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一听脸上的神色立刻变了。
“小然姐姐你不知道,那个人一直嚷着要找一个叫夏安然的人,我说我不认识,他非要进来看看。”
听铭珠这么说,安然的脸由红变灰,她实在不想见乐思桀,现在要是有个地缝她恨不得攥进去。
“西爵……”她咬着嘴唇,发出求救。
顾西爵立刻领会了安然的意思,他找了个借口支走了铭珠。
“没关系,安然,你先不要慌。”
“西爵,你快帮帮我,帮帮我离开这里,我不想见他。”安然急忙地说。
眼看着乐思桀就要从护士台那里过来,安然万分焦急。
顾西爵急中生智立刻在床头柜子里,拿出口罩,在隔壁病房拽出了轮椅。
把夏安然捂得严严实实,毛衣领子拉的老高,大半张脸都埋了进去,只露出一双眼睛,头上又裹了头巾。
顾西爵推着轮椅,朝外走去的时候,就在不远处,他看见了,乐思桀打着电话,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什么,只见他的表情严峻又焦急。
顾西爵推着夏安然本来想拐进电梯,见电梯人太多,就索性从正门走出去。
越靠近乐思桀,紧握扶手的手指节越开始泛白,顾西爵全部看在眼里,真不知道乐思桀对安然做了什么!才导致她如此害怕。
顾西爵觉得心像被人拧了一下,硬生生的疼。
随后,他弯下身子,拍了拍在安然的肩膀,在耳边轻轻吹气,说:“别怕,有我在。”
安然点了点头。
顾西爵推着轮椅向前走,神态自若,迎面的乐思桀大步流星的迎面而过。
擦肩而过的瞬间,安然屏气凝神。
就在马上快到大门口的时候,乐思桀突然回过神来,叫了一声。
“顾西爵!”
西爵当做没有听见,继续向前走。
乐思桀觉得自己一定不会看错,又叫了一声。
“顾西爵——”
西爵驻足,回过头来,看见乐思桀朝自己走来。
“真的是你,顾西爵。”如镌刻般五官分明的脸上勾起一抹笑,冷冷的。
“思桀哥。”西爵应了一声。
“你不该在美国吗?”
“回来陪主任带实习生。”
“哦。”乐思桀点了点头,看着顾西爵觉得眉宇间有点细微的变化。
他心里狐疑了一下,又转身要走,只见,轮椅上的人有点奇怪。
“这位……?”
“患者,刚做完整容手术。”顾西爵展开温文尔雅的笑。
乐思桀说不上哪里不对头,只见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扣着扶手,那双小手说不上来哪点,反正就是很熟悉。
他也没有想太多,着急找夏安然呢。
乐思桀点点头,拍了拍顾西爵的肩膀,走掉了。
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安然吓得心仿佛从嗓子眼里蹦出来,看着惊慌未定的安然,顾西爵觉得一阵心痛。
他给安然安排了五星级总统套房,作为今后休息的场所,照顾她。
安然惨白的小脸到了房间才稍微缓过来。
虚惊一场。
安然舒了口气,从乐思桀哪里跑出来以后她就时常叹气。
顾西爵给安然倒了一杯热水,捧着安然的手心,疼惜地望着她。
“安然,和我说说,乐思桀都对你做了什么了好吗?”
他的声音在这寒冷的冬天散发出一种同舟共济的温暖。
安然摇摇头,沉默了一会儿,抽回了顾西爵的手。
她转身双手抱膝,像个受惊的小兔子,蜷缩成一团。
“他想打掉我肚子里的孩子。”安然声若蚊蝇。
顾西爵一皱眉,韵着怒气,“乐思桀,他混蛋!”
“为什么?就因为我跟你去了美国,三年杳无音信,他就无端怀疑?”
他把手放在,安然的膝盖上。
“安然,我理解你有你的苦衷,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是这段时间让我陪在你身边,照顾你好吗?”
顾西爵无限温柔的眼睛看着安然,轻声说道。
也是正因为顾西爵的出现,安然才体会了什么叫做,关爱。
原来女生是被呵护的。
本以为躲过了乐思桀就相安无事了,没有想到孟雨晴的出现再次打破了平静的生活。
安然正在拾级而上,突然听到的背后熟悉的声音。
一转头竟然是孟雨晴。
她踩着尖细的高跟鞋,踏着响声走过来,微卷的长发垂于胸前,那张无懈可击的脸,扬起傲娇的表情。
“看来你日子过的很舒坦啊。”孟雨晴一瞧,安然微微红润的脸颊,语气讥讽。
“你要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安然没好气地说。
“夏安然,你真的很多余,要不是你的到来,思桀他早就和我结婚了。”
孟雨晴不依不饶。
“如果,你今天就是来说这些废话,你可以走了。”安然把头别过去,脸上的不悦之情丝毫不加掩饰。
“其实,我早就和思桀说了工作的投标项目,不光是你的错,可是他不听。”
孟雨晴一脸阴笑。
“哦对了,”双手捂住嘴巴,指甲轻轻往口气中那么一弹,然后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你还不知道吧,你爸爸在狱中死了。”
安然以为自己听错了,表情都凝固了。“你说什么?”
“夏展年在狱中。自杀的新闻,你这个做女儿的不知道?”
“我不相信……怎么可能爸爸昨晚刚跟我谈通话呢。”
随后,孟雨晴拿拿报纸,在安然的面前摊开。安然看之后立刻傻了眼。
“为什么……”安然觉得天旋地转。
“要不是乐思桀照顾你爸爸,想必你们现在都可以父女团聚。”
“你们还真是臭味相投,我不相信。”不相信乐思桀会做出伤害她父亲的事情,一时间泪如雨下。
“要是你,我就从这里跳下去”,说罢,指向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