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灵露突然打开门,一身白色睡裙站在王臣和陈琛的面前。因为睡眠一直不好,在加上厌食,一张小脸十分苍白,给人一种病态的美感。
“灵露,你,你刚刚说什么?”王臣有些诧异,刚刚阮灵露的话,太让他意外了。
“你不是都听到了?帮我弄点水喝吧,嘴巴干得很。”
“好!”
王臣看看她干裂的嘴唇,连忙去倒水,还拿出早准备好的润唇膏。
“你真的想好了?王臣对你是认真的,希望你不要拿他当备胎,更不要在玩弄她的感情,他也是三十几岁的人了,早该结婚生子稳定下来,不是吗?”
陈琛难得的yoga对待正常人的语气和阮灵露说话,阮灵露也很意外,这位心理医生也算是她的老师,却很少有亲近感。
“嗯,我知道,以后我会听话。”
陈琛叹了口气,没再说话,凭他和王臣的交情,他真的希望王臣能找到一个爱她的姑娘在一起,结婚生子,携手终老。
但他也真的了解王臣,认定了的事自然不会改,认定了的人自然不会变,只是他担心,阮灵露永远不会想喜欢邵决西那样喜欢王臣。
夏寒雪一夜都没睡好,好像一闭上眼睛面前就会出现冷以沉的那张脸,冷酷,绝情。她不想在为这个男人有一丝一毫的心动,也在尽力的去做。
次日,趁着阮灵云还没醒,她就蹑手蹑脚的从床上爬起来,轻轻的离开了。她不能打扰这个纯情的大男孩,她知道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有多累。
让她意外的是,刚刚回到家,父母就坐在客厅里等着她。
“你们,干什么?”
“你和冷以沉结束了?”
“他竟然这么快就和你们说了,是,结束了。”夏寒雪不想和父母讨论这个问题,她怕自己忍不住就哭出来。
而夏寒雪的父亲显然没有注意到自己女儿的心情,坐在沙发上将报纸放在一边,说:“那下午就和MK从国外回来的执行总裁见一面吧,和冷以沉比起来他更合适。”
夏寒雪闻言冷笑,手用你的捏着楼梯的扶手,冷声说:“是在和你的生意上,更合适吧?”
“既然知道,还多问干什么?上楼收拾收拾!”
“我要是不呢?我不去!”
“你不去你想干什么?让你去公司你不去,整天只知道围着冷以沉转,结果呢?现在好不容易让你为家里出点力,竟然还拒绝!”
“是,我说是个寄生虫是个废物,但那又怎么样?我是不会去的,不会!”
说完,夏寒雪就扭过头,跑上楼上自己的的房间,依稀听见父亲在喊着说:“你不去就别在我眼前碍事!这么大的姑娘不工作不嫁人干什么!”
后背靠着房门,屋里的瘫了下去,坐在地上脸埋在膝盖处,失声痛哭。
是她这几年太放肆了吗?整天都画着自以为特别的烟熏妆围着冷以沉转,以求能吸引冷以沉的注意,可是她不仅没有得到冷以沉的爱,还是去了亲人对她的慰藉。
在她最难过的时候,竟然只有那个大男孩愿意给她一点温暖。
正哭着,阮灵云就打了电话过来。
“你怎么一大早就跑了?吃早饭了吗?现在在哪?”
熟悉的声音,急切的语气,夏寒雪流着泪没有说话,却还是发出来轻微的啜泣声。
“你又哭了?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没,没事。”抹了抹眼泪,想让自己冷静一下,可眼泪却怎么也住不住,哭了好一会,才用沙哑的声音说:“你能收留我一段时间吗?”
“能啊,别说是一段时间,一辈子也行!你在哪我去接你!”
“不用接了,你在家等我吧。”
说完,夏寒雪就挂了电话,呆呆的坐在地上望了一会天花板,然后起身开始收拾东西。
衣服鞋子包包护肤品彩妆,一共收拾了三个大箱子,费力的把三个箱子一个个的搬下楼,下楼的时候父母都已经不再了。
揉了揉发红的眼睛,一个人拖着三个箱子,带着自己的六位数存款,夏寒雪打了辆车到了阮灵云的家。
“天啊!你这……”
阮灵云被这三个大箱子惊呆了,他真的想不到一个女人单单是护肤品和彩妆就可以装满一个箱子。
“东西有点多是吗?可是,我已经尽量少拿了。”
夏寒雪看着原本就不大的空间此时变得十分狭小,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委屈。
“没事没事,等换了大房子就不多了!先放着吧,你是不是没吃早饭?我刚刚出去买了烧麦和小笼包,给你热一下。”
阮灵云十分贴心的去准备早餐,夏寒雪心里的愧疚更是加深,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报这个男孩,难道真的是要以身相许?
“你现在还在送餐吗?周末可以休息?”
“辞职了,送餐本来就不是我的本意,我是另有目的!”麻利的收拾好房间,一边把夏寒雪带来的东西放好,一边回答夏寒雪的问题。
“什么目的?你还搞间谍?别告诉我你是007啊!”
“哈哈,当然不是,你想多了!”阮灵云在夏寒雪的身边坐下,“虽然现在我还是个穷小子,但明年的这个时候,我肯定能让你过上好日子。”
“那是你的日子,不是我的。”夏寒雪立刻撇清关系,“我一会就会出去找房子,会尽快搬出去的。”
“那怎么行?你一个女孩子多危险,作为你的男人我必须保护你!”
“你不是我的男人!”
“我怎么不是?我们已经……”
“我说过我不需要你负责!”
“我愿意!”
阮灵云意识到自己情绪激动,摸了摸鼻尖坐了下来,说:“你现在在哪上班?要不要搬到你公司附近?”
“我没有工作,只有存款,也不多,只有几十万,所以……”
“既然没工作,和我创业行不行?暂时住在这,我们多交流,好不好?如果你嫌小,我就把这个退了换一个两室一厅的租,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