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套路了你,很抱歉,我是故意的。
如果能像大学一样,套路安然,在婚礼当天就发现她的秘密,是不是就可以挽回这迷途三年的时光呢?
可是,世界哪有那么多如果呢?
喜欢玩捉迷藏的安然,从他的世界不辞而别的那一天,他的世界又一次翻车了。彻彻底底的翻车。
在翻车的那一年,他在满室狼狈的婚房,亲手砸碎了他们的婚纱照,不出一会儿,惊心动魄的声响之后,满室狼藉。
他喝醉了,拿起一个啤酒瓶以一个漂亮的速度打下去,手抓着绿色的碎片,动作娴熟,像随意捞起一把绿叶,痛不痛谁知道,反正他是不知道痛了。
也是在那个婚礼现场之后,他重新认识了孟雨晴。
她魅惑,身材火辣,除了对钱和快乐,基本没什么感兴趣。
说话作风大胆,没事迪厅酒吧,她的出现就是一股呛人的罂粟花,谁要是吸上一口有短暂麻痹的幻觉。
她有个性,经常涂着黑色眼影烈焰红唇,宿醉酒吧门口,跟乐思桀说些俏皮话,跟她出去不用买单甚至还能喝好几瓶啤酒,狂喝到天亮。她会笑倒在男人怀里,如果你想把她带回家她也不会像小姑娘一样扭扭捏捏,然后笑得花枝乱颤的对男人说。
“一个人住吗?我叫床的声音可大了。”
她知道男人心里想什么。也清楚自己要什么。
这是她和夏安然的区别。
她当然算不上坏,只能说行为上自由并且无拘无束。在安然不在的时间里,她会粘着乐思桀,用一种千娇百媚或者媚惑的姿态吸引着男人,让他们心甘情愿地为她做事。
当然了,这种手段放在乐思桀身上就不大管用了,所以,她还要努力地提升技能和实力。
和她逛街累了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她会用一种微妙的分贝说话,在男人耳边吹气,挽住男人的胳膊,乐思桀有时候会装作害羞的说要回家,她会笑着说,“回什么家,我还有两套制服呢。”
这时候,乐思桀也在一旁轻捏她的下巴,拥她入怀,撩逗的说,“好啊,晚上我们就试试是你的手腕厉害还是我的皮带厉害。”
她扭动着腰肢,头歪在乐思桀的肩膀,“好呀,今晚我铐你好了。”
但乐思桀也只是说说,捏捏屁股接吻是有的,但他不想碰这种女人。
心里有芥蒂——高中避孕药的事嫁祸给安然,一直让她对这种酒品好,但触及个人利益就威胁别人的人,他不会染指。
如果你要是想和她在一起一辈子,那你就不明智了。她的手段最令人生厌的就是对付夏安然,起初乐思桀是不信的,但是没有办法驾驭这么对的事情的出现与无端的巧合。
她了解男人的心,所以懂得用顾西爵来刺激乐思桀。
在她面前你可以无所顾忌无拘无束,说低俗笑话,和她一起抽烟,喝酒,反正快乐的不得了。
他终于不会因为犯烟瘾而担心周围的女人。
这种感觉太自由,走肾的感觉,一点都不会难过呢。
要是偶尔发现孟雨晴和别的男人玩暧昧,乐思桀也不会伤心更不会捉奸在床,或者泪流满面的挽回。
这种女人就像漫无目的的旅客,遇到的那些男人对她来说都是列车,是过客,大可不必为此动了真情。
尽管,她真的动了真情,也会贬值。
有的恋爱,要走心,有的恋爱,要走肾。
现在失去一切又挽回回来,倘若,三年后,她不回来找他,那么当一个无心之人也未尝不可。
再后来,夏安然又再次闯进他的世界。
他用暴力的方式在她回来的第一个晚上要她的时候,她的第一次,她痛。他的心也没有好受过,一步步设计套路,一步步把夏安然骗回来。
他厌倦了骗,可对这个女人,除了骗,好似无计可施。
就像现在这样的夜晚,他知道了她的一切,百转千回,还是要把她找回来,那个傻女人。
这种想法快要把乐思桀折磨疯掉了。
他开着车,往事就这样才被拉扯回来,两个女人,一个家对她来说就是换一个地方快乐,另一个家对她来说牵动你心的地方。
这两个女人,要是你,你会带谁回家?
乐思桀知道,他要摇身变成一个骗子,去骗回来一份属于他的爱情。
车子驾驶到风尚。
乐思桀也知道在高中的那段时间,夏安然曾经迷恋过顾西爵那样的男生。
风度翩翩,极为的优雅,和女人说话永远是温柔的,儒雅的,安静的,绅士的。
有大把的词汇愿意挥霍在这样的一个男人的身上。
在乐思桀向夏安然求婚的不久,那次同学聚会上,乐思桀不是没有注意到他看安然的眼神。
那种温柔是对待其他的女人不同的,而夏安然呢,也和他有说有笑。
然而乐思桀并不知道,他们谈论什么。
发现她不在公司,原来安然好几天没有去上班了。
他跑去她家,去的路上特意“包装”了一下自己。
按了门铃,打好几次电话安然都没有接。
乐思桀在微信上私聊界面发了张自拍,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夏安然就开了门。
一看门语气就硬邦邦的,眼睛里却带着温柔,“你眼睛怎么了?”
她穿了一件宽松的,过膝的,米白色毛衣松松垮垮。
乐思桀,指着右眼的纱布说,云淡风轻地说,“哦,没事儿,出去开车不小心撞了一下。”
夏安然心里掠过一丝伤,但伤过的人,是不会轻易的原谅一个人,特别是在孩子没有之后,她的表情拒人千里之外。
“去医院了没有?”
很官方的问法。
“去了。”
“大夫怎么说?”她礼貌地问。
本来想说是皮外伤可转念一想,以夏安然的性格,还是吓唬的严重一点比较好。
乐思桀就更换了措辞,顿了顿,面如沮丧,配合着低沉的嗓音。
“医生说短暂性失明。”
夏安然转身去倒水,严肃的背影留给乐思桀。
他没有看见,她的嘴角压抑,微微蹙眉。
“短暂是大约多久能恢复?”
乐思桀的语气更忧伤了。
“有可能一个月,也有可能一年,也有可能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