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之后出来,不经意瞥见桌子下的一个黑色方块物体,那不是他的,自然就是那个女人的了。
想到这,肖泰然又想起了那个疯女人在他醒来之前偷偷离开,那感觉,好像身份换了一般,好像他才是那个被人夺去贞操的小女人。
迈着长腿过去,弯腰,修长的手指捡起那个黑不溜秋款式老旧的钱包,粗鲁的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合照,一男一女笑得很开心,这个女人便是昨天晚上那个,想必是失恋了才去酒吧疯的吧。
“可恶。”深邃的眸子里射出森冷的光,钱包在手中被捏得变形,恨不得立马把照片里的女人揪出来折磨一顿。
钱包里没什么好看的,除了一点点现金和身份证之外,就只有银行卡公交卡超市会员卡等一些杂七杂八的卡了。
“左青青!”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肖泰然又把掏空的钱包恢复成之前的样子,这可是一个重要的证物呢,千万不要让他找到她,否则,她就死定了!
思虑间,肖泰然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只是报了一下左青青的名字便挂了,阴冷的眸子盯着左青青的身份证许久。
“小姐,您好,请问有什么能帮助你的吗?”见眼前神色焦急的女人,酒店前台礼貌的问道。
“不好意思,请问一下,呃,我是昨天晚上在这里住的,然后今天离开的时候好像把钱包落下了,能帮我找一下吗?黑色的,里面有一些现金和银行卡还有我的身份证。”皱成一团的小脸满是焦急之色,发现钱包不见的左青青连忙又回来了。
“不好意思,请稍等一下,我去帮你问一下。”
前台维持着职业微笑打了一个电话,左青青直勾勾的看着她,却没能发现一点或好或坏的征兆。
“怎么样?”见前台挂断电话,左青青立马问道。
“不好意思,小姐,我们的工作人员说并没有发现和你描述相同的钱包,要不你留下你的联系方式,之后找到了就通知你。”前台高效的给出了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
闻言,充满期待的眸子瞬间黯淡下来,连声音也变得无精打采,“那好吧,谢谢。”
耷拉着脑袋出了酒店,刺眼的太阳迫使左青青眯起眼睛,脑袋还有些晕,经过昨晚,腿都有些发软。
在一起那么久的男朋友没了,是个隐藏得很深的渣男。
第一次没了,送给了一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
最可靠的钱包也不见了,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等待着她的救赎呢!
“哎呀,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
失落和不满化为愤怒,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发泄一下,可想起还要去公司上班,左青青便怂了,要是饭碗都没了,那她可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不行,左青青,你要坚强一点,钱包一定会回来的,加油!不要再垂头丧气了。”左青青一边走着,大声的鼓励自己,捏着粉拳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青青~怎么今天这么晚才来公司啊?组长还说你请假了,快说,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嗯~”
左青青一回到公司,一干人便围上来逼问,眼里嘴角都是暧昧的笑容,看见她乌青的眼底,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她们都知道左青青是有男朋友的。
“没有干什么啊,就那样过呗。”左青青淡淡的回了一句,没有看她们,自顾自的拉开椅子坐下。
左青青被她们这样一说,又勾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悲痛,懊悔,绝望又涌上心头,另一面又鼓舞着自己,其他人还以为左青青在演,依旧奸笑着靠近。
“肯定发生了什么,不然你这样子和晒蔫的花有什么区别,哎呀,别装了,快说来听听吧!”
“说了没什么,都工作吧。”左青青拔高了音量说道。
众人相视一眼,撇了撇嘴,没说话,悻悻的各自回去了。
打发了这一群好事者,左青青也有点绷不住了,捏着酸胀的眉心,幽幽的叹了口气,呆呆的坐着不知道该干什么。
耀眼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倾洒进来,把整个办公室照的明亮,勾勒出男人完美的轮廓,修长的手指握着钢笔在文件上刷刷的写着。
一个毕恭毕敬的中年人站在办公桌前不敢出声,低垂的头,甚至不敢把目光落在那个男人身上。
“事情做得怎么样了?”冰冷的声音响起,中年男人战战兢兢的走过去,一边说一边递上一份文件。
“肖总,您要我查的那个人查到了,左青青,23岁,是我们公司设计部的员工,平常的表现比较好,这里是她的一些详细资料。”
闻言,肖泰然眉峰一挑,绕有兴趣的翻开资料,将左青青的信息收入眼中,淡淡的点头,薄唇轻启:“行了,你出去吧。”
“是。”中年男人毕恭毕敬的说道,随后悄然退了出去。
拉开左边最上面的抽屉,里面只有一个漆黑的钱包,还是很久之前的款式,边角还有些磨损,肖泰然看完文件,顺手把文件也扔进去了。
不得不说,这个世界还真是小啊,那个女人居然还是他公司的,那事情就好办了。
心满意足的关上抽屉,肖泰然起身走到窗户边,看着高楼下人来人往,车辆川流不息,心情莫名的就开朗起来,手指搭在栏杆上有节奏的敲打着,嘴角意味令人发冷的笑像是在密谋着什么诡计。
突然,口袋里的私人电话响了,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归属地却是这座城市。
“喂。”疑惑的接通,眉峰微挑。
“泰然,是我。”另一端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
脸色一沉,微微勾起的嘴角瞬间垮下,心跳的节奏都好像停了一拍,温柔的声音他一下子就知道是谁了,只是没想到,她主动会找他。
“有事吗?”不自觉屏住呼吸,整理了一下情绪,肖泰然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冷淡。
“有时间见一面吗?我有事要和你说。”对面的女人好像也不是很意外,同时还带了点央求。
熟悉的温柔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祈求的味道,肖泰然扶着栏杆的手下意识的用力,关节泛白,脸色却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