们的地方……谁也说不清楚那个地方到底有多可怕，因为进去的，几乎就没有人再出来过！
我不知道李建光到底调查过我多少资料。
我不敢赌！
我慢吞吞地把自己送到李建光面前，“李总想怎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