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候的捂着胸口,退了几步。再发声道:“给我杀!”但气力却弱了几分,任谁都知道,他是受了很重的伤才如此表现,一时间里,龙逆帮们的士气又不知道被眼前这两个强大的敌人给打击到了多少。
候副舵主其实不然,他只要站在原地,然后淡淡地说一声把两人给杀了,不表现出来自己的受伤,他就能够轻易地骗过所有的帮众,强把自己的受伤给压下去,不让所有的人知道。
包括司龙在内,大家都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了。见到自己一招已经伤了姓候的,易德丰自然是喜不自胜,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这意外之喜,姓候的也没有能够逃掉自己那夺命的一击。
到底是龙逆帮里的高手,众手下们一听到自己的上司下令,顿时再组织起了剑阵,一齐往场地中央的二人潮水般地杀了过来。
但出手再也没有先前那么快了,他们知道,此二人不比其它的人,他们的身手自己等兄弟们都是见识过的。谁要是较真,接近得他们近,就一定会被他们给杀死。何况现在连老大都受伤了,自己等人就算是战败了,受到了帮规的处罚。只要不丢掉性命,总比当场在战斗中,被司龙和易德丰杀死的好。
因此战斗变成了表演,司龙向前一步,众人就退后一步。易德丰与兄弟抓住了这个机会,发现了敌人队伍里出现的消极变化,心中大喜,一起配合着司龙往门口处袭击而去。
虽然说战圈还是战圈,但比之以前,敌我拉开的距离不知道增加了多少。无疑这样的实际情形,无论是对司龙和易德丰两人来说,还是对所有的龙逆帮众来说,都是一个莫大的保护措施的。至少不会让人立即丢掉性命,因为死战而被对方杀死。
候副舵主发现了这个问题,顿时怒火大起,喝道:“给我上!一定不要活着让他们离开。”
群众们听也了他的怒火,但谁都知道,此二人不是善男信女,而是厉害的会家子。一个不好,不但杀不了二人,反而会让二人所吞噬。如此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大家心里有数就行。只是候副舵主说上,大家就装模作样地上前一步,然后又一点点重新挪回到原点。距离上照样有那么远,一点也没有对中央的司龙和易德丰加强威胁。
看得姓候的哇哇大叫时,司龙大声地道:“扯呼,反犊子!”这句话换成了是其它的人,一定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易德丰这个与他一起生活了经年的兄弟,早就习以为常了。而且知道这反犊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司龙叫他往后院逃走,这实际上也正合易德丰的心意。要知道前面的大门,他们一堆的人对峙下,虽然说距离被接近了不少,但却是被敌人的重兵给围着。想要再往前进一寸,都要负出血的代价。因此司龙才会选择并判断出。从后面逃走才是他们能够力保自己不受重大的损失,而能够成功逃脱的唯一机会。
司龙一个飞腾,沿长空长啸一声,又伸手在桌子上摆好的长椅里一抓一扔。前面的易德丰在半空中,眼看一口气就要尽了,没有想到司龙适时地扔出了长椅,顿时脚下一踏,借力番他就,从惊呼狂攻过来的敌人刀剑中险险跃过,顺手还了结了一个敌人。
但他是跑出了战圈,而司龙却危险极了。
没有杀成易德丰的人,顿时都改变了目标,把司龙当成了他们泄愤的目标。直到此刻,司龙才把自己的浪波信步发挥出来。
双脚下探,凌空在众人击来的刀剑尖上借了少许的力道,又重新一个翻飞,往上打个回转,到了一撞柱子上面,双脚一踏一跳,顿时踩实在柱子上,身体与柱子保持一个直线,直往五丈外的易德丰驻身处电射而去。
候副舵主以为,即便让易德丰给逃掉了。剩下来的司龙也无论如何都逃不出自己的包围圈子的。如此的去一擒一,自己也能够在上锋面前有一个交待。没有想到,此二人到这样的情境下,居然还有拿手的绝活没有使出来。这都怪闻公诚这个老妖怪,要知道如果他告诉众人,此两人不但身手好,而且会天下独门独户的轻功秘籍浪波信步,那候副舵主一定不会上如此大当,被两人给狠狠地耍上一回。
现在后悔也已经晚了,再回过头来时,两人借力一遁一飞,早已经入到了后院中。从大厅里到后院,只是几个起落。再一个翻飞,上了远处的围墙。两匹马儿像早就为他们两人准备好似的,接住了下坠的两人。从距离上看,他们早已经把候副舵主的追兵给甩得老远。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异变突然生起,一枝长箭不知道是谁射来的,从马儿的身后,两人看不见的地方,往司龙攻了过来。
两人完全没有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敌人还埋伏了弓箭手在外面,以备不时之须要。一时间里,司龙想要反抗已经来不及了。只得尽了最大的努力,往左边微微地偏了偏,长箭破体而入,狠狠地插入到了他的体内。
两马战马狂嘶一声,载着两人,已经沿着这慈溪街的后街而去。
易德丰大惊道:“你的伤!”
司龙脸上冷汗迭出,没有想到居然会在成功逃脱时,还中了敌人的这么厉害一箭。看来施箭之人,一点儿也不简单。自己刚才就是为了避免让长箭把前面的易德丰给伤了,才让右肩膀去承受的。现在看来,自己的这个决策是全然的对了。易德丰不但没有受到伤害,连带自己,也只是一点皮肉之伤。但是这一箭入肉极深,虽然与重要的内脏相隔有些距离,但经脉和骨肉都被破损,血流如注下,形势也不是想像中的那么乐观。
易德丰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逃跑是唯一的活命希望,因此他也没有让司龙停下来。否则后面的追兵们,一定可以赶上两人,把他们杀死。司龙受了重伤,易德丰一个人,候副舵主就算是单挑,也会有几分胆量的。
果真,在驰出了近半个时晨后,天上的鱼肚白已经变成了一线红天了,把半个天空都给照亮。街上三三两两的行人,店铺里的伙房们,时不时的传出来几声开门的声音。一天的劳作又要开始了,而此时,街上突然的出现了两个受伤的人,身后米百米处,又有了那么多的追兵,看得真让人莫名其妙,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司龙勇猛不减,一路狂奔。易德丰自然要微微落在他身后,不时回头后望,好为兄弟打个掩护。没有想到,这一看之下不要紧,没有想到追在敌人最前面的,赫然是那一个像是不会武功的李君。
易德丰顿时什么都明白了,知道司龙这一箭,就是李君的杰作。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拿李君来祭刀,否则怎么也不能够让自己咽下这被欺骗和玩弄的这一口恶气。
前面是一个山岗,过了这个茂密的树木,远方的大平原,就是赫赫有名的洛阳大平原了。看了着实让人欣喜,但易德丰和司龙都高兴不起来,特别是易德丰,担心得真叫唤。如此的山地形胜,前是平原,一骑千里,后是追兵,数以百计。看来这一番追逐下去,并不一定就见得会有好果子吃。只是事情都是没有按照两人的想像那样发展的。
没有想到,刚刚过了几十颗树儿,已经远离了街道的两人,上了山岗不久,双往前驰出了百米,这才听到了后面突然传出来些哇哇的叫唤声,和什么重物倒下的声音。易德丰回头再望,顿时有些傻眼地大声告诉司龙道:“看,有人在帮我们。”
易德丰之所以能够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别人故意在帮自己,就是因为依着后面那几十颗大树,早不倒,迟也不倒。偏偏是自己两人过了山岗,它们就全都倒下了,而且正好把路给封死,让敌人给过不来这边。不幸者中,龙逆帮的帮众们,一个个被砸得东倒西歪,再也没有了刚才保持完整,如一条直线一样的队形。
司龙本来因为失血过多,人马上变得虚弱起来。但眼前的这个事实告诉他,他们还有活下去的机会,因此更加坚信了自己的信念,迎合着易德丰的期盼,大声地道:“放心吧,我死不了。驾!”
怒马狂嘶,两个小点由小变大,渐渐地出现在了洛阳城边一个小山坡上的女子眼内。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女子知道已经得手了,脸上欣然一笑,解下一个包裹,然后把一柄长枪往地上重重一顿,在两人一刻钟后赶上来时,骑着高头大马迤逦而去,关是看她的背影,就知道是这世上少有的美人。
司龙怀疑地道:“她是谁?决不会是惠妃娘娘的。没有可能的,我们怎么会不知道有这么一号人?”
易德丰也停了下来,此处,他们已经是完全的安全了。再也没有了任何的威胁。唯一让他牵挂的,就是司龙的伤痛。他知道,这流血不比其它,虚损得重时,调养也要相应的久些。而此时两人都疲惫不堪,没有时间,甚至是没有空闲做其它的事情。唯一的事情,就是尽量找个地方,先把司龙给安顿下来,然后请来医官,为他疗伤治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