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此刻的心情也一定好不到哪里去,脸色也容易察觉一种悲伤,尽管是极力隐藏。
“耽搁了你工作,你就这么难过?我想不至于吧。”
乐思桀在沙发上换了一个姿势,安然拿着棉签的手在空中停了一秒,“怎么会。”他们俩都知道在顾左右而言他。
“我只是苦笑自己太傻,居然还会上你的当,乐思桀这个方法真的很拙劣哎,一点创意也没有。”
地板上的棉球棒杀死腾腾,那是因为我们都彼此甘愿走进这种套路不是嘛。
乐思桀刚想说点别的什么,安然那个傻姑娘没过一会儿歪倒在椅子上睡着了。
乐思桀走过去拨弄她的头发,安然轻微的动了动,没有醒,继续睡。
他将安然直接横抱而起,走到旁边的卧室,动作温和拉开被子,将她放到床上以为是梦里呓语她微微皱眉,哼唧一声,“我想……”
乐思桀凑近听,她一翻身,乐思桀把被子给她盖好。
“我想…”
你想干什么?
“我想吃……包子……”安然转身,翻了个身。
这傻子出来的太急,饭都没吃。
乐思桀嗔怪,想要亲吻她额头,又担心吵醒她,轻轻地撩逗两鬓的长发。
他睡不着了。
揭开伪装的纱布,拆掉石膏,坐在沙发,虚忘着天花板。
不禁苦笑,乐思桀啊乐思桀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笨拙了?
电脑屏幕的小光一亮一亮,他点开网页,风尚公司的员工作品展在网上投票举行,island的作品投票量实在少得可怜。
乐思桀的光标在上下蹭蹭蹭,像是舞剑,这帮人真不懂艺术,他想如果想让安然开心,轻轻松松动动手指头,就召来一批人投票。
安然不傻,发现真相没准更难过,他就在作者页面,画家留言区那里,以“洛先生”的名义,写了好多鼓励她的话。
安然小姐,我把你的作品给福利院的小朋友看了,他们非常喜欢。
你的作品我很喜欢,真心希望你创作更多的佳作,另外,看了你的画,我抑郁症的朋友心情开朗许多,安然小姐要继续加油啊。
怎么近期没有看到你的新作品呢?安然小姐要加油啊!好期待哦。
就这么打了一会儿,乐思桀看着窗外黎明的光亮渐渐投射进来,安然QQ页面,亮了一下,本来没想看她隐私,消息自动弹出来。
是顾西爵的。
“安然,你的作品我给大佬们看了,他们很满意,我真替你高兴。”
“安然,你走得好急,这两天我自己在上海,想你了。”
“安然你睡着了吗?怎么不回复我消息?”
“好吧,你累了就早点休息,记得我是你的夜莺。”
乐思桀看着顾西爵发消息心里略有不快,发泄似的关掉电脑。
除了嫉妒更多的是心疼,他点燃一只烟像吸毒者那样,恶狠狠吸了一大口,等到四肢百骸舒服活络,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你醒了?”
安然揉揉眼睛,低头看看自己,没反应过来这是哪,挪着步子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水。
八成是梦游吧,没说什么,她又回去倒头就睡,再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还没睡得这么香过,自个穿的严严实实还忍不住低头望了望,蓬头垢面见乐思桀有点不好意思。
我饿了我想吃胡同口那家的包子。
一大早,安然见到乐思桀第一眼的潜台词。
乐思桀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似的,接过眼神,看了看,桌子,“胡同口那家的包子,热乎的。”
安然的眼睛立刻亮了,也顾不上什么吃相问题,也懒得废话。
不过正合心意。一天没正经吃饭了,好饿。
简单洗漱完坐在桌子上大口小口的吃,心里想着,这个怪胎,吃的这一点倒是合自己想到一块去了。
安然抬头看看乐思桀,整个人陷在沙发,懒散得很,八成也是叫助理屁颠屁颠买的包子。想想这些资本家克扣员工,根本没人性,啧啧啧。
“是包子太好吃了吗,是不是被感动得泪流满面,是不是后悔没早点飞回来呀。”
乐思桀要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准没那么得意了,安然敷衍的笑笑。他心里美滋滋的这可是他凌晨走起排队四个小时才买来的包子。
吃完早餐,乐思桀暂时不露馅也不能活动,安然在一头的房间工作处理邮件,乐思桀在客厅打游戏。
这样普通人的闲来的时光,对安然和乐思桀来说简直少的可怜,有史以来,两个人和平共处。
乐思桀玩了一会儿游戏,实在百无聊赖就去找夏安然,一瘸一拐地蹦到她房间,“喂,厨房的碗还没刷。”姿势简单地依靠在门框。
“我在工作,因为照顾你耽搁了好多工作。”
“那不如我们提议比赛,谁输了谁刷碗。”
“比赛?”安然坐在电脑前不解的挠挠头。
“对啊。赢一局游戏的,怎么样?”
“我不,你知道我从来不玩游戏,要玩输的肯定是我啊。”安然拿着鼠标在上面蹭蹭。
“那我可以教你。”
“石头剪子布吧。”安然索性提议。
“打一局游戏,你就当工作之余放松放松,你尝试尝试新鲜事物也不错哦。”他跳着脚,打开冰箱拿了一瓶可乐,在空气中抛开一个漂亮的弧度。
“好吧,好吧,都听你的。”
安然没有拗过乐思桀,她知道要是不听他的,他能想出更多的新奇的花样来,所以,安然决定还是打了这局的游戏吧,这一次安然和乐思桀在客厅打游戏。
起先,安然不会玩,刚开始玩笨笨的,完全听不懂乐思桀的指挥,也搞不清楚游戏规则。
这次乐思桀比之前更加的耐心,一点一点的教安然打游戏,安然也很惊讶平时暴怒的乐思桀,怎么今天的他如此的温柔。
也许是生病给了他一些锐气的消失,他一点一点的教,安然紧张的心也放心来。
“对对对,就这样,你不要着急。慢慢来。”他的呼吸就在安然的耳边,吹拂,凉薄的,久违的味道,久违的第一次的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