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中。
坐在的是一名长得和熊一样结实的男子,因该就是传闻中的熊野将军。熊野年纪超过四十岁,皮肤黝黑,在他身边坐了一名大约二十五六的华服女子,尽管化了浓妆但女子脸上的倦色依旧遮也遮不住。庭院松针在夕阳的照射投下浓厚的倒影,映在她削瘦的脸上,让人感觉她比影子还要单薄。这女人的健康状况非常糟糕。
主位两边各坐了八名将士,这些男子应该是熊野的得力干将,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熊野毫无征兆地暴跳如雷,并开始殴打自己身边那女人。“你这女人,还能叫女人吗?就连老子的香火都不能继承,结婚这么多年,一个孩子都没给我生,你配做我的妻吗?”
熊野一边骂一边踢身边妻子的腰,看来他也是个肾脏爱好者。
一旁几名给酒宴上酒菜归区的仆人小声议论:“夫人真是可怜,年年都会怀,若不是将军总在她怀孕时动粗怎么可能个个都流。”
“嘘,小声点,将军耳朵可好了。叫他听见了剥你人皮!”一名年纪梢长的女仆道。
一干下人吓得静若寒蝉。
很不幸的是,熊野真的听到了她们的声音,正要去处置她们,突然见到新收进来的女人里有人竟然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不由地来了兴趣。见到白晓静后,熊野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炸开,怎么说呢,他从没见过这么那样的女子。
虽然由于民族关系熊野不认同白晓静,他认为她没有女子因有的柔顺,熊野见到的女子总是含着肩小步移着,头总是低埋着,就象一个真正的贱民。但他被白晓静完美的皮肤吸引,即便是初生儿到了她面前也会自叹不如,还有她那比宝石还要华丽的头发。
在此之前他从未见过那样的肌肤,这样完美的发。
而她从未被人征服过的眼神让他兴奋,男子以征服为天性,他要征服她。
不过,有兴趣归兴趣,熊野不会碰那些没有验身过身的女人。
所谓验身就是要检查收上来的女人,那膜是否完整,一个女人的身价,和她的外表、教养、能力没有关系,唯一值得记挂的就是她膜的完整与否。在男权社会,女人是一次性餐具,无论多么漂亮,多么优秀,只要被人用过,唯一下场就只有垃圾桶。
对着一旁的小人勾勾手指,然后指了指白晓静,意思是若她验身合格今夜他要宠幸她。
井上见了,脸上喜色越来越重,他知道自己压对了。
……
一行人被带到将军府内的浴室里,这是个很大的公共浴室,入口处站了几个枯瘦的老太婆,几人围着一块雕花木版,板的正面刻有代表欲望的蛇,另一边则是代表贞洁的锁。是该是类似贞洁石的东西,奇怪的是这盘子以极不自然的姿态直立。
白晓静眯起眼睛,果然,当第一名少女走到那盘子前是,木盘闪过白光,锁头对准了她。
她合格了。
对里的女人一个个向前,凡是得了锁头的女人都被带到里面清洗净身,轮到第四个女人时,圆盘给了她蛇,这个刚刚十一岁的女童立刻被等待在一边的武士拖了出去。片刻不到,外面传来凄惨的哭声和骨头碎裂声。
那武士,以白布擦拭着武士刀走了进来,看来是将那女子活活砍死了。终于轮到白晓静时,正胡思乱想着自己和秋的那晚,谁知谁知道对准她的竟然是锁,白晓静有些意外。
不过,既然是以人的能力能左右的东西,自然都有猫腻。
……
每个国家有每个国家各自不同的习俗,6号国家里最好的传统自然当属泡澡。
一干女子挤数十平方米的宽大澡池里,虽然用的水不见得百分之一百干净,但当热气腾腾地升起时,泡澡依旧是件很舒服的事。
除了白晓静,在场的女孩们都舒服享用最后的华丽,她们一个也没有哭,大抵是认命了。无论如何,生成女人大抵也就这样了。生在平民家,即便即便不被熊野糟蹋她们也有另外一名武士或男子来完成这些事情。
众人大约只泡了十分钟不到,之前给她们做检查的几个老女人推开门帘走了进来,宣布娱乐结束,她们命令女孩们从浴室里起来,然后光着身子接受检查。她们仔细地查看女孩身上是否有皮肤病或大到难以入目的伤疤,除此之外还要检查她们有没有携带危险器具。
这一关被淘汰的女孩也被拉了出去,不过不是砍死,而是打发给下面的士兵。
白晓静叉着腰狠狠地看着那干瘦的女人,对方被她吓了一跳,她们也都没见过这样凶的女人,但想到将军或许要吃不同的口味也就没有计较。
检查完之后,差不多晚上7点30了,女孩们之前穿的衣服已经被没收了过去,浴室入口处放了一整排纯白色的浴袍,她们默不着声地传了衣服,直到这是,一名叫幸子的女孩这才哇地一声哭出来,但她并不是为恐惧或自己而哭。
“我从没穿过这么好的衣服。”这个只有十岁的女海抽抽泣泣着。
听到幸子的哭声,女孩一个个哭了起来,即便是哭,她们也都轻声细气,蚊子似地哼哼。
老女人面有不善,但什么也没说就带了这些女孩去吃晚餐,集体餐在一间大约二十平方米大小的房间里进行,女孩们一人端了个小桌子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用餐,人口密度之大,叫白晓静完全看不清地上有几张踏踏米。
这是一顿非常日式的晚饭,一小碟烤肉,一碟植物叶片,一碗汤,还有一份不知道是什么植物的根茎做主食,每一份的分量都少到几乎没了。灰蒙蒙的颜色叫人一看就没什么胃口。
幸子又哭了,她说自己从没吃过这么丰盛的晚饭,所以白晓静把自己那份食物全给了幸子,惹得她一连磕了好几个头。
幸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描述自己的家。她家有三姐弟,却连一件过冬的衣服都没有,每年冬天全家人挤在一起取暖。因为害怕被冻死在外面,所以只能堆在家里挨饿,不敢外出。因为家里没任何家具,只有一堆充当榻垫的干草,每当夏日来临姐弟三都不敢靠近那堆干草,因为草在夏天会生出大得不象话的蛆,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特别可怕。
也许是为了纪念最后的声音,也许是被幸子感染,女孩子们话越来越多,都开始说自己的家事,她们害怕孤独地死后没人会记得自己。旧时代的日本,民族特色就是强调个人。
我是谁?我来自哪里之类的。
正说着,两名武士推门而入,熊野招见白晓静。
跟着两人一路向内,走到某处居室时,见天半掩的纸门里人来人往,一群仆人抱着全是血的麻布从里面撤出。一名上了年纪的女官捧了块鸡蛋大小的肉正在门口哭泣,“少主少主!”
紧接里面传来哭夫人的声音,开来这次熊野把自己的老婆和儿子一起做了。
顺着居室一路向内,一名大约十五六岁的白净少年挡在了前面,这人穿着黑色的皮草制作和服,大敞的衣领将其肋骨突现的胸露了出来。
“你,女人。别以为将军召见你是看上你了,我告诉你,男子和女人不过是为了延续后代,男子和男子一起才叫感情。”
熊野的娈童哇哑哑地乱叫,白晓静同情地看着他一看就知道没吃过几天饱饭的胸。
“你!”少年见白晓静完全没有理自己的意思,一把抓住她的右手,有什么东西从他手里传了过去。小小的薄薄的一片。
放在鼻子下面闻闻竟然是澹台军队专用的止痛药,也许熊野的军队也在用这些。但另外一个词语,也就是间谍从白宵静脑子里一闪而过。
间谍战,国与过交战最常见的手法,就象海贼们塞在多罗斯的那些,而澹台和6号国之间肯定也互相塞了不少,只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一眼就认出她来自澹台。
是什么让她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