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加入战斗的武器商人,挥动手里的工具加入战斗。
不,他可没有使用暴力,他只是温柔的,有礼貌地劝说对方消费。要知道拉动内需,增加商队收益,这可是值得表扬的份工作。
而他只是在整个过程中多用了那么一点点力,以增加效率。
至于秋,自然比谁更加高兴地参加战斗,他终于抓到机会,抒发他那抑郁已久的斗志。
所以,之后就是男子的时间。场面一时变得血腥而且暴力,拳头与腿脚齐飞,身体撞击身体的声音混合着金属撞击身体的声音,然后大牙和鼻血一起飞了出来。
所有的人都在摇棋呐喊,人群将斗殴场地包围了起来,尤其是那些崇拜鹰身手的年轻人们。就在这时,人群完传来一声质问:“发生什么了?商队内不许使用暴力。”
来人是商会头领之一。
皮革商人耸耸肩答:“没什么,我们得到一块稀罕皮革,小伙子们正在加工。我们真没使用暴力。”
一般情况下,外人在商队中使用暴力,那是后果非常严重的事。即便名气如草原之鹰也无法逃避商队必然的怒火,鹰楞了楞,那醉汉趁机挣脱了出去。
“你……你们混蛋!”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醉酒男子纵然身强力壮,但也绝非三人对手。凄惨不堪的他,一个翻滚来到白晓静身旁,伸手就向她脖子抓了过去。
“快跑!”秋撕声叫喊。由于身处位置,他已经没有时间救场。而背对场地而蹲的白晓静根本没时间察觉危险,眨眼间,她的脖子已经被醉汉卡在手中。惨剧似乎马上就要发生。
秋的眼睛憋得通红。
“不好!”鹰瞪大了眼睛,他的反映很快但依旧来不及了。
完了,死定了。
所有人心中均是一惊。
鹰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抡起枪托,冲着男子肩部砸去,企图挽回点什么。
在他看来,白晓静的力气也许比一般姑娘大上不少,但她只不过是个没什么经验的女人而已。他从她踢人的姿势就能看出这点。
在这样近的距离,这样急迫的关键时刻。她的力气完全救不了自己。
醉汉的脸狞笑了起来,以他的臂力一旦被捏住,就算是头牛也没可能挣脱。而以他的强壮,扭断一个纤瘦女子的脖子,也就两秒时间。于是他打算用肌肉硬下鹰的枪托,务求一击击杀。
他要拿她性命洗刷耻辱。
在狞笑中,醉汉的肌肉开始收紧,他的脑海里出现动人的碎裂声。
白晓静没有与人打斗的经验,她的身体永远赶不上神经反映速度,但好在她足够冷静。
就在醉汉卡住她脖子的下一刻,
她抬手一拳打到醉汉手肘主神经上,利用秋教她的发力方法。男子的抓握瞬间丧失力道。然后鹰的枪托砸了上去。
“这女人,反映不错,冷静沉着。而且爆发力很强。”鹰暗暗赞叹,这种生死关头,就算男子也不见得能够沉着处理。
随后他楞住了,因为白晓静腾起左手,然后是右手,她摆出投降姿势,然后……
“降虫十巴掌。”她用阴森的语气强调,并在所有人惊讶的眼光中,左右开工,将十个响亮的巴掌瞬间甩了上去。
也许,花儿,就是这么红地。
“以后不要随便把手放到女人肩上。”白晓静淡淡地阐述。
这时商队头领正好挤了进来,由于时间关系,他刚好看见白晓静的耳光,听见她的那句话,看见他还搭在她肩上的手。于是,当下场景立刻被误认为是,醉汉逗弄鹰的女人被打。
“又一桩桃色。”来人唾了一口。
一般情况而言,商队不会放过上门找茬的人,但如果事关女人或桃色,他们大多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尤其是当他的视线扫过白晓静时,立刻表现出对这场斗殴的理解。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哈哈笑着退了出去,满脑子自己年轻时代曾做过的荒唐事。
“不……”醉酒男子想要说点什么。
白晓静呼的一声腾起,脚尖轻点醉汉高高隆起的腹部,整个人腾起至少两米。
“好棒的弹跳力!”鹰暗赞叹道。
下一刻,他看见了更惊讶的一幕。白晓静轮开一只脚,轻盈地舞动,在她身子落地前已经踢出去五脚。第一脚踢在醉汉额头之上,踢得他眼冒金星。第二脚踢在醉汉鼻子上,踢得他百种味道口中来。第二脚踢在醉汉嘴巴上……
“好棒的平衡能力和敏捷!”这五脚踢得鹰心中波澜起伏,他自问没能力做到这点。
一般而言,人的脚力比拳力大得多,即便以醉汉的强壮依旧难以承受。五脚踢完,醉汉踉踉跄跄地跌了回去,正跌在鹰脚下。
鹰看了看手中的枪托,然后高高举起,狠狠砸下。
当醉汉捂着空荡荡的钱袋泪奔而去时,他已经被打得自己妈妈都认不出来了。
不,他可不是完全亏损,至少他收获了一大堆包块、肿块和淤青,就连牙也掉了好几颗。
还有一大堆花儿,在他脸上灿烂开放。
也许稍后他会用各种方法掩盖这些女人的掌印,但是现在,他败得毫无尊严。
“好个降虫十巴掌,老子打了整整四十年架,从没见过象你这么带劲的姑娘。”武器商人屋内,老商人热情地款待白晓静,他那豪爽的笑声差一点将屋顶掀翻。
秋用崇拜的眼神打量着鹰,显然他还沉浸在刚才的喜悦之中。
自己居然和偶像——草原之鹰一起打了场架,秋和所有大男孩一样兴奋得晕头转向。
鹰用热切的眼神看着白晓静,随后这热情如遇冷水般熄灭,无论她多棒多有天赋,只不过是个女人而已。
一个女人,能成什么事?
“姑娘,你知道么,女人太过强势遭人讨厌。”但是,他没有把这话说出去,这是不合时宜的话,而且他不想为一个女人费太多口舌。
这不符合他的处事习惯。
“姑娘难道不知道,和男子动粗,那是很危险的吗?”他没好气地训斥道。
“不,不会。因为我相信你。”白晓静笑吟吟地说,鹰只觉得心脏不争气地萌动起来,内心深处被一个闪电悄然袭中。
男子在武力行动中很容易建立出友谊,但假如对象是一男一女结局立马不一样。
鹰悄悄打量这个与众不同的女子,她为什么总能引着自己走?自己为什么总被她牵着走。这一点也不符合他的处事原则。
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