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点崩溃,但我很快冷静下来。
我飞快转动脑子,暗间甚少接待客人,即便是俱乐部里的公主们,知道有暗间的也没几个。
给我划仓库时,我好像还跟小皂皂签了一份什么保密协议,当时没认真看,现在细想,极恐!
我忽然有些明白皇朝可以屹立不倒的秘密……我极力维持神情上的变化,装作没有任何发现。
因为我明白一个事实:皇朝,我惹不得!
“宝贝,你愿不愿给我一次机会?”渣男一把推倒我,重新欺身把我压在身下,继续之前他做到一半的亲咬。
渣男低哑的嗓音里夹着赤果果的情色,显然是欲在弦上。
我这才回过神来。
我原有在这里跟渣男玩玩的想法,这里面有好多道具。
我若是跟渣男撒撒娇,让他和我一起玩SM,应该会有点意思……刚才的那声皮鞭,如魇一样缠住我的思维。
我想要看看渣男被皮鞭抽打时,天线还会不会硬。
但是现在,我不能继续了,而且我还不能让渣男发现异样。
皇朝是我的贵地,我在这里赚了不少钱,即便我不清楚当初的保密协议,具体内容是什么。
又或许我今晚的表现,会让对方发现我不是拉拉,我苦心经营的假象有可能会被揭穿。
不过我认为,若是我表现的够让对方满意,那个可能应该会降低不少。
“张总,我们要不要去看货?可别耽搁了你的求婚宴会。”我不能说明情况,又不能任由渣男为所欲为。
当下,我要做的是让渣男自动收手,因此我没有立即推开渣男。
彼时,我保持仰着脸的姿势,我的脸一直和原先一样,正面对着摄像头。
我的一只脚被渣男扛在肩上,我修长的小腿耷在渣男的背上,红色高跟鞋拉长了我的腿部线条,我的黑色丁字内内勾在脚踝处。
我知道在某个地方,有人会很清晰地看着,但我不能有任何闪避的表现。
渣男动作稍滞了下,“宝贝,以后……我是说跟我订婚以后,不要再让别的男人碰你。”他的指腹捻着尾音,熟练地在我身上的某一处揉压。
一阵颤栗顺着他的指腹点,在我体内荡漾开。突如其来的刺激,让我没有听清渣男说的话。
我情不自禁地夹了夹大腿,我老老实实地顺着身体的反应,做出一副喜欢被男人玩的骚模样。
“张总,别玩我了,我这几年可是被男人搞成银妇了,你再这么玩下去,我可就要不管不顾地让你欲罢不能了哦。”
渣男动作僵住,脸色霎时铁青,呼一下站起身,从我身上撤离。
“史家沐,你是故意的吧,你就这么喜欢说你被别的男人上过的事?你有毛病吧。”
渣男脾气不好,独占欲强到令人无语,谈恋爱的时候,我若是对哪个师兄笑的灿烂些,晚上铁定被他草得浑身酸软,还会边做边逼着我发誓以后不跟男人说话。
港真,我还是挺佩服他能忍到现在。
看着暴跳的渣男,我突然很想开口问他当初离开我的原因,但又想想,问也不能改变什么,于是罢休。
我坚信渣男没有健忘症,可他对当年的不辞而别绝口不提。
恋爱时,渣男放个屁都要跟我报告一下,按他的话说,只要我在床上好好伺候他,让他玩儿得舒心,我让他干啥就干啥。
特么的,因为他当初也真是说到做到,我才会在发誓要让他生不如死的现在,身体还记着他的爱抚。
靠!我特么的就是犯贱。
不过,在掉入悬崖前,我总算是及时勒住了缰绳。
我早已不是渣男当初认识的、那个一心扑入爱情的女孩。
男人说爱女人,第一要点一定是他想上那个女人,他想上才会想追,才会有追的冲动。
男人,只要他要玩你却还没有得到手时,你在他面前是可以随心所欲的。
直白点说,可能你放个屁,他都觉得有你独特的味道。
港真,我对渣男的发怒完全不以为然。
“那个,张总,我们出去吧,你未婚妻该等急了,”我若无其事爬起来,对着墙壁上的镜子整理整理仪容。
看着占据整面墙的镜子,我的脑子里倏地闪过一个念头,这个镜子是用来让嘿咻中的人观赏自己的?
我忍不住低咒:靠!来这里的客人得有多变态!
“我不,”渣男一手把我捞进怀中,“宝贝,你就是我的未婚妻。”
“你说啥?”我几乎怀疑我的耳朵,“我是你未婚妻?”
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渣男的话如一道雷电突然袭击了我,我有那么一刻受不住,瘫软在渣男怀中。
女人的理智,在男人的甜言蜜语面前,其实不怎么可靠。
“宝贝,我想娶的人只有你!”
渣男抱着我坐到地上,我坐在他的大腿上,他扳过我的身体,让我和他脸对着脸。
“宝贝,我不介意你在这五年里的一切,以后我也不会问你被多少男人玩过,但是你要答应我,今晚之后,你只能让我一个人玩,你只能让我一个人草!”
所有情愫,被渣男语气里熟悉的占有欲驱散。
以前渣男这么说的时候,我会十分感动,我会觉得他是那么那么喜欢上我,说明我有魅力,说明他爱我。
现在渣男这么说的时候,我不自觉冷笑。
就像有一只棒槌狠狠瞧醒我片刻前的发昏:渣男就是想跟我上床!他想用大厅上的那些玫瑰,继续玩我!
理论上讲,渣男的要求完全符合情理,我答应他的求婚,自然是不能任别人再玩我。
然而,我早已不是当年的我。我对渣男的感情已经淡了,淡到不足以让我迷失。
我没办法不怀疑他的动机,他本来需要花五万块人民币玩我一个月,一年须花费六十万。
若是我答应求婚的话,情况就不一样了,六十万免了,他又可以像五年前那样免费睡我,想怎么玩怎么玩。
我呢。
运气好,我顺顺利利跟他结婚,生一两个孩子,当家庭主妇、当保姆、顺着岁月的河流慢慢变成黄脸婆。
当然,期间完全不耽搁渣男玩其他年轻漂亮的女孩的时间。
运气不好,他玩腻了我,随随便便再次一脚把我踢开。
哦不,踢可能都嫌麻烦,或者又来一次无声无息消失,丢下我一个人被生活被现实折磨。
好歹,风月场混了这么久,我再看不清男人的嘴脸,可就不止是犯贱了。
不过,渣男会这么迫不及待地跑来跟我演求婚戏码,说明五年前的那几个月,他草我确实草出了那么几分真感情。
这样的话,就有得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