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一个人,不是在笑,就是真的开心;不是在哭,就是真的难过。女人又拍拍男孩的头,宠溺地笑笑,你还小,不懂也没事。
旁边高大伟岸的男人也蹲了下来,看着男孩和女人,只是温暖地笑,不发一言。
噢。男孩笑笑,妈妈,我们来玩球。
好。
爸爸也要玩。
好。
爸爸只能传球给我。
你欺负妈妈啊。
我不管,爸爸只能传给我。
呵呵呵呵……
朱雅茜看着一家人的笑脸,低下头,落寞的笑笑。一阵海风吹来,她才发现脸上有些凉。伸手摸了摸,是冰凉的触感。
原来。我哭了。
朱雅茜抹干脸上的泪水。在沙滩边玩了一天,心情好了点,却看见那一家人——
爸爸,今天我们去哪里玩?
小茜想去哪里啊?
小茜要去海边!妈妈也要去!
拉着小女孩的女人只是宠溺地笑看着父女俩。
好,那爸爸带你们去海边玩好不好?
好耶,我们要去海边玩!爸爸,我要打皮球!我要吃冰激凌!我要吃烧烤!
小茜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不好?
好!
画面定格在小女孩坐在男人的脖子上笑,手上拿着冰激凌,女人一手扶着小女孩,看着男人温柔地笑。
然后画面一转——
爸爸,妈妈。小女孩极力想要朝飞机跑过去,但被石头绊倒,摔在了地上。她的衣服被树枝挂破了几个口子,手上和腿上是被石头绊倒划的伤,脸上有尘土,头发早就乱成一团。
小妹妹,你不能进去,我们已经竭尽全力在抢救里面的人了。
我不要!我要找爸爸妈妈!
小妹妹,你要相信我们医护人员!
我要找爸爸妈妈!
小妹妹。
小女孩被匆匆赶来的人抱了起来,而她却不配合,死命拍打着来人的手。
放我下去!张叔你放我下去!
小姐,不可以的。他们已经在抢救了,你过去只会添乱的,小姐!
小女孩眼神空洞,没有焦距,呆呆地开口:那些叔叔阿姨会把爸爸妈妈救出来的对不对?张叔?
会的,肯定会的。小姐,你很久没吃东西了,我们先去吃东西好不好?
不要,我要在这里等爸爸妈妈,我要让爸爸妈妈第一个看到我。小女孩胡乱摇摇头,眼神里却有了神采。
小姐,你这个样子会让老爷夫人他们担心的,先跟张叔回去梳洗一下再来好不好?
对,爸爸妈妈会担心,会生气。小茜不要他们担心生气。张叔,我们回去洗澡吃饭好不好?我要让爸爸妈妈看到他们的小公主有好好听话的样子,不要他们担心生气,不要。
好,好,好。我们现在就回去不要他们担心生气。那人的眼里含着泪,最后看了一眼残破的飞机,抱着小女孩走了。
画面再次转换——
爸爸妈妈你们醒醒,醒醒啊,我是小茜,我是小茜啊,我来看你们了,你们醒醒啊。小女孩哭着喊着,握着她爸爸妈妈的手,呆呆地坐在地上,叙叙地说着。
爸爸妈妈,我有很听话,我没有给叔叔阿姨添乱,让他们去救你们;我有很听话,怕你们看到我担心生气,我回家吃了一大碗饭,打扮得像个小公主一样,才敢来看你们。你们睁开眼睛看看小茜好不好。小茜再也不任性了,小茜会乖乖听话,小茜不会闹脾气了,你们张开眼睛看看小茜啊,就看看我好不好。好不好。
你们为什么不睁开眼睛看看我。为什么。
为什么。小女孩趴在她爸爸的胸口上,继续说着,爸爸,为什么我听不到你的心跳了?然后又转而去听她妈妈的心跳,依然寂静。
妈妈,为什么你也没有传出声音?
小女孩突然慌了,扯掉他们身上盖着的白布,看着他们依然紧紧握着的双手。眼泪无声的流下来,却没有再说一句话。
她从漆黑如幕布的夜晚一直看着他们,直到第二天的黄昏。
小女孩看着窗外如血的落日,吻了吻他们的额头。
爸爸妈妈,再见。
小茜会很听话,等你们回来看我。
你们一定要记得,回来看我。一定哦!小女孩看着紧闭着双眼的二人,艰难地笑笑。
转身,泪倾城。
出了房间。
她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地方。
面对众人紧张的表情,不悲不喜。就像是一个毫无生气的木偶娃娃,面色惨白。
她淡淡开口。
张叔,我以后不要再看见这里。
对不起,爸爸妈妈,我能做到的最后的底线,就是不要看见你们离开我的地方。
爸爸妈妈。
你们有回来看我吗。
我好想你们。
你们想我吗。
朱雅茜看着天边海天交接的一处,夕阳即将西下,染红了整片天空。
一颗球砸到了朱雅茜的头,她把头一偏——
刚刚那个和爸爸妈妈在一起玩的小男孩,紧张地看着她。
小弟弟,你的球。朱雅茜笑笑,站起来,朝小男孩走过去,把球拿给了他。
谢谢姐姐。小男孩甜甜一笑,然后,看着她,眼神里有着满满的疑惑。
姐姐,为什么你刚刚哭了,就可以笑出来呢?
这样不会感觉心里很难受吗?
朱雅茜心里一怔。
我妈妈打我的时候我就会哭,然后要很久很久以后我才会笑,因为我会和他们冷战。小男孩撅起嘴,说着。
爸爸妈妈总是为你好的。朱雅茜温暖地笑笑。
可是。虽然我知道,但是被打的话,很痛啊。
痛是另外一种成长。朱雅茜把双手放在了他的肩上,沉重地拍了拍,总之,你要相信,爸爸妈妈都是为了你好,懂吗?
嗯。虽然似懂非懂,但小男孩还是很坚定地点了点头。
好了,赶紧回去吧,你爸爸妈妈在那里等你哦。朱雅茜指了指小男孩身后不远处的两人,淡淡地微笑着。
嗯。小男孩转身,跑开了。朱雅茜看着他的背影出神。
突然小男孩又转头回来,用自己胖乎乎的小手擦着朱雅茜脸上的眼泪,姐姐不要哭了,姐姐连痛都不怕,为什么还要哭啊?姐姐,你真的,真的,真的不要再哭了哦。妈妈说,爱哭的小孩会长长鼻子的!长长鼻子就不好看了!
嗯,我知道了。小弟弟,再见!
美人姐姐再见~
朱雅茜看着男孩的背影,嘴角勾出一抹释然的微笑。
是啊,痛都不怕了,为什么还要哭呢?
爸爸妈妈,我会很好的。
朱雅茜看着慢慢暗下去的天空,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
辛家大宅。
朱雅茜开着车,回到了这里。
靠!关门了居然!当这里动物园呢!还守着当初那个关门制!朱雅茜伸脚踹了两脚辛家大门,愤愤然道。
她又嗒嗒嗒跑到车旁,拿出手机,一通电话打出去——
喂,乖孙女,你到学校了?
我现在在家门口爷爷你现在什么都别做什么都别吃什么都别说给我出来开门不出来我晚上睡哪!朱雅茜把一大段话不带断句的说完,深呼吸了一口气,就这样!然后啪的一声把手机又扔进车里,赤着双脚双手抱胸,吊儿郎当地倚着车门,浑身湿透地站在那儿耍酷。
啊。嚏!朱雅茜揉揉鼻子,然后又是几声喷嚏。
阿嚏!阿嚏!阿嚏!朱雅茜郁闷地揉揉头发,拍拍自己的脸。这个时候她倒是也没坚持她所谓的头可断,发型不可乱的真理了。
小茜,你回来啦!老理事长激动地冲出来开门,却在看见朱雅茜浑身湿透不停滴水赤着双脚头发乱糟糟的邋遢样子时,呆了。
爷爷你看什么看看什么看呢!谁年轻的时候没那么冲动几回直接跳海里去了!朱雅茜不满地看着老理事长惊愕的眼神和快掉在地上了的下巴,走过去,帮他抬了回来。
别看了别看了,爷爷,明儿个把这辆车给清洗清洗,我给它滚的全是海水,嘿嘿。
老理事长看着朱雅茜脸上的微笑,心里有了底,咬住下唇,幽怨地说道:也不知道是谁,下午一口一个老理事长、理事长的叫我。我有那么老吗?!
朱雅茜汗了汗,这个。貌似不是重点吧。
爷爷啊。阿嚏!阿嚏!朱雅茜想开口讲话,全被喷嚏堵了回去。老理事长急急忙忙地把她拉回了房间,让张叔把车开进来。
房间。
阿嚏!阿嚏!阿嚏阿嚏!阿嚏!朱雅茜再次从纸盒里抽出一张纸,揩了鼻涕,准确地扔进垃圾桶。
你看看你,像个小孩子一样。还说要去住宿舍呢,这样子我怎么放心。老理事长看着已经洗好澡换好衣服缩在被子里不停打喷嚏的朱雅茜,不停地碎碎念。
好了好了,理事长,小姐知道了,你这样一直说小姐怎么听得进去啊。严姐熬了姜茶,从楼下端上来,打断了老理事长的碎碎念。
哼!我就是让她知道一下,自己的羽毛都没长齐全呢就敢跟家里对着干了,看看,看看,看看看,感冒了吧!生病了吧!老理事长胡子气得都快翘到天上去了,看着朱雅茜,冷哼一声。
朱雅茜乖巧的点头,用怯怯的眼神看着老理事长。老理事长无奈地叹一口气,揉了揉朱雅茜的头发。朱雅茜立刻变了脸:爷爷!我都说过几次了!不要揉我——阿嚏!——的头发,我说——阿嚏!——过,头——阿嚏!——可断,发型不可——阿嚏——乱!
朱雅茜一边不停地从旁边的纸盒里抽着纸,一边重复自己的所谓真理。老理事长无奈地点头:是是是,我的小祖宗,你赶紧喝了姜茶睡吧,啊。
我不要。朱雅茜干脆躲进了被子里,一脸誓死不从宁死不屈的样子。
小茜啊,喝了姜茶暖暖身子,就不会再生病打喷嚏了。老理事长笑着,劝着朱雅茜。
而在朱雅茜眼里,老理事长就是个和狼外婆一样的存在。她把被子四周压得紧紧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不要!我说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就是不要啦!
小茜,乖~
你以为我是小孩子,这么好骗。朱雅茜的声音声音从被子里传来,有闷闷的感觉。
好了好了,不喝就算了。老理事长把姜茶放在一边,小茜啊,赶紧出来,你这样闷着,久了会闷坏的,赶紧出来啊。
你答应我,不逼我喝那个又苦又辣的东西。
好好好,小茜,你先出来啊。老理事长慌忙应着,把姜茶递给了严姐,把这东西拿下去,小茜不喝。
好好好。严姐应着,端着姜茶走了下去。
朱雅茜听见有人的脚步声,从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朝四周瞄了瞄,确定是严姐把姜茶端下去了之后才把整个脑袋露出来。
她拿过桌子上果盘里的苹果,在自己身上的睡衣上随意蹭了蹭,嘎嘣嘎嘣啃了起来。
小茜,现在吃东西你也不洗了,你。
爷爷啊,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我这是崇尚百姓生活,是好事。说着,又嘎嘣咬了一口,咔吱咔吱吃了起来。
你去洗一洗再吃和崇尚百姓生活有什么冲突?老理事长白了她一眼,表示不赞同。
百姓家的话,一滴水一度电那都是算着花的,怎么会浪费在洗苹果上呢。哎呀爷爷,低碳生活啊低碳生活,懂不懂?以后出门都走路,要么骑自行车,绝对绝对绝对不要开车出去了,太破坏臭氧层了。
老理事长无语。
今天是谁开着车在外头晃荡了整整一天的。现在还说起他来了。
小茜,听小少年说,你有喜欢的人了?前面一个话题讲不过她,就用另外一个敏感话题对付她,哼哼,让她知道下什么叫做姜还是老的辣。
朱雅茜愣住,连吃苹果都不如之前有力气了。她有点心虚地说着:爷爷,枯叶子都多大了你还叫他小少年,他丢不丢脸啊,真是。
诶诶诶,别扯开这个话题。小茜,你喜欢上谁了?和爷爷说说。
哎呀爷爷,今天我就这么出去了,你肯定和枯叶子说了什么我的事情对不对。
小茜。
哎呀爷爷。
小茜你一紧张叫别人的时候前面就会加个语气词哎呀,连最擅长的转移话题也会转得很僵硬,对不对?嗯哼?
老理事长眉毛高高翘着,胸有成竹地看着朱雅茜。朱雅茜把苹果一扔,又埋进了被子里。
乖孙女。你和爷爷说说吧。说说嘛。
用硬的不行,用软的。老理事长打定主意,撒娇卖萌无所不用其极,可惜,朱雅茜依然不为所动。
爷爷,你再怎么讲再怎么撒娇卖萌也没有用,我看不见~
老理事长扁扁嘴,孩子气的说着,胡子都翘了起来,要是你不和我说,我就。我就。我就坐在这里一晚上!
哦。
老理事长眼中闪烁的光芒瞬间陨落。这是什么反应?!什么叫哦?!
小茜。老理事长开始推着床上鼓起的那一团物体。
你不是要坐在这里一晚上吗,我要睡了,你安安静静地坐着就好了,爷爷。朱雅茜把头从被子里伸出来,狠狠的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真是怀念!然后整个人侧躺了下去,闭上眼睛,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小茜?小茜?小茜?老理事长推推朱雅茜,不动。推推,再推推,还是不动。
好吧,我自己问也是可以的。小茜?你睡着了?
废话!朱雅茜心里暗暗腹诽。睡着了还问,难道还跳起来告诉你我睡着了吗?!
好吧。老理事长像一只战败的公鸡,神情沮丧的离开了朱雅茜的卧室,关上灯,又带上门,走下楼梯。
朱雅茜的眼睛在黑暗中缓缓睁开,然后又迅速闭上。
是该睡觉了。
第二天。
一大早,朱雅茜还窝在被子里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成了凌空状态。
嗯。做梦。肯定是做梦。
朱雅茜心里想想,于是闭着眼睛继续睡。
夜少哲看着被自己提起来的朱雅茜居然还能再次睡着,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惊愕。
下一秒,极具爆发力的吼声响起来。
辛——楠——茜!
啊——朱雅茜打了一个哈欠,想从床上坐起来伸个懒腰,但是为什么感觉这么不踏实呢。
不踏实?!
朱雅茜猛地张开眼睛。眼前是放大了好几倍的夜少哲那张妖媚得雌雄不辨的脸,而她正被他拎在手上,动作极其鬼怪滑稽。
哇——枯叶子你谋杀啊!大早上的把人从被窝里拎出来也就算了,招呼都不打一声!朱雅茜挣扎着推开夜少哲,自己保持不了平衡,哐当一声跌在了床上,又是砰的一声撞上了墙壁。
接着,响彻辛家大宅上空的声音吼了出来。
夜少哲!我要把你蒸了煮了炖了炸了过水了红烧了清蒸了油焖了然后再砸死!
夜少哲看着眼前这个衣冠不整眼神可怖,头发乱得像鸟窝一样,手指骨被紧紧的交错握着,嘎嘣嘎嘣响的朱雅茜,咽了一口唾沫。
那个。茜茜。崇尚暴力是不。啊!夜少哲话还没说完,朱雅茜一拳打在了他左肩膀。
我崇尚暴力是不对的你扰人清梦登堂入室恐吓谋杀就是对的了?!嗯?!朱雅茜的嘴像机关枪一样噼里啪啦地不停说着,眼神如同地狱里的修罗,阴森恐怖。
关于谋杀,我现在只是一拳送给了你左肩膀,要不想我再送一拳给你的胃的话,立刻、马上、给我、从这、里出、去!
夜少哲的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然后像风一样窜了出去砰的带上了门。
最毒妇人心,他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如果他现在还在她的房间里没有出来,那最后也是一定会出来的,只不过,唯一不同的是——
是被她送出来的。
夜少哲拍拍自己的胸口舒了一口气。但当他的脑海里闪过早上自己过来时看到的车的画面——
张叔,这谁的车啊,也太。太。
哈哈哈哈。夜少哲开着迈巴赫进来后,看见了某个不明物体,走进一看,才发现是一辆车。但这辆车实在是饱受摧残。且不说外面被涂鸦得乱七八糟的,像是色彩大碰撞,车身上溅上了许多泥沙,完全看不出本来的模样,更别说颜色了。夜少哲扶着自己的迈巴赫笑得开怀,却发现张叔同情的眼神不停地从自己身上划过。
等等,自己?
夜少哲瞪大了眼睛,指了指车,又指了指自己,开口:张叔。它。它。它不是。
张叔点点头,又摇摇头,又点点头,然后猛地甩了甩头。夜少哲感觉自己的心就像张叔的头一样被甩着,悬着落不下去。然后,张叔终于开口——
叶少爷,这是昨天您开来的玛莎拉蒂。语气中无不惋惜。
我。我。我的玛莎拉蒂?!夜少哲惊愕地看着车子,指指自己。张叔果断地点点头。可是这辆车。说句实在的,根本就是个立体版可移动涂鸦墙嘛!怎么会是。居然是。
他的车?!
这实在。
太惊悚了。
于是被车吓到了的夜少哲粗鲁地打开朱雅茜卧室的门,把她从被窝里提出来——
于是就有了最开始的一幕。
夜少哲嘴角抽抽,又抽抽,满心纠结地看着张叔和洗车工人大眼对小眼地看着那辆可移动立体涂鸦板,无从下手。于是刚刚被朱雅茜威胁恐吓神马的事情全都忘了,心里只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却在看见了朱雅茜之后果断熄灭。
朱雅茜打着哈欠从二楼楼梯上下来。她穿着荷花领的连衣裙,裙子挺短,只到大腿中部,却很好的衬托出了她修长的双腿。这件连衣裙的上部是淡粉色的,领子是纯白色,带有蕾丝边,高腰设计。上部是一个个褶皱,筑出稍显凌厉的立体感;下部则是微微蓬起的纱裙,纯白色的纱有着天使般的高贵与典雅,以几只纯黑色的蝴蝶做点缀,天使与恶魔的绝妙搭配,有着极好的视觉冲击。加上略显可爱的泡泡袖,以及肩部特别设计的褶皱,更能减龄。还有她自己搭配的白色鱼嘴鞋,整套搭配穿在了朱雅茜的身上,夜少哲只有一个想法——
穿衣品味又颠覆了以往的幼稚记录!
朱雅茜朝夜少哲走了过来,很优雅地打了一个哈欠。顺着夜少哲的眼睛看过去,她瞄到了昨天在自己笔下牺牲了的玛莎拉蒂。
朱雅茜不好意思地冲夜少哲笑笑,委屈地对着手指:对不起嘛,我又不是故意的。出去好久,没事干,好无聊哦,所以。
所以你就发挥你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和强大的实践能力去买了一堆涂鸦颜料折腾我的车是吧!
嗯。算是把。朱雅茜敲敲脑袋略一思索,沉吟。
什么叫做算是吧?!明明就是就是吧!夜少哲真是有了暴走的心。看着她一脸无辜的样子,又实在是没办法发脾气。
朱雅茜咬着下唇,思考。然后对着夜少哲眨眨眼睛,又眨眨眼睛,一脸懵懂无知天真可爱的样子,开口:因为它没有和我说不舒服……夜少哲黑了半边脸。
朱雅茜咬着手指头,继续说:我觉得我这么用心的帮它打扮了一下,它应该是很开心的……夜少哲的脸全黑了。
难道你不高兴吗?朱雅茜对着手指,撅起嘴,眼睛时不时偷偷瞄一下夜少哲的反应……
难道你现在才看出来他不高兴吗?
我知道了!朱雅茜像是突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脉,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生气了!
嗯?夜少哲斜着眼睛看着她,发出了一个单音节。
因为我没有把你喜欢的东西画上去!。
夜少哲突然觉得,地球人的思想好难懂,他还是灰回火星吧!
——
越纱家。
林静又急匆匆地从厨房跑了出来,对着大厅睡得一塌糊涂的众人喊着:你们赶紧起来!老理事长宣布召开理事会会议,你们还没有离开理事会,要全部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