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李丽玲只是拍拍我的肩头,道了一句自己保重就再次消失了。
我机械地继续涂抹着我的脸,这几天,我几乎用完了我所有的脑子。
门被敲响。
我出去,彩霞和兰玉已经等在门口,见到我出来,二人一左一右站在我身边,领着我去了大厅。
女人们早就把自己收拾得光鲜亮丽,并穿上了特制服装。
有几个女人横着玉体躺在一个或者两个男人的大腿上,随着男人的手在身上游弋,发出咯咯的娇笑。
我灵敏地感应到,这一次我的出现,在她们状若不经意的眼神里掀起了惊涛巨浪。面上,依旧没有人搭理我,甚至连正眼都懒得瞧一下我。
我几乎立刻就断定:玉百说的都是真的!
兰玉低声向我解释她们今晚玩的游戏,姜太公钓鱼。
其实我对这个游戏并不陌生,皇朝时不时的就会举行一些,吸引客人来玩的游戏宴会。
我的酒水每场必备,我自然也是每场必在……以前我诧异过,谁发明这么变态的游戏,现在一切都有了答案。
姜太公钓鱼,是所有的客人围成一圈,组成所谓的池塘,池塘内放着他们各自的嫖资。
进入池塘的女人,就代表接受男人的邀请,必须无条件接受男人各种各样的玩弄。
这个游戏的残忍处,在于男人们的绝对控制。
这个游戏的危险在于,你完全不知道男人们会做什么。
简单点说,这是大型的SM。
女人们可以自己决定要不要玩,或者收走哪个客人的嫖资,只接受哪一个客人的玩.弄。
千万不要以为这是对女人们的慈悲。
如果接受嫖资的只有一个女人,那么不管她选择一个或者两个男人,结局都是群P。
如果规定时间内没有女人应征,那些钱会全部被妈妈收走,女人们开始接受被男人们反选,而且是一分钱没有的霸王硬上。
当然女人们早就深谙其中道理,不会做蠢事,所以一般不会发生上述情况。
地下城的女人们在这方面,表现比皇朝的公主们积极多了。
她们飞快地彼此看了看,在对方的一个眼神一个努嘴中,瞬间决定由哪几个人接受这个游戏,哪几个人承担善后工作。
善后工作,包括听候男人们可能的临时起意。
如有能力尽量化解掉;如不能化解,在提供道具的时候,要尽量拿那些对女人伤害力小的。
玉百和猫猫没有在场,也没有人提及她们。猫猫在这里的地位,好像和在场的女人们有点不一样。
看清这一点的时候,我对猫猫那时帮我解围的心思懂了几分。
今晚的客人全部参加了游戏,女人们便好选许多,和我一样成为服务生的是彩霞和一个叫翠屏的女人。
翠屏是一个看起来有点奸滑的女人,鼠眼尖嘴。
我感觉她好像不屑于做善后,反而比较倾向于去玩游戏。
因为玲姐示意她站到我身边的时候,她略略撇了下嘴,动作极小,不认真看不会发现。
后来发生的事,让我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相由心生,也很庆幸自己事先对这个叫翠屏的女人有防备。
在我们三去准备游戏需要用的道具时。
“阿姿的死你要负全责!”彩霞低低冷哼,用力把一大推东西塞进我怀里。
我踉跄了一下,没回答。
我不知道彩霞说这句话是为什么,难道阿姿的死有什么隐情?
翠屏一直在观察我。
“彩霞姐,别这么说,沐姐她不是故意的,”翠屏低低为我说话。
“别以为有玉姐撑腰,我就会帮你!”彩霞继续无遮无拦地斥我。
“彩霞姐,玉姐她刚跟你们几个说了什么?”翠屏小眼睛发亮,飞快地看了一下四周。
那边,玲姐的目光透过男人的粗壮臂膀望过来。
我大胆推测了下,玉百可能跟三两个主要人物说了她的什么计划,这个计划肯定和断电那会她跟我说的内容有关。
翠屏的样子让我知道,除了她们几个,其他人等并不知道。
“唉!”我颓颓地应道,“玉姐是你们的玉姐,她因为阿姿的死恨不得弄死我,哪里会帮我。”
彩霞还想说什么,我只顾抱着东西离开了。
当时时间太短,玉百没有完全说清楚她准备怎么做。不过通过玲姐没有为难我的现象,我窥见了一丝生机。
七天。
无论如何,我要捱过这最后的七天。
原本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们,全部加入池塘。
我不敢挪动沙发,可也不能把怀中的东西丢进去,池塘里的每一个人我都惹不起,万一摔坏或是砸到谁,不定会出什么事。
我向堆放玩具的角落看了看,彩霞正和翠屏说着什么,一时半会的好像还没有要过来的意思……
“你傻啊,还不把宝贝给我们?”一个男人恶声恶气地训斥我。
我吓了一跳。
我用脚把两个沙发稍稍挪出一点缝隙,够我一只脚站立,然后,小心翼翼地把玩具递过去……
一阵剧痛从手上传到神经,我差点叫出声。却是玲姐张嘴狠狠咬住了我的手腕。
彼时,玲姐是仰着身子的,在她的背部身下躺着一个男人,在她的身上也有一个男人,玲姐像夹在三明治中间的那块肉。
我的血从玲姐洁白的牙齿间流出来,滴在玲姐身下男人的唇边。
男人伸长舌头把血卷进嘴里,紧接着兽性大发,用手托起玲姐的腰臀,大力动作起来。
玲姐身上的男人同样不甘落后,速度立马配合着快了起来。
玲姐的的身体快速震动,丰满的胸像上了马达一样,那两粒粉色的点在我的视线里,变成两条跳跃的线……
她的唇齿间发出抑制不住的喉音,而她的眼睛死死地盯住我,咬住我手腕的力道随之加强。
剧痛像数十根长长的钢针,刺进我的手腕,我紧紧地咬唇忍着,我知道我的痛比不上玲姐的万分之一。
又有一个男人过来,把玲姐的嘴从我的手上移到他的那啥上……
玲姐的被像个玩偶般操弄着,但是不管换到什么角度,她的目光都会尽量搜索我的方向。
我就那么站着,眼睁睁看着池塘里的女人们被玩被弄。血从玲姐给我留下的伤口上滴到地毯上,无声无息。
她们活着,确实不如死去……
有细碎脚步声入耳,余光中,翠屏小跑向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