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曼早就在冷以沉那知道了冷以沉和邵决西的事,现在听邵决西这么说,心里终于对阮灵露释怀,但是就这样不生气了,好像有点没面子,所以依旧嘴硬,而且那天她还收到了那样的照片!
“那你这张照片你怎么解释?”
黎曼翻出手机,找到和邵决西聊天记录。
“这,我不知道啊!前天晚上我是和她在一起,但那是因为她住院了,而且我太累了就趴在床上睡着了,这照片怎么回事我真的不知道!”
一个在生意场上杀伐决断的总裁,此时就像一个急于解释的小学生,脸都急的红了。
这些年历练的所有沉稳和处变不惊,在黎曼这都化为无形。
“那天我还给你打了电话,电话没人接,然后就收到这张照片了。”
邵决西回想一下当天的情况,对这莫名其妙的事已经了然于心。看来对于阮灵露,也不能太手软。
“回去,我会和她说清楚,我对她是没有一点别的心思。而且,我已经有了你。”温热的嘴唇落在黎曼的额头上。“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被你吸引了,那时候你在救一个老人,然后你就成了我的助理,还救了我的命。
我没谈过恋爱,这么多年一直拼命的让自己成长起来然后掌控公司,对于异性从来没有过多的接触,你是第一个让我知道什么叫心动的女人。
所以,别再生气了好不好?有什么误会,我们都立刻解释清楚好不好?我没有了父母,一直照顾我的奶奶也去世了,如果你不理我,真的没人爱我了。”
磁性的嗓音一直在耳边和她表白,黎曼的心早就软了下来。
一个高高在上的总裁,在她这里就像一个孩子,需要安慰,需要关怀。
“我知道,其实,我也不好。”头靠在邵决西的肩膀上,小声说:“一开始,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的,的确是冷以沉找的我。
我母亲的病需要很多钱也需要很好的医术,冷以沉把她送到国外去治病,要求就是我来接近你。
但是在我爱上你以后,我就和他说我不干了,他也同意了,那天看到你和阮灵露一起我就口不择言了。”
“没关系,现在都好了。”
阮灵露在邵决西挂断电话后整个人都不好了,用力的攥着手里的电话,仿佛要将它捏碎一般。
终于,下定决心拨通了那个人的电话。
“我答应你的提议,我要得到邵决西的人,你拿走你想要的!”
“阮小姐终于想通了?”冷凌峰刚刚换好衣服准备去上班,没有任何意外的接到了阮灵露的电话。
狭长的眼睛挑了挑,浑身散发着一种阴冷的气息。
他既然要搞垮邵决西,就不会轻易放弃。既然冷以沉犹豫不决,那他就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说吧,你要我怎么做。”
“这个电话里好像说不清楚,不如我们找个时间见面好好谈一谈,既然要合作总要相互了解才行吧。”
阮灵露已经因为妒忌而丧失了思考的能力,没有犹豫就答应了冷凌峰见面的条件。
“好,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下午一点,遇见咖啡厅,不见不散。”
冷凌峰勾了勾嘴角,上午他约了脑科的专家,结束之后去见阮灵露,正好。
他头痛的毛病这些年一直没好,反而越来越严重。所以这位脑科专家一回国他就打电话预约了最早的时间。
“这是我的病历。”冷凌峰把之前的病历本放在王臣的办公桌上,然后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说:“这个毛病已经十多年了,总是晚上痛得厉害,还伴随着噩梦。”
“噩梦?你,梦到了什么?”王臣简单看了一眼病历,不过是做脑CT、服用药物等治疗,没什么参考价值。
“这个,重要吗?”冷凌峰挑了挑眉,并不想说。
“放心,我会保护病人的隐私,为了更好地知道病因,我需要知道。”
冷凌峰叹了口气,说:“梦里是我的父母。”十指交叉着放在脸前,犹豫了片刻后,声音有些沙哑。
“梦里,我母亲浑身是血的躺在病床上,气息越来越微弱,最后离开人世。我的父亲手里拿着带血的刀子,身上和脸上都是血。”
王臣的面色凝重起来,紧接着问:“然后呢?”
“然后?然后他就杀了人,进了监狱。但他是被逼的!”庞大的身躯突然站起来,双手握拳砸在王臣的桌子上。
多年的行医经验让王臣镇定自若,但一般这种情况发生在患者无法接受自己病情的时候,而冷凌峰,明显是无法接受自己的父亲是杀人凶手这件事。
“你的大脑,受过强烈的撞击或者刺激吗?”
“没有。”
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冷凌峰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可是你刚刚说,你的父亲,杀了人,这对你……”
“你胡说!”青筋暴起,身子再次压气过去,在桌上形成一片阴影。“我父亲没有杀人!他是被逼的!是别人陷害他丢了工作,是被人害她杀人的!”
王臣点了点头,等着冷凌峰恢复冷静,然后淡然道:“冷先生,我想你还是去看看精神科吧,或者看看心理医生。”
“你什么意思?”
“冷先生,你之所以头疼,可能是心理不能接受那件事,而大脑是心理机能的器官,必然受到刺激,所以你还是看看心理医生解决一下当年的心结,以免以后越来越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