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丢在一旁的左青青晃了晃脑袋撑着坐起来了,一扭头又锁定了肖泰然,痴痴的望着他笑,“我喜欢你,嘿嘿。”
肖泰然不喜欢混迹这种场所的女人,特别眼前的这个还喝得烂醉,好看的皮囊里是肮脏的灵魂。
“停住!”肖泰然指着左青青厉声呵斥,她还是盯着他傻笑,却是坐在那里没动了。
气闷又无奈的扶额,肖泰然细细审视着她,尽力克制住心里的暴躁,想让她离开,但又不想碰到她,挥手招呼了一个兄弟回来,其他人也跟着回来了。
“这女人立马给我弄走。”语气低沉,侧过脸,一个眼神都不愿意多给。
“泰然,这一回国就走了桃花运,不要这么冷淡嘛,反正是人家愿意贴上来的。”其中一个黄头发的男人笑嘻嘻的说着,还给他倒了一杯酒。
“三秒之内!”肖泰然语气更凌冽几分,冰冷的眸子含着怒火。
“诶,不是,我们也没有赶人的权利啊!”顶着担心,众人纷纷摇头拒绝。
“不是吧,回国之后这么抗拒女人,那……要不要找几个男人来玩玩啊?”其中一个人出言缓和气氛,其他人闻言也笑出声。
被忽略的左青青像是着了魔,突然坐起来来盯着肖泰然目不转睛,猛的扑过去,凑上去便要亲他,肖泰然毫无防备被亲个正着,下一秒便动作迅速的推开了她,瞪大的眸子恨不得将眼前这个胆大的女人剥皮抽筋,猛的站起来就要挥拳,被周围人拉着了。
被推开的左青青眼睛眨动了两下,随后脑袋一歪,醉晕过去。
众兄弟又安抚着肖泰然坐下,不知道是怒气未消还是酒劲太大,身体像是着火了一般难受,脱掉外套,解开胸前的扣子却还是没有用。
一群人默契的一笑,安抚好肖泰然,借口离开,聚集在另一边密谋。
“好了,兄弟们,搞定,我们就好人做到底,送他们一程呗。”黄头发笑得最是猥琐,眼睛瞥了眼那边的两个人,兴奋得直跳。
“我们这样他不会生气吧?”其中也有人小声的提出异议。
“怎么会,好歹也是国外待了几年的人了,再怎么古板的人也会变的,走,去搭把手呗!”黄头发旁边的那个手一挥,立马就行动了。
去而又返,一伙人不怀好意的盯着躺在那里的两个人,奸笑挂在嘴角。
我这是在哪里?头好晕呐!
对,我是在酒吧喝酒来着,然后,然后……要干嘛来着?
左青青半睡半醒的翻身,手往旁边一搭,暖洋洋的,很光滑,像是……皮肤?舒适的触感让左青青忍不住多摸了两把,突然一个机灵,脑子像是重启了一般。
昨天她去酒吧放肆玩,然后看上了一个帅哥,还说着要和他睡觉,然后呢?发生什么了?
想到这里脑袋就罢工了,像是要炸开一般,往旁边看了一眼,是一张放大的俊脸,左青青本能的往后移,目光却是被勾住了,乌黑的眉毛,眼睫毛好看到令她也羡慕,高挺的鼻梁下是性感的嘴唇,安静睡着的样子全然没有了昨晚难以接近的冷漠。
等一下,现在好像不是欣赏帅哥的时候吧?
惊醒的左青青立即起身,背后的凉意让她发现,自己是全身赤裸的,低头一看,胸前有几处鲜红的草莓,心里一沉,脑袋里浮现了几张昨晚癫狂的画面,脸上发烫。
天呐!她,她难道……真的那啥了?!
想到这里,左青青感觉浑身像是被拆了重组一样,哪哪都不舒服,特别是下半身,动一下都要散架的感觉。
望着房间里被丢在地上的衣服,内衣还在台灯上挂着,左青青像是触电了一般,坐在那发了好一会的愣。
这种事情,左青青第一想到的不是自己的第一次没了,而是那个男人醒了的话,会更尴尬吧?她还是先走了算了。
动作轻柔的下床,地毯上的绒毛挠得她心里痒痒的,踮着脚迅速捡起自己的衣物,一边穿一边看着那个还在熟睡中的男人,生怕他突然醒过来。
“啊……”
左青青一手捂住嘴,一手捂着被床磕到的脚趾,疼得眼泪都要涌出来了,一边还要警惕着那个人,幸好上帝眷顾她,那个人只是翻了个身便没动静了。
经过半个世纪的时间,她总算是到门口了,穿上鞋子,立马溜之大吉,偷偷摸摸的出了酒店,拍着惊魂未定的胸口,长舒了一口气。
“昨天晚上……唉。”左青青望着空无一人的街道,不自觉的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的荒唐事,羞涩的同时又懊悔,她怎么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把第一次给送出去了,还是一个不认识的男人!
追究起事情的起因,还是归根于宋志明那个人渣,回想起以前的点点滴滴,简直就是莫大的讽刺。
“人渣,别让我再碰见你!”恶狠狠的一把抓住扶手,左青青盯着某处咬牙切齿,吓得一旁的乘客都躲得远远的。
一路上,左青青胡思乱想,想到了那些小说里的情节,下车之后还特地去附近的小药店买了避孕药,遮头捂脸的动作如同做贼。
“你好,一共48块。”收银员声音很平静,像是习以为常。
正准备掏钱包付钱的左青青突然发现,钱包不见了!
落在哪里了?
脑袋转的飞快,从昨天下班时回忆起,回家下车的时候都掏钱买了花的,难道是被宋志明推倒的时候掉了?可是那片很宽敞,掉了什么应该会发现的吧?
那是酒吧还是酒店?
刺眼的阳光透过白色的窗帘笼罩着睡梦中的肖泰然,睫毛颤了颤,幽深的眸子睁开,淡漠的表情又变回了那个高高在上的肖氏总裁。
昨天晚上他也喝了不少酒,但是不至于喝醉,发生的一切都还清楚的记得,往旁边瞥了一眼,却是空无一人,浴室里也没有水花的声音。
这女人是偷跑了吗?
内心的愤怒爬上眉头,薄唇紧抿,周身的空气又降了温度,一把掀开被子,雪白的床单上一抹鲜红很是扎眼。
怒火中烧的心却是颤了颤,那女人是第一次?然而,肖泰然下一秒便否定了这个想法,混迹于那种场所的怎么会是处,怕只是骗人的把戏罢了,冷哼一声,更添了几分恼怒。
看着没留下一丝痕迹的浴室,一股无名火又冒上来,身侧的手捏紧,青筋爆出,紧咬的牙关嘎吱作响,一拳挥出去,镜子上爬满了裂痕,这个女人,把他当什么了!睡完就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