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郁尊还是把她赶出那个房间,这已经是他们结婚一年来最是司空见惯的情景了。
那个原本是他们的婚房,两人结婚至今,郁尊从未与她同床共枕过,他也从不让她踏进那间房,一年来她都是睡在旁边的小客房里。
他平常很少回家,身为他的合法妻子,他的一切行踪她竟然都是通过电视、报纸上了解到。
可悲吧?她也觉得自己可悲得连个下人都不如。
她偶尔会在他不在家,偷偷跑进去睡一晚,就像做贼一样,不断吸取属于他的味道。
睡他睡过的床、抱他枕过的枕头,也就只有这样,她才有一种已经嫁他为妻的感觉。
她知道这样做会显得自己很低贱,但她控制不了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即便这颗心早已被他伤得遍体鳞伤,千疮百孔。
因为昨天被他凌虐,第二天起床时,夏心悦的身体说不尽的酸痛,下面好像被烧了一样疼。
昨天被他赶出房间后,她被他撕碎的衣服还留在房间里。
他平时最讨厌的是她的东西遗落在那间婚房里,生怕他对她又是一顿凌辱,她还是趁着他离开后偷偷进入房间把衣服收拾出来,顺便把脏乱的被单拿出去清洗,不料就在她收拾的时候发现柜子里有一个很是精致的盒子。
夏心悦顿了一下,没多想就把盒子拿出来打开,赫然看到里面装着的是一个男士手表
手表做工精致,看似价值连城。时针背面是一个金色飞蛾,飞蛾设计得很有艺术性,像是象征着什么的logo图案。
看着,她眉心皱了皱。
她怎么感觉这手表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好像见过,但具体又一时想不起哪里见过。
“你在干什么?”身后传来突然熟悉的呵斥声,
夏心悦吓得手心一抖,手表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他、他不是出去了吗?
他视线定格在地上的手表上,冷漠的双眸瞬息间掀起惊涛骇浪,薄唇紧抿着,阴恻恻地看向面前的女人。
“啊——”
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跨步上前一把扯住她的头发,直接扯到他跟前。
好疼……
头皮的疼痛瞬间袭击她身体的整个神经,痛到她直逼出了眼泪。
“谁允许你那肮脏的手碰郁年的东西?”男人阴戾的双眼中尽是暴风血雨,她都能感受到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不知道这是郁年的东西……”她挣脱不掉,双手只能握住自己的头发,想要以此缓解痛感。
“看来,不给你一点教训,你就不会长记性,你就永远不知道这个房间不是你该进来的地方,这里的东西也不是你该动的!”他嘴角冷冷一勾,残暴的气息如一把锋利的箭直飞射过来。
她身体不自觉一颤,瞠大的双眼中尽是惊恐的神色,“你,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他冰凉的手掌突得抚上她纤瘦修长的手指,淡淡道:“既然这只手如主人那般犯贱,那就给她一点教训,让它以后长点记性吧。”
未等夏心悦细想他话语中的真正意思,他便就着刚才扯住的头发不顾她的哭喊连拉带拽把她拽进了浴室,一手把热水器打开,开到极致。
随即,滚烫的热水从花洒中直从她头顶上只流而下。
她被热水烫到哭地撕心裂肺,不管她怎么挣扎,怎么哀鸣,都得不到男人手松开一分的机会。
被迫承受滚烫热水通过单薄的衣服浸湿全身,她两只本就白皙的手瞬间被水烫到发红。
“……不要,好烫,求求你放我了,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夏心悦哭得喉咙发干,嘶喊声如被烫到脱掉的皮肤,裂开,不成人的模样。
很快,整浴室都弥漫着厚重的雾气,渐渐连人脸都看不清了。只清晰听到夏心悦痛苦、恐惧的哭叫声……
“烫的话那就一次烫个够吧。”说着,男人拉扯着她的衣服,早就被水烫了很久的身体异常红,已经有脱皮的现状。
“……啊啊,放、放开……我求求你了……”夏心悦感觉自己宛如身置于火焰中一般,滚烫到想要逃离,但又无处可逃,只能跪在地上,不断向前面的男人磕头,以此想能否触动男人一丝心软,继而放了她。
整个浴室浓厚的雾气更浓,她被烫神志有点恍惚,身体上的疼痛早已麻木。
正在外面收拾东西的陈妈听到楼上传来一道道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让人整个心都随之扭在了一起。
被烫水流过的地砖都烫得吓人,更何况是全部被烫水淋过的她。而男人依旧一副倨傲的站在那里,如天神一般,雾气萦绕中依旧可以看清他那冷漠又阴沉的双眸冷冷看着她。
她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悲怜都触动不了前面男人的一丝丝怜悯的心。
直到她感觉自己全身烫到快要昏过去之时,男人才把花洒一甩,清冷地看着她。
“今天是郁年的忌日,我希望十分钟看到你穿戴整齐坐在车上。”
清冷的声音传过来,她以为自己听到了从地狱里来索她命的撒旦。
语末,他长腿一跨,走出了浴室。
徒留夏心悦衣衫不整地躺在地上,空洞的双目,看不出人的一点气息,任泪水不断掉在瓷砖上,跟热水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