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看着白晓静和她身后的两个男子,鹰和本森,尤其是本森。此人手臂结实健壮,但却不会给人以野蛮感觉,他穿着代表数码密彩的作战服,这在秋的记忆中属于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新鲜事,这也说明一个事实,对方来自他无法预测的世界,正所谓人靠衣装,这些让秋很是自卑。
于是,他把所有的思念、抱怨还有愤怒全吞了下去。
如果秋身上有什么东西特别值得提出,那就是实在。实实在在地做事,实实在在地做人,实实在在地生活,他就是这么一个实实在在的人。
所以,他绝对不会再想,让一个有能力的女人,或是属于传说的召唤师成为自己妻,那种不切实际而且明显属于痴心妄想范畴的事。虽然秋不懂什么叫做召唤师,但从这鹰和博矢的态度可以看出,那很了不起。
所以,他扭开头去不看白晓静。
白晓静抱着手,一脸随意的笑,然后走到巧笑娘面前。“听说商队大门朝钱开,没钱没势不许进,但姐今天就不信这邪了。”
巧笑娘努着嘴巴,刚想说点什么,但就在下一秒,她看见了漫天星辰。
“看门狗,给我滚!”白晓静娇呵一声,出手了。
巧笑娘的身子比过去五十年更象炮弹,她高高飞起,象只肥胖的飞蛾一样,硬生生撞到十多米以外的商队栏杆上。
“踢得好。”醉鬼拍着手笑。
男子们完全不敢相信地打量着这惊艳的一脚。尤其是鹰,他在想,假如出手的是自己,自己能否把这样一个又肥又壮,还有一阶能力的女人,踢得如此惊艳。
至于当事人巧笑娘,她的脸红了又白,撞击让她双耳嗡嗡做响,愤怒让她嘴唇激烈抖动。紧接着,她完全不可置信地凄厉惨叫起来。
自己给人踢飞了。
竟然象足球一样被人给踢飞了!
虽然如此侮辱虽然在巧笑娘过去的岁月中,绝非头一次。但被有钱有势力或有实力的男子踢是一回事,被一个小丫头踢又是另外一回事。
“小婊子……小娼妇……啊,啊~~”
巧笑娘条件反射似的用上了窑女的手段,但由于情绪过于激动,她骂着骂着扶着栏杆吐了起来,然后哇哇地哭了起来,一时间腥臭扑鼻。
这老鸨子似的哭泣和叫骂,自然将更多的人被引了出来。但无论是商人们还是狩猎团队的人,还有原本应该保护商队的佣兵们。这些人全都抱着手笑,并没有出手帮巧笑娘的意思。
要知道女人打架,男子不插手也是这世界的惯列之一。
甚至更有甚着直接嘲笑巧笑娘:“老婆子,我都和你说了,找年轻的相好不靠谱。你得找个年纪大点的,最好和你一样有个大肚子的……”
就连武器商人和皮革商人这两个巧笑娘的老朋友也都嘲笑她。
巧笑娘给气得哭得更猛。
自己在自己家门口给打了,这些人……
她象个小女孩子似的哭着鼻子。
栗腹好奇地看看瘫在地上的巧笑娘,然后抓抓脑袋嚷道。“丫头,你上一次打了我的人,这一次又打了我要保护的队长,你让我很为难啊。”
“史奴比,赔她医药费。别怀疑了,就是你。”白晓静指指本森道。
史奴比?神马玩意?
本森一脸茫然,但却毫不犹豫地执行主人命令。
走到还摊在地上的巧笑娘面前,从口袋里掏了枚不太起眼的戒指——他的身份铭记,套在手上,然后将钢币一枚枚丢到她脸上。出生于三级文明的他,对低等文明出生的人有一种天然歧视,而中产阶级出生的他,对经营皮肉生意为主的老鸨子非常没有好感。在两种不喜欢情绪的主导下,本森自然毫不客气。
如此不客气法,巧笑娘自然愤怒得整个人塞糠似地抖,但在看清对方手上的身份铭
记后立刻媚献地笑了起来。“哎呀呀,大爷!哎呀呀,大大爷!我的大大大爷呀!”
巧笑娘笑眯眯地拾钱,再也不想羞辱不羞辱的事。
被三级文明打,可不是人人都有的机会。
“听闻世界上有些人只服拳脚,原来真有这种人,真是开眼见。”白晓静嗤笑道。
就在这时,商队酒吧内传来另一个男子的喝彩声。“打得好!要是配合一些腿上工夫,效果会更好。”此人年纪比秋大不了多少,头戴一顶半旧牛仔帽,及肩长发被束成马尾斜在后脑勺上,此时正用调侃的眼神打量白晓静。
“象你这么狠手的姑娘,我可还是头一回见到。有意思,很有意思,要我教你一两手腿上工夫吗?我可以在单独相处时,慢慢教你。”
见到此人,秋的身体剧烈抖了几下,但他很快控制了情绪。
白晓静用眼角余光看了看秋,从他表情上,她知道,这人就是欧卡。然后蹬蹬地走向那男子,朗朗道:“有一句老话,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来了,自有迎接它的猎枪。”
欧卡嘘了一声,然后一手持杯,一手拿帽子,向她敬了个礼。显然,他的注意力已经被白晓静吸引了百分之一百。至于另外三个男子,他完全没有工夫多看一眼。
就在白晓静说这些时,鹰也注意到秋的失态,皱皱眉头悄悄走到他身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语:“我不管你想要做什么,或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但,最好把你那杀气腾腾的脸收起来。否则,就连酒醉鬼也能看出的表情,对你可没有好处。”
秋闻言又抖了抖,他拉起外衣上的帽子,把自己遮起来。只是,当他的手接触到那些帽子时,一阵痛苦袭击了他。显然,他想起了为自己缝制帽子的女人们。那些整日生活在巧笑娘淫危下的人们,她或她们的状况,现在究竟如何?
白晓静直径向着酒吧内走去,继续她的言语。
“有些人,先天心态不正,尽做些为强者呐喊,胜者摇棋……还有弱者的践踏者之流的事。这些人从不为他人着想,从不动脑子去想事情的合理性,正确性,就算自己是错误也要强迫别人顺从。最要命的是,她们吃硬不吃软,除了拳头什么不认。这种人,实在该打。”
闻言,欧卡鼓了掌,逗弄性地。
白晓静的目光则灼灼地盯着他身后的酒吧,
在前一世界,由于母亲的严苛,她的所有言行均受到严密监控。在那些被母亲圈起来饲养的日子里,一切不被母亲认可的地方都是流氓之地,不光踏足不被允许,就连偶尔提到也是属于要挨打的大过。
所以,在上一世整整三十年,白晓静不光没去过酒吧、水吧、网吧等年轻人的场所,就连楼下饮料店都没有去过。
现在,因为母亲不在身边,她要去探索那块神秘的未知境地了。而这只不过是刚刚开始而言,她的人生这才踏出第一步,以后,还有更多的可能性在等正她。一想到这些,白晓静兴奋得脸都红了。
这一抹红晕,看在欧卡眼里自然是另一翻风韵。现在,他急不可耐地想要获得两人单独相处的几乎。要是酒和性可是这世界男子公认的至高享受,他能想象和这么一个极品女子,在榻上能够获得多少乐子。
用视线扫了扫白晓静后腰,欧卡想到了一些三流小说上的数据。“这女人,下面和里面也是极品。”
光是想象就已经让血气方钢的他热血沸腾。
所以,他不介意和她玩点助长情调的小玩意,以获得更多的乐子。
他看了巧笑娘已经黑到挤得出水的脸,然后再看看白晓静,弯下腰为她开门。“请吧,牙尖嘴利的小姐。欧卡为您服务。”随着这个弯腰动作,欧卡的视线从白晓静的脸一路滑到脚后跟,他为她光滑的皮肤惊叹,虽然身材玲珑了那么一点点,但无伤大雅。
据说某些高等文明正在热切追求胸部较小的女子,他们称这种追求为高雅文明。
“这女人必将为我征服,她是属于我的乐子。”欧卡眼里闪烁着属于雄性火眼,以及急切征服一切的欲望。
白晓静笑笑,用挑战的眼神回敬欧卡,然后将一只脚踏了进去。就在她侧身进入那个大棚改造的酒吧时,突然回过头对着还在外面发楞的秋叫道。“楞着干什么?是个男子就自己处理自己的事。”
秋楞了楞,快步向前,当他与巧笑娘错身而过时,那老女人又开始喷粪。“白晓静好个小贱人……秋你个捞种,你的女人被人上了,她当你死了……”
听到巧笑娘的骂声,欧卡即便感受到秋的杀气,但也理所应当并愉悦地认可了。他闪身让秋进去,以便进一步增加自己的乐趣。
有什么比当着一个男子的面,夺走他女人更令人愉悦的事呢?
而白晓静耸耸肩,这种程度的骂街方式,在前一世母亲每天天不说个百八十次就吃不下睡不着。所以,她早就听出免疫能力了。但她的身体依旧无法避免地抖了几下。
这颤抖的身影看在男子眼里,又为她增添一丝小鸟依人的魅力,欧卡只觉得自己身体烫到可怕。
拿了酒杯,跟在白晓静身边,说着若有若无的逗弄话语。
欧卡觉得下面涨得难受,他渴望把他的大家伙塞到她里面去。
……
在这个简单赶制的酒吧内,并没有多少白晓静想象中的神秘存在,甚至有些糟糕。
一堆粗制成的桌椅简单地堆在泥地上,桌上摇晃着不知由何中动物油脂制成的蜡烛,摇拽的火焰让浓重的腥臭扑面而来,除此之外还有各种汗液、体臭以及来自发热枪管的火药味。对于这些常年靠枪吃饭的男子,火药味已经成为他们生命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在这堆可怕的气味之中,一群粗糙的男子敞胸露怀地就着烤肉等简单食物喝酒。白晓静注意到,商队并没有用萝卜苗招待他们。在那些商人眼里,白晓静的萝卜苗已经成为遥不可及家乡,和希望的带言词,所以,自然不会拿他们随意招待外人。
几名不知从哪里掳来的少女,正托着某种黑呼呼的液体穿在男子队伍里。这些女人虽然丢算不得漂亮,也不是个个都很年轻,但酒过三巡的男子们却完全不在意这点。他们喝着喝着手就不安分起来,然后,将中意的女子拉到某处享用。当然,前提是必须付钱。如果他们对她完全满意,甚至还能给她们赎身。
所以,女人们也格外的热情火辣。
白晓静在这些人中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其实就包括脾气暴躁的晴,还有略年轻一点的流。经过几天努力,她终于见到了她们。所以,她坐西来打量她们的近况。
那几个指名她们的男子似乎对她们很满意,看来并不是每个男子都喜欢年轻貌美。有些上了年纪的男子更喜欢和自己一样微微发福,甚至是有大肚子的女士,她们比年轻女子更贴心安全。
见到白晓静走进来,所有的男子全都楞住了,一时间整个酒吧静得针掉地上也能听见,除了酒杯摔到地上的声音。
“哟!好个细皮的妞。”
迎面走来一个满身酒气的男子,这个体重超过两百斤的男子,拥有媲美临盆孕妇的肚子。此人一手拿了一大杯黑色酒液,另一只手不老实地伸向白晓静。“来,大爷疼你。”
醉汉满口酒气地说着。
欧卡很不高兴手下对自己的目标出手,刚想做些什么,就见白晓静已经动手。
只见她一个侧身避过这只咸猪手,然后往醉汉屁股上狠狠加上一脚。那原本就步伐不稳的醉汉,完全刹不住车地冲向前方。在那里,一名托满酒液的少女一个灵巧转身,避过了他。
这轻盈的身姿惹得邻桌一名男子目瞪口呆,这是一个还不到三十的年轻男子,长得还算可以。“嘉伯……”他取下破破烂烂的牛仔帽,向中意女子做自我介绍。
嘉伯还想对佳人说更多的话,但他那肥胖而且不受欢迎的伙伴中断了他的愉悦。
醉汉直接扑到上他面前的餐桌,用他那肥猪似的大饼脸直接撞翻一堆食物,所幸坚固的餐桌抗住了这击。但也正是因为这样,大堆食物汁液飞溅到嘉伯身上。
“干!”嘉伯急的地跳了起来。
这个样子叫他如何和女人搭话。
虽然,嘉伯知道眼前的女人用钱可以买到。但,异性是需要取悦的,这个就连野狗都知道的道理,他怎么会不懂。而且,他正要进行自己的小乐子,怎么能够容忍被打扰。
于是,极其不爽的他高高地举起板凳,然后用力打了下去。
“啧啧!我的乖乖,你可真棒。”欧卡目瞪口口呆地看这这一串连锁反映,他舔舔嘴巴,品尝犹如火焰般冲击在他血管里的征服欲。但就在这时,他看见酒吧门口出现一个部下的寻他的身影。
脱下帽子向白晓静致敬,然后离去。只是,他那双带有勃勃野心的眼,从来没有离开众人。
欧卡来回打量这几个突然而来的不速之客,以便在他们露出马脚时,迅速将其处理。
另一方面,挨了一下子的醉汉跳了起来,酒精迷糊了他的脑子,让他不分敌我地进攻。就在醉汉冲向那个嘉伯时,托酒的姑娘用餐盘子狠狠打他的脑子。
“酒精真是个好东西。”白晓静笑着说,然后指指醉汉命令道。“史奴比,给我上。”
其实不用命令,本森已经扑上去。他用拳头狠狠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身为枪斗士本森虽然以远程攻击为主,但他四阶级的实力明显地摆在那里,而且枪斗士毕竟还有个斗在里面,所以,多多少少还是具备一些近程格斗技巧。
所以,战斗很快倾向一边倒的局势。
嘉伯又惊又喜地搂住托酒女子,他抽抽帽子,尽可能让自己看上去更帅一点。“喔,爱人,你的身姿如此迷人。”他开始计算,自己的存款够不够给她赎身。
这个迷人而且动人的女子,他是否能拥有她的以后人生。
流淌在这两人间的情谊非常轻易就感染了更多的人,现在他们看白晓静等人的表情,已经和看同伴没什么区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