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说要借我身体玩玩的男人、有强烈想上我的意思,我反而不会这么惊恐。但是他松垮的花裤衩下一派风平浪静。
明明感觉到对方赤果果的欲,在对方身上去看不见应有的反应。
这样的情况我是第一次遇到。
男人的手很美,骨节修长,一点一点伸进我裙底的样子,优雅到我感觉不到一点点猥亵的意图,直到他因为推高我的罩罩而给我带来了一阵窒息感,我才反应过来:男人确确实实在玩我的身体!
男人的一脚跨在我的大腿上,下身紧紧贴着我的大腿外侧,但我却一点没有触碰到男体激情下应该有的天线……他莫不是人妖?
这个念头一出现,强烈的好奇盖过了身体被男人大力爱抚吻吸着的刺激,目光又被他优美脖线上明显突出的喉结吸引……我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决定暂时把对方定性为一个男人。
男人的手法精准,指腹极为柔软,对我的身体似乎也很是熟悉,他在敏感点上旋着揉扫着压,后又以舌当须,身体如树藤一般,一寸一寸爬到与我平视的角度。
他深深地看着我,呼吸粗重,瞳眸微红,原始欲望极是热烈。
我状若无意的拿手背擦过他的下身,嚓!怎么触感会是软绵绵?
我下意识地看去,什么都没看到,我眨眨眼细细瞧,还是一马平川。
次奥,是我眼睛出问题了还是这个男的不是人?
我想说,我不迷信,脑子也不短路,也不信神鬼邪说。
但是此刻,我怵了。
面对一个不知道是男人还是女人的怪胎,这个怪胎还对我的身体流露出特别感兴趣的样子,我不相信有人不会害怕。
关键是他还在我身上吸着舔着。
这间屋子鬼气森森的,再看看伸长舌头在我脖颈动脉处亲刷着血管的脸,五官太完美、睫毛太长、皮肤太白……
忽然想起我看过的黑夜传说里的吸血鬼,情不自禁地一阵发抖。
明明知道这样想的自己有多么幼稚可笑,却,忍不住惊恐的情绪。
我感觉自己就像被放在砧板上的肉,我下狠劲咬着牙,仍止不住身体筛糠似的抖。
男人忽然停下动作,一手撑在我身边,一手把散在我脸颊上的头发拿开,然后说,“这么享受,很喜欢被男人这样玩?”
本能反应是在心里恶劣地问候了他:次奥,我享受?我享受能发抖?我享受会直挺挺地像条死鱼?你妈才喜欢被怪物这样玩,你全家都喜欢被怪物这样玩!然后,你特么的是男人吗?
稍缓神后,我的反应是逃跑,不过我又迅速衡量了一下敌我双方的力量,看看自己的细胳膊细腿,再瞧瞧对方强壮的肌肉大只的体型,我决定稍安勿躁伺机而动。
脑海里闪过文媚佳和小皂皂的脸,我很快冷静下来,有人知道我来他这里,我应该没有性命之忧。
我和他无冤无仇,他没有男人的天线,对我最大的威胁便没有了。
他能做的也就是玩玩我这幅皮囊。还有,不论面前这男人是个什么怪物,都不是我能得罪的!
他身体有致命缺陷,一定不希望被别人知道,如今在我面前如此表现,应该也是事先调查过我,选中我一定也是因为我口风紧。
不过……他既对我有索求,是不是态度得好些?
想通了关键,于是我用冰冷的目光直愣愣盯着他,直到把他盯懵住。
然后,我从容不迫地把自己的身体、从他的钳制下挪出,爬起来,找到片刻被甩飞的鞋子,穿好。
然后,我特别镇定地平静地说,“身体借你玩过,我要走了。”话还没说完,拔脚就跑。
见过不少男人变态的癖好,但眼前男人独特的异于常人的身体构造,还是让我感到恐怖。
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沉迷于黑夜传说系列,我有一种不切合现实的恐惧。
我害怕,怕自己被吸成一具干尸的死法;更害怕被像鸡鸭那样煮了炖了的死法;亦或是其他古怪离奇惨烈的死法。
太特么吓人了。
就在我的手距离门把只有寸余时,那人又慢悠悠地开了口。
“沐姐,先别急着走,我让你来,是有一个字不认识,想找你来帮我看看。”
语气又快活又轻松,就像片刻前,他刚赢了一个有趣好玩的游戏。
我站着没动,在心里恶狠狠地咒骂:次奥尼玛,你特意找我来又故意玩我,现在告诉我是因为你有一个不认识的字?我不是新华字典也不是度娘,不认识字你找我干嘛?
在我怨愤迟疑的当口,男人不耐烦了,“史家沐,我以皇朝总裁的身份命令你,过来看看这个字怎么念!”
总裁?
那个叫什么李建光的?
那个挂在皇朝员工盘最顶上的名字?
震惊之下,我禁不住转过身张大眼望向他,忽然有些明白他为什么从来不出现在内部会议上了。
这么完美不羁的一张俊脸,和那个又土又俗的名字一搭配,莫名地喜感……呃……是不是他小时候捣蛋,那啥被狗咬掉没有了?
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可能。
想着想着,我的唇角不自觉地上扬,惊慌散了一大半,不是怪物就好。
既然他没有可以犯事的东西,我没有被强上的威胁,那我怕他什么?
李建光目光骤然闪亮,电一般犀利冷酷,似是在那一瞬间,看穿了我心里的小九九。
“过来!”霸气,不容反驳!
我心里一抽,脚步随心,一步一步挪过去,探着上半身去看他摊开的手掌。粉白掌心里,用黑色水笔写了一个大大的“肏”字。
我的脸一下就红了。
次奥!
肏?
这个字还真是……要不是我喜欢看腐文,我也不会认识这个字。
然后……他这是什么意思?想肏我?可他好像没有可以肏我的东西……经过一番紧密的斟酌,在假意十分认真看完后,我一脸无辜地看李建光,“我也不认识。”
“嗯?真的?”李建光一把把我抓到他身边,抱起我举高,用他的脚丫帮我剔去我的高跟鞋,“不认识就要学,来,我们一起查这到底是个什么字?”
李建光这话一出,我心底已明。这混蛋根本就是存心的!
若他是个正常男人倒也罢了,可一想到他没有男人的那个啥,我莫名有点心悸,听说有缺陷的男人,会比寻常人变态许多倍。
我的眼角余光不自觉地扫视他平坦的下体,脑海里不停播放电视剧里变态太监们玩的恶心花样……
“嗯!查到了,沐姐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