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远处,一挺倒立的长枪上挂着一个包裹,不管它是谁的,都先打开来看看再说。
司龙提醒一声道:“小心点,说不定不是留给我们的呢?”
易德丰道:“他都嘲着我们笑了,不是送我们的是送谁的?哇,怎么还会有药的?”
司龙惊奇一声,也跑马过去,见到易德丰此时正在自包裹里的一张小纸条,上面写道:“历经了千万辛苦,希望你还能够记得本宫。能够做的,暂时也就这么多了。小雨儿字。”
司龙泪眼蒙胧,知道这是小雨儿依着苏小梅的吩咐,为自己准备了一些药儿,又有一些金银等物。不知道现在的皇妃娘娘苏小梅怎么样了,司龙的心早已经被思念占满,而易德丰却一脸不解地道:“这个小雨儿我曾经听你说起过,但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她到底是谁啊?”
司龙一字一句深情地道:“他就是你姐姐贴身丫头小雨儿,也是……”终于没有把老底儿给透露出来,他本来想下意识地说,也是喜欢自己的小丫头的,但易德丰到底是年纪还小,并不懂得这一些事情。因此才没有说出口来。
易德丰再惊呼一声道:“居然还有人参,还有玉莲花儿。天啊,这都是疗伤的圣药啊。上天侍我们真是不薄,知道派这么一个仙子来救我们呢。”
司龙淡然一笑,重新把易德丰给拽上了马儿来道:“快点进城找个地方休息吧,要不然我这伤儿恐怕是一年都好不了啦。”
易德丰笑笑道:“你都还有力气把我送上马背,可见你的伤虽然很重,但却并没有把你击倒。真是条铁打的汉子,我易德丰算是服了你啦。但是,我们两个现在还是不要进城的好。”
司龙突然想起了些什么,同意地道:“你说得对,现在我们就到前面去找一户人家,先安顿下来再说。”之所以易德丰建议先不要进洛阳城,那是因为洛阳城就是龙逆帮的老巢,那处龙逆帮的贼众更多,而且身份地位更大。他们一个不好,就是送羊肉入虎口,有进没有出。
可这洛阳城,可是通往皇城的快捷通道。皇妃娘娘苏小梅还在皇城里面,被查尔森皇帝给软禁。自从得到查尔森打败了大宋国的皇帝上官飞鹰后,司龙心里就很不是滋味。这个上官飞鹰,一向的心高气傲,没有想到吃了败仗后,就立即败退到了洛阳城里来,在这里重新过上了养尊处优的生活。而且上表大金国的查尔森,向其称了臣。一时间里,整个大宋国的子民们,都感觉到自己脸上的面子都丢光了。整个的大宋国政权,也都处在了风雨飘摇之中。对皇帝上官飞鹰来说,打击之大可想而知。
入了一个小村庄,司龙知道此处很是隐藏,包保敌人一天两天内,没有可能摸上门来。因此与易德丰进来后,找了一户人家,落脚后,拿出银两对那一个地道的乡民道:“大叔,这点小意思,就当是这几天我们两人麻烦你的费用,请您务必要收下。”
那老汉整个脸上都是皱纹,一双苍老的手上满是茧子,看样子是过习惯了苦日子的人。见到司龙这么客气,顿时不高兴地道:“到老汉这儿来,就是我的客。老汉已经是孤魂野人一个,你们能够到来,我不知道多么高兴呢。怎么还能够收你们的钱呢?壮士,一看你身高八尺,背宽腰细,手臂上肌肉虹扎,受了如此重的箭伤,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就知道你的勇武是天底下少见的了。如果你不嫌弃老汉这里破旧,就留下来,住上它三五年都不成问题,更不要说借宿几天了。你们请便吧,小院子里可以生火烧开水,那处是木炭,你们只管取用就是,对了,房间里有红薯,还有土豆,你们爱吃就自己烤几个。这么多年了,老汉都是这样子过来的,相信你们也一定能够过得习惯……”
老汉好像很久没有与人聊天过了一样,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家人。看了让司龙和易德丰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觉。都把他当成了亲人,但这一通哆嗦下来,至少说足了半刻钟之久,这司龙的身上的箭伤,可是一刻也等不得的,易德丰打断了老汉的话道:“庄老伯,我想问一下你这村子里可有郎中?”
那姓庄的老汉道:“郎中?赤脚和尚倒有一个,他会治病,但却要有酒喝。我们都管他叫河内和尚,但现在他不在村里,而是在八里开外的上家庙里面,怎么?你们不会自己动手吗?”
司龙对易德丰点点头,再三番五次地向庄老伯道谢,这才把一切都去准备好,然后又着庄老伯照顾了两匹马儿,这才在中午时分在一条长椅上躺了下来。司龙嘴里咬着一块木头,是庄老伯给弄来的。
动手的自然是易德丰了,只见司龙点点头后,易德丰大声地道:“你要是受不了,就抬手。我马上停止抽箭。”
庄老伯除了先前能够帮他们烧上开水,又拿了火红的木炭来,贴着司龙的受伤部分烧了一圈,其它的就都要看易德丰的了。着急的是司龙,要是其它人受伤,他来动手。那只是手到拿来的事情,再简单不过了。但是换成了在这一方面没有一丝经验的易德丰,他还真有些担心。
要知道他在当这宫庭里的大将军时,就亲自为自己的许多手们们治疗过箭创,更知道在抽箭的时候,一定要看清楚了方向,和箭矢可能引发的后果。综合来判断这箭是拨不拨得。如果一个不好,连箭带经脉血管一起抽了出来,那人不因箭而死,也会因伤而亡。
这是一个惨痛的教训,之前司龙就亲眼在大宋国的军营里见到过。所以他千吩咐万嘱咐,着易德丰一定要看清楚了,如果遇到血流如注,并且拨出萝卜带出泥儿来。身上其它的器管都被带动了,就得及时住手。
易德丰还没有动手,就急出了一身的小汗。他不是一个没有胆的人,但一想到这后果,自己兄弟大哥的小命就交自己手上了。而且亲人的命都等都等着自己两人去救。因此之故他一定不能够失手,否则就是害自己害亲人,也害了自己这个最好的兄弟。
幸好易德丰得到司龙的指点,司龙已经把胸口的箭尾巴给扯断了。箭尖儿也已经从后背透出,这对于司龙来说,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利好。要知道如果箭尖在体内,那一定是即便不把人给拨死,也会引发其它的更大的问题。听到司龙说到这一层上,易德丰才放心了不少,问司龙道:“准备好了没有?”
司龙拼命地点点头,庄老伯不忍心看到这么血腥的场面,他已经到简易的厨房里做饭去了。想去弄一点好吃的,回头给司龙补补身子。
“啊!”一声杀猪一样的啼叫,让庄老头还是隔窗望了场地中央的司龙一眼。这才看到那被司龙咬着的木头,已经掉到了地上,司龙整个人,一脸都是是汗水,虚弱地重新把头埋在了长椅之下,整个人都像一块猪肉一样地躺在了椅子上。
看得出来,此番易德丰拨箭,对司龙的消耗是极大的。加上他的伤痛,这一时间里,失血过多的忧虑一起涌上了两人的心头。易德丰这才记起了自己包裹里,美女所送的那些个治疗伤痛的良药。打包送给老汉道:“庄老伯,煮食的时候,顺道帮我把这个也煮了,好为我大哥治疗伤痛。”
庄老伯根本就不知道人参和雪莲到底是什么,但见易德丰交待,也就用一个陶瓷装了,盛了点水,放在火里煲了起来。
易德丰满意地点了点头,其实他也和庄老伯一样,不知道人参和雪莲原来就是长这个样子的。只是人参的那种天然的熏味,他是有些记忆的。知道当年的老张,给他们分析出来的鑫火丹就是这个味道。
司龙面色如灰,虚弱到了极点。易德丰一边帮他用热毛巾给清理了血污,幸好没有带动血管,大量地再次出血,所以易德丰放心了不少。
扶司龙跌坐在一张庄老伯平时里坐的躺椅里,司龙虚弱地道:“去帮我看看汤水弄好了没有,我口渴得要命。”
庄老伯适时把那些已经煲好的人参等物的疗伤汤水给端了出来,一边走着一边道:“来了来了,这不,还滚烫着呢,真苦儿这药。”
易德丰从他手里接手过来,一碗的黑不隆冬的汤药,吹了几下,这才散去了冒着热气的汤,给司龙灌了下去。
喉咙里发出一阵的咽食声,司龙感觉到一股暖流入了肠胃。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动了起来,血管里好像有什么在捅一起,一震一震的,感觉舒服受用极了,并且连带自己的眼神,都发生了一些变化。
司龙感兴趣地问道:“老伯,请问你是哪里人氏啊?怎么这么像我们的一位故人。”
庄老伯道:“噢,哪里人氏?不知道,反正我不是这个小柳儿村的。”
易德丰奇怪地道:“你不是这里的本地人吗?怎么会一个人在这儿住了这么多年,还不知道自己的来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