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思桀的异样与反常最终引起了孟雨晴的注意,以前在夏安然怀孕的时候他是隔三差五的往家里跑,现在,夏安然不见了,他又心神不宁起来。
“乐总,这是这个月的季度报表。”开大会的时候,乐思桀坐在总裁椅子上,一直盯着桌子上的手机,偶尔来个电话或者微信,他都会格外警觉。
公司各个元老看着明显心不在焉的桀,觉得他有点不太对劲儿。
“乐总,这是德尔穆郊区的新建化工厂,这个地方作为我们忽视的边缘角落,有很多在岗位上兢兢业业的员工……”秘书在前面播放着幻灯片,机械的介绍。
乐思桀一抬头,以为自己眼花,竟然在员工照片里,找到了她!
正巧这个时候,私家侦探很快打来了电话,“乐总,夏小姐人找到了……”
电话那头小声的说。
“散会……”
乐思桀一跃从椅子上而起,留下众多公司元老目瞪口呆。
“还没有安然的消息吗?”孟雨晴看见乐思桀的惆怅,心里既嫉妒又有点幸灾乐祸,她在背后抱住了乐思桀,双手牢牢的锁住他的腰。
细心的她,也发现乐思桀常去的地方也发生了改变,比如,路过商场儿童区或者海洋馆的时候,他会不经意间留心观察,也会驻足。
原本冷酷桀骜不驯的乐思桀眼里也多了些许的温柔。
这种细微的变化是只有女人才能察觉出来。
“安然,你觉得小胶囊会喜欢这个吗?”
当乐思桀喝醉酒拿着拼好的木马,转身给孟雨晴看的时候,她就知道一切在潜移默化中就变得不一样了。
她不能坐以待毙,任由命运对她的差遣,女人,只有在遇到解释不清东西的时候,才会喜欢拿缘分,拿命运来搪塞她们自己本身。
孟雨晴不信命,要么早一步找到夏安然解决掉,要么赶在夏安然回来之前,和乐思桀结婚。
乐思桀也开始怀疑孟雨晴,他派私人侦探调查她,两个人表面上还做出一副友好恩爱的样子,但是,早已经心怀各胎。
得知安然不在医院消息的乐思桀后来的路上,心里有个结,解不开,郁结在胸口。
孟雨晴点了一大桌子菜,等着乐思桀回来足足等了5个小时。
“思桀,我结婚好吗?我不能没有你。”
孟雨晴和乐思桀提过无数次结婚的事情,但是乐思桀并不为所动也没有明确表态,这样一来,孟雨晴觉得事情不能拖延太久,她感到惶恐不安。
“再说吧。”乐思桀甩开孟雨晴的手。
一种疲倦和厌烦涌上心头,他坐在沙发上,食指不停敲打沙发的扶手。
“你知道我一直把你当妹妹。”
乐思桀的坚决的态度,让孟雨晴心里烦闷和恨意一涌而上。
孟雨晴强忍着怒气,依然表现的乖顺的样子。
他眼底略过一丝冷意,知道孟雨晴的用意。
“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不至于睡过一觉,你就非君不嫁吧。”
孟雨晴依然扮演着她的双面娇娃加林黛玉,“思桀,当初我妈妈为了救你,已经失去了宝贵的生命,现在,你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不能没有你。”
她的眼泪簌簌的流下,脸上带着悲戚后的泪痕,像个小可人儿。
听到这话,乐思桀的心微颤了一下,心底还残留一丝丝的愧疚。
千辛万苦才让得到眼前的这一切,她不能让任何人去毁坏她的生活。
于是,很意外地,在一次偶然间,碰到了夏安然。
看着安然消瘦的小脸渐渐圆润起来,孟雨晴冷嘲热讽,又拿她爸爸的事情刺激安然。
“要是你,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她咬了咬牙,“你还真是心宽,你爸爸死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果不其然,孟雨晴的话宛如晴天霹雳,安然站在那里,手已经不听使唤的无助颤抖。
孟雨晴嘴角一扬,冷哼了一声,把忧城晚报,甩在安然的面前。
安然颤抖的手去接过报纸,她怎么也不能相信,爸爸死了。
“昔日政府要员陆展年惨死狱中,原因尚不明确,疑似自杀,警方将进一步调查……”
一行行报纸标题的醒目大字,刺入安然的眼睛也刺入安然的心灵。
孟雨晴轻笑一声,得意和胜利者的姿态都写在了脸上。
她顺势而说:“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夏叔叔的公司早在三年前就存在隐患。”
安然,把这扶手,顺着墙壁让她自己蹲下来,两只眼睛通红。
“要不是你死缠烂打盯着乐思桀不放,他老人家兴许还能安度个晚年。”
一股鱼腥味在胃里翻江倒海,安然觉得头晕,也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脚好似粘在地上怎么也抬不起来。
她固执地后退,不会的,一定是假的,乐思桀不会那么狠心的。
她怒视于孟雨晴,晦暗的眸子通红异常。
孟雨晴继续在安然的伤口撒盐:“当年,夏叔叔说思桀是穷小子配不上你,我都劝他夏叔叔只是一时气话,但是他不听。”
安然听得出来,孟雨晴是什么意思。
“不可能,思桀不会那么心狠,不会……”
安然固执的摇头,一个劲的向后退。
孟雨晴将她拉到楼梯口,“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乐思桀那么听我的话吗?”
涂着黑色指甲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因为,这三年的空缺,没有哪一个男人不需要安慰,夏安然,既然你都已经活不久了,你为什么不去死呢。”
说着安然泪如泉涌,奋力挣扎,推开她,在她转身的瞬间,然后,孟雨晴伸出了一只脚,绊了安然一下。
一瞬间的恍惚,安然就像一只断了线的木偶从楼梯一跃而下。
一刹那来不及思考太多周遭的景物变得分外眼花缭乱,两眼一黑心脏发出低沉的哀嚎。
等到乐思桀风风火火赶过来的时候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