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正和几个业界有名的大师在说话,谁也没有注意到,“鲜红的鱼尾裙”,整个会场最吸引人的人鱼女郎,悄悄的向安然靠近。
她的烟熏小妆,烈焰红唇,即使用面具遮挡,也不难掩盖她骨子里的妖媚,谁知道她的风情万种是如何的堆砌起来的。
“安然,你还真是幸运,这次拍卖会见到你还真难得。”明明再熟悉不过非要装出一副久别重逢的样子以示情深,何况话里带话,暗讽她这种无名鼠辈都你能来。
没有必要所有事情看破说破,混社会时间长了,多多少少表面的功夫也要装装样子,于是,安然也礼貌的笑笑,“你也来了,不知道是哪位老总有此殊荣能跟孟小姐一同前来。”
孟雨晴的笑容僵了一下,然后又恢复以往的笑,商务式的,没有任何的感情,“听说你的作品入围决赛了,恭喜啊。”她举杯轻碰。
安然也拿起杯子意思了一口,“谢谢你。”
“这次拍卖会场的作品不知道有谁呢。”一旁的一个不知名的小影星走过来,一旁和孟雨晴招呼。
孟雨晴的眼皮似抬非抬的哼哼唧唧几句,一种说不清是嫉妒还是羡慕的感情在她心里翻涌。
借住某老总的名义,她看见了这次参展的作品,竟然有夏安然的伤心木马。
在她眼里,要知道,凭借安然的实力很难走到参展的舞台,更别说是拿出来拍卖了。
这次能来拍卖会也并不是出她所愿,只是她不想让夏安然这么轻易的被更多的人熟知。
拍卖会正当进行的时候,每个人的作品都有推荐人和所谓的代理人,这份名单是公开,这一部分证明这个人有着怎么样的背景。
安然的“伤心木马”的作品背后的两个强大后援团是顾西爵和乐思桀。
孟雨晴看到两个男人的名字同时去袒护夏安然的时候,嫉妒的火焰将她整个人都点燃。
落座其中之后,安然和乐思桀坐在一起,在看到自己的作品在上面的名单时,安然脸上露出喜悦,“居然我的作品也能参展。”
安然小声的兴奋的拿着名单说。
在拍卖会的首席座位,出现的人是顾西爵,他冲着安然会心的一笑,然后竖起大拇指。
作品能够参展和顾西爵一定有很大关系吧!
安然也冲着顾西爵一笑。
这一笑被乐思桀看去,他的心里不是滋味,要不是他推掉所有工作,陪她来拍卖会,以夏安然的身份跟进不来。
而且就在作品要拍卖之前,实质上的买主是他呀。
怎么朝那个男人笑。
夏安然的手指还在屏幕上飞速的戳下一行字,“谢谢你,西爵。”
乐思桀坐在那里,假装正襟危坐,说了一句,“拍卖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还请这位小姐保持注意力,”他凑到她的耳边,“把你的手机调至静音,谢谢。”
安然略带抱歉的笑笑,然后等着拍卖会进行。
眼看着一件件画正式的拍卖要开始了,主持人和后台的工作人员,在那里窃窃私语,不知道说了什么。
然后,主持人官方的说了几句话,大概是告诉大家拍卖会出了一点小状况。
乐思桀的视线在会场扫视,捕捉到孟雨晴嘴角的那抹坏笑时候,乐思桀大概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儿。
他起身趴在安然的耳朵上说,“我去一趟卫生间,你在这里稍等我一下。”
安然的目光,被台上的主持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回答了一句,“好。”
出了会场的璀璨的灯光之后,乐思桀摘下面具,到了后台。
一大群人的募捐箱,当然了也包括这些商业名人的拍卖作品,为首的几个礼仪小姐,对着一堆画,在哪里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唉,这拍卖的作品我们都在这里时时刻刻的守着怎么会出问题呢?”
“就是呀,也没有人来过,这个要怎么拍卖嘛。”
“老板到时候,责怪下来,算我们谁的啊。”
“哎呀,你看看这幅画,明显就是之前有人动过。”
“那到底应该怎么办呢?”
几个礼仪小姐,围成一团,在后台说话,乐思桀寻声望去,定眼一看,非常显眼的安然的那幅,“伤心木马”被人泼了好大的一块黑墨,作品的破坏程度高于百分之六十。
这作品不但难参展,而且就算参展也会毁掉安然甚至是风尚的名声。
乐思桀灵机一动,对这自己手腕的那块表,定眼一看,有了主意,“这次的拍卖会可以拍卖除了画的其他物品吗?”
乐思桀朝礼仪小姐一问。
“可以,不过身份和资产必须达到一定的要求才可以。”换句话说,乐思桀也明白,当东西的人,一定是有身份,资产过亿才可以,普通的小商人不行。
为了不让安然的作品,在众人面前难堪,乐思桀选择私自将安然的“伤心木马”以高额的价格买回来。
身边的礼仪小姐都感到不可思议,因为这个画被毁了以后,就算拿出去当垃圾都不为过,完全没有买的价值。
她们当然不会明白乐思桀的心,末了,乐思桀还让礼仪小姐,隐去了他的姓名,而是署名是“洛先生”。
再之后,他把手表拿下来作为拍卖的物品。
摘下手表的时候,乐思桀,依依不舍,因为这块表,就连安然也不知道,是当年乐思桀的父亲唯一给他留下的物件。
带了这么多年,除了睡觉,他基本都带着,洗澡怕进水,当年的瑞士手表,放在现在也值钱。
“先生,你确定要当拍卖的物品吗?”礼仪小姐都有点心疼。
“确定。”乐思桀的回答斩钉截铁。
“先生,你不再考虑考虑,其实,风尚还有很多画都值得您关注,他们也都很优秀……”
礼仪小姐的话还在继续,乐思桀的坚定更加明显。
最终,乐思桀,在短短的几分钟时间把带了二十多年的心爱之物,当做拍卖的物品。
几分钟之后,他匆匆回到了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