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呢?”金毛恭敬地背着手问,只是那表情象是在等好戏。
“橘子与土豆的战争。”白晓静将手里的书立了起来,那是一片描写金衣传单的文章,因为大字不识几个,金毛完全看不懂文章内容,倒是一边的博伟又生气了。“你一个女孩,不读烈女传,不晓妇经成何体统。”
白晓静斜着眼睛看了博伟一眼,只可惜后者完全不理她,金毛只咳了一声,他便立刻象小鸡一样的抖了起来。白晓静把整本书拍给了博伟,“识字就读出来。”
博伟不肯,抬头看了看金毛,发现后者正瞪着眼睛看他,立刻被吓到秧鸡子似的抖。
所谓金衣传单就是,指夹带钞票的传单。就世界韩国与朝鲜之间的文化战争,妙的是这两个国家现在都在6号国家里,让人觉得不好好利用简直就是对不起一切。
“现在6号国估计已经把西部海贼王当成死敌人,我们要好好利用。”白晓静拿了一颗橘子出来。无论是熊野城的维生素缺乏症还是井上口中的黄土队,都必须好好利用。
随后白晓静讲了北欧神话里一起关于项链的战争,爱神芙蕾雅为了拥有一条有魔力的项链而和四个侏儒共度了夜晚,主神欧丁为了惩罚她的行为命令她贡献两个永远战争的国度,于是芙蕾雅用了大名鼎鼎的美女记,使得两个国家永远战斗。
“你要挑拨西部海贼王和6号国的关系?象那个芙蕾雅……”金毛的笑容暧昧起来。
博伟跳了起来,“够了,不要胡闹了。女人要有女人的样子,满嘴巴男子的话题已经够不齿,你还想干什么!你这样的女人,绝对没有人愿意娶。”他气得眼泪直流。
博伟受不了女人公开谈论性,尤其是她。
因为长年的封建礼教束缚,华夏族文明主流使得人们在思想上对非合乎礼教的性行为深恶痛绝,在性问题上的丝毫偏差,就足以使“英雄”在其他方面的一切努力都付之东流,这一点对于女子尤甚,只要和性扯上关系足以使任何女子名誉扫地。博伟不希望自己唯一的靠山是个声败名裂的人,因为他是她带回来的人,人们在论白晓静时难免会议论到他。
突然间,察觉到许多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博伟红了脸:“我只是为你好,哪里有女人公开讨论这种话题……那种事不适合女人,你应该找个男子,稳稳地过一生。我……我……”
白晓静将他手中的书本夺了过来。“第一,我是个成人,和男子一样的成人,我有私生活的权力。第二,他娶不娶是他的事,我嫁不嫁是我的事,他不能干涉我,我也不会干涉他。至于海贼王,那要看他的魅力够不够。”
“不行。”金毛斩钉截铁地说。“他有花柳病,和他睡觉会被传染。一个男子有没有魅力是一会事,有没有病又是另外一会而。”他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说,这次轮到白晓静脸红。
长期生活在海上的男子,困扰他们的疾病,第一是坏血症,第二是风湿和肝炎。由于长期生活混乱,梅毒等疾病在他们中非常猖獗。不过这也是她的机会。
博伟脸红到发黑,跺了跺脚跑开,大门未出就被独眼给堵了回去,这下他哭得更厉害,那感觉即象他娘要嫁后爹了,又象落入虎口的小绵羊。
白晓静咳了几声,“你吓到他了。”她转向面对金毛,“你帮我选二千个聪明能干的小伙子,战斗力是一,另一点是脑子一定要好使。报酬的话,按他们日常工作的双倍支付,你就别抽税了,我帮他们一并付了。其他福利按我的人发。”取了纸和笔,画了6号国大至草图,他把井上所说的动乱地区重点圈了出来,另外把黄土队的名字写了进去。
佣兵之城赛缪和商业都市艾塔一样,一共有五个分城,每个大洲上都有一个,这些城平时并不沟通。尤其是那些相互敌对的大洲,他们几乎没机会它足别人的领土。
白晓静把橘子抛给金毛,随后她给现场每个人都发了一颗,抽烟的习惯让三个佣兵头头都有严重的维生素缺乏症,几乎是立刻,他们吞吃了手中的橘子。橘皮特有的精油芬芳在整个房间里飘荡,而来自细胞深层的满足则让他们愉悦得就象吸毒时得到的满足。
博伟极力控制欲,但来自最深层的极度渴望让他每一个细胞都在战栗,这种欲望和饿上许多天后见食物时一样强烈。倾泻而出的唾沫让他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了。
“呃!这个真心不错,你打算用食物攻陷一个城市还是一个国家?”金毛抹抹嘴,发出满意的叹声,那种来自极度缺乏所带来的快乐无以伦比,长年生活在温饱中的人体会不到。
“是一个阶级,统治阶级。因为加利非的长年征收,土豆王国的统治阶层对这些食物有着异常的执着,而百姓们吃不到这些就会成批死亡,当前正是黄土队和统治阶级闹得最厉害的时候。您说假如这时,土豆王国出现大堆橘子和烤土豆,统治阶级会是什么反映,下面的平民和黄土队又是什么反映。”
求生是人类最强烈的欲望,求权也是,这是一场精彩的演出,而所谓黄土队不过是一起农民起义,他们需要一切机会,所以应该会珍惜这个激怒全国的事件。”
白晓静把眼神放在博伟身上,后者拿了橘子抽泣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忍不住地吃了,黄色的橘子汁液将他由于各种缺而苍白的嘴唇染色,而他那抽抽泣泣的娇艳样子,惹得独眼一阵激动。他的喉结开始上下蠕动,双眼爆发出恶狼一样的光。
只可惜白晓静没有看见,她的脑子嗡嗡做响,
“井上曾经说过,熊城里有几个门面表面上是正常商铺,但暗地里却是铁颐的联络站。不过在那里必须手持铁颐的令牌才能号令全国。这些人可以帮你们。”
白晓静揉了揉眼睛,她的眼皮越来越重。
看了看桌上的食物,过度疲劳让她一点胃口也没有,所以必须睡几个小时,否则无法应付赛缪之行,那是一趟上万公里旅程。二千人,以她现在的运输力至少要跑八次以上,至少又是四十八小不眠。还有4月10日晚上,铁锈城的宴会,萍因为身份的关系脱不了干系地要去,她得去陪萍。所以,她必须得睡一会儿。
“这个不是问题,现在我要休息一会儿,你们带着他在聚集地里转一圈,看看有没有眼熟的人。有的话,让他知道你的手段。那些人是间谍,害死水华的凶手,你们可以随意乱来,另外他是唯一了解6号国度的人,千万不要得罪向导,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她指指博伟,把视线投向外面,碧塔等人正在外面。
事发之后,她们立刻从工地上赶了回来,这些人既不为命令也不为大道理,一切只因为她们是人。所以有她们在,白晓静很放心。现在她要睡一会儿了。
……
刚一出门,独眼的欲望流了出来,他把右手掐在博伟的脖子上,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为了避免窒息,博伟用双手死死抓住独眼的手,他完全发不出声音,双脚在空中乱蹬。独眼的左手趁对方挣扎时,攻向他的后方。“老板说不可以在你体内留下味道,可每说过不许碰你,小子你不觉得这话很有深度吗?”
话音未落就见几根枝条狠狠地抽象他,丢下博伟一个翻滚滚到后面,被牵扯到的鼻子疼得他又一阵哧牙裂嘴。但他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叫出来,他怕被切片。
碧塔拦在了博伟身前,以单纯的能力而言她绝对不是独眼的对手,植木系不是一个适合战斗的能力。而且他们的战斗经验远比她们丰富,但场景不对。
一群佣兵此时正站在碧塔的能力上,他们被对方的树木整个包裹,拿什么和人家斗。
而且,出于对高等文明的尊敬,独眼低下了头,他不敢顶着一整只三级文明的军队冒犯她,虽然军士们对逃离祖国,并和自己抢饭碗的女人们并不友好。虽然大多数军士对他们的胡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猴子和猴子之间的事无论多么荒唐人类都不会参与,但假如他们想要冒犯碧塔那就是原则上的问题。
人类不会防过伤人的野兽,大部分军士相信假如猴子胆敢对碧塔等人乱来,那么他们早晚也会对另外一些女人乱来。
独眼不敢挑战整个文明阶层,虽然他的眼里燃烧着绝对不会放弃的野心。
饿狼一样的野心。
博伟,用双手捂住脸不让别人看见他的表情,不让他悲戚的鸣声发出来。
又被女人救了。这样的自己还能算是男子吗?
……
大脚蛮婆是天平天国时期,各地对追随洪秀全的女子的蔑视,他们认为女子不缠脚是野蛮的象征。当时追随洪秀全的女兵足足有十万之多,是世界上规模最大的女兵团体,这些女将女兵为太平天国的建立,立下了汗马功劳。
只可惜太平天国取得初步胜利后,洪秀全立刻以一纸《多妻诏》将那些跟着他一起打江山的女人们,那些为他冲锋陷阵的女将女兵们贬为专供大王府“王爷”们任意宰割的榻奴。
光洪秀全一人就独霸三千之多,她们被禁锢在天王府里与外界完全隔绝联系。
最悲剧的是,当太平天国被那群肉棍败光之后,这些被他迷惑的女兵迎来了更可怕的待遇。1860年6月13日《华北先驱报》上登载了清军凌迟太平军俘虏的过程。
“这批太平军,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从刚出世的婴孩,到80岁蹒跚而行的老翁,从怀孕的妇人,到10至18岁的姑娘,无所不有。清军把这些妇女和姑娘,先交给一批流氓轮,然后再拖回来凌迟处死。就连吃奶婴儿也被人从母亲怀里夺去剖腹。”
白晓静在胡思乱想中进入梦乡。
……
睡得迷迷糊糊的,一大堆所有熟悉的人或事从白晓静眼前经过,其中有前世的,也有这辈子的。梦里的场景不停地变换,有小时候偶尔见到的父母榻震,也有丈夫的粗鲁行为,还有她和秋的那次。画面一转动,南风部落出现,那些被大规模轮的尸体,欧卡、萍,那些女子特殊能力者,她们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而白色布满她们的身体。
白晓静惊恐地想要逃走,有什么东西抓住了她,使她迈不动步伐。
身边,火焰熊熊地燃烧,她来到了战火中的多罗斯,那名死去的娈童用他羽毛似的手撩她。火焰不光燃烧在外面,还燃烧在她体内。这次,白晓静无论如此也推不开他。
“不要,停手。”她大声哭喊。
对方的行动越来越过火,她只觉得小腹中的火焰爆炸似地裂开,那种舌头在身上游走的腻滑感,让她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她不喜欢、不习惯这种触碰。虽然痒但和性一点也拉不上关系,她只想逃跑出去而已。
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但黑色的梦魇如同沥青般的黑暗将她包裹,密不透风。
白晓静的双手用力抓着前方,就象要将那黑雾抓开,突然间她摸到了什么,那是一颗光洁圆滑的巨大珠子。心脏跳动的声音从珠子里传出,她向那鼓动靠近,莫名的惊慌使她恐惧。就象那珠子要将她整个改变,它要终止她的全部。白晓静觉得自己就象是漂浮在一汪名为绝望的可怕汪洋里的溺水者,所以她逃了。
叹息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还有哭泣的声音,细小的,微弱的,属于孩子的哭声。
声音不光从梦里,还有外面。白晓静又拥有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猛地挣开眼睛,博伟就跪在她身侧,而她衣服几乎被整个拔光了。胸部似乎被人吸了很长一段时间,那凶手的舌头正在往她小腹部位移动。
“没想到您居然会害怕,我一直以为您是喜欢这事的人,但每想到您是如此生涩。就象从来没被人碰过一样。”博伟的声音听上去很高兴,他的舌头受过严格专业训练,每一次蠕动都能引得白晓静从头到脚地颤抖。
不,不仅被碰的地方又麻又痒,而且瘙痒还在双脚脚掌部位出来,并顺着骨骼一直蔓延到脊椎。然后顺着脊椎一路直冲脑门。而的手指比多罗斯那少年还要棒,那柔若无骨的撩拔就象扇在人心上的羽毛。白晓静只觉得整个人就象被雷击中一般。
但这感觉去得和来得一样快,并未在肉上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