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心悦不敢懈怠,拖着发红的身体,乖乖听话穿好衣服,衣服摩擦她被烫到脱皮的身体,一阵撕裂的痛,最后她还是拖着一副残败的身体,提前坐上他的车。
他也上了车,发动起擎,车子很快便驶出郁锦园。
身上的疼痛还残留着,车上的夏心悦看他的双眸多了怯弱和俱意。她坐在副座上,身体紧紧靠在车窗边,下意识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男人一直看着前方,在认真开车,的,一手掌握着方向盘,一手拿起一根烟点燃抽了起来。
烟味瞬间萦绕整个车内,夏心悦喉咙有些发痒,她想咳嗽,但似是想到什么,立刻用手捂住自己嘴,硬生生把咳嗽声憋回去。
雾气萦绕在他的俊脸上,如刀削般的轮廓一如既往的坚毅,即使他脸上现在没有任何表情,但她还是明显感受到他周身的阴沉。
他心情很不好。
也是经过他刚才提醒,她才想起今天是郁年的忌日,依稀间,夏心悦仿佛想起了两年前亲眼看着郁年死在自己的面前的画面,那种恐惧,她这一辈子都忘不掉。
鲜红的血蔓延整个房间,他安静地躺在床上,双眸紧闭,如果不是看到他手腕处源源不断流出的血,她都还以为这个少年只是睡着了而已。
那时候他还有气,她本想打电话叫救护车的,但他一手抓住了她的手,夏心悦转过头便看到他双眸中涣散,没有焦距,曾经充满希翼的眸子此时就像被水熄灭的火一般,最终只剩下绝望,毫无生机……
以至于郁年要求她不要把他跟夏呈君之间的事情告诉郁尊和不让她叫救护车,她都鬼使神差般答应了他。
“下车!”就在夏心悦陷入了回忆中时,身边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他们已经到达墓地了。
她刚下车,远远便看到郁年墓前站了几个人,等走近,她才知道是郁尊的父母。
“爸,妈。”夏心悦连忙上前打招呼。
郁父看了她一眼,微微点头,但郁太太仿佛没有听到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夏心悦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她一直都知道,即使郁尊娶了她,但郁家,特别是郁太太一直都不待见她,态度也是一如既往冷漠,就像对待一个陌生人一样。
“尊,既然你们来了,那我跟你妈先回去了。”郁父看了看郁尊。
“好,你们注意安全。李叔,把他们安全送回去。”
“是,少爷。”
他们走后偌大的墓地就只剩下夏心悦和郁尊两人,郁尊半蹲下把花放到墓碑前,而夏心悦刚要跪下想要跪拜的时候,一只强劲有力的手突然揪着她的后衣领,强迫她双腿跪在地上,双腿都被这个冲击力蹭破了皮,带来一丝痛感。
头顶上传来郁尊阴沉的声音:“你欠郁年的那那三下磕头,今天可以还了。”说完,未等夏心悦有丝毫的准备,她只是下意识啊了一声,他硬是一手压着她的头,直往地上磕,连续不断磕了三下。
力道重到夏心悦感觉自己的脑浆都被快被他磕出来,等他放开她后,汩汩的血从额头正中央留了下来,还有些流入了眼中,触目惊心。
夏心悦像是受到惊吓的小鸟,双手撑着地后退几步,试图想要离开面前这个可怕的男人,满脸的泪水,一脸俱意地看着他,“不要……对不起,我错了……”
夏心悦不断地道着歉,不知是对郁年的道歉还是面对残暴的郁尊,恐惧到只能通过道歉,看能否换来这个男人对她的一丝丝怜悯和心软。
“啊——”郁尊又一手揪着她的头发,硬生生把她整个人都带了起来凑近郁年的墓碑,清晰看着墓碑上刻着郁年名字的鲜红字迹,一字一顿在她耳边咬牙彻齿,“这些年你睡觉中难道就没有梦过郁年死去的冤魂?你的良心就没有一丝一丝不安和谴责吗?”
夏心悦只是无声的哭着,郁年的死不管怎么样,她都有一定的责任。
但这一年中,她受尽郁尊的凌辱和磋磨,而她一直都没有反抗,主要除了对他那点爱意,还有的就是对郁年那一点愧疚。
或许,那天,她不该听郁年的话,如果快点叫救护车,他就不会因抢救不及时而死去。
她一直默默承受着郁尊的磋磨,只是想要是否能化解掉他心中的恨意。
但显然没有……
“对不起……”夏心悦看着面前的墓碑,整个人脆弱的没有人气,气息气若游丝。
这么久,她一直欠他一句对不起。
即使,这句对不起再也换不回郁年年轻的生命……
“你以为你一句对不起,就能化解郁家这些年失去郁年的痛,就能换回郁年的命吗?”他手指微微收紧,又拽紧几分,“夏心悦,这是你的代价,欠郁家的代价!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化解的,只要我在的一天,我就不会让你一天好过!”
他说完连拖带拽把她拉进车内,关上车门,车子一溜烟便驶出了墓地,回到了郁锦园。
紧接着,又把她抱起直往客房走去,把她扔到床上,郁尊一连贯的动作快到让夏心悦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不要,放开我……”意识到男人想要干什么,她立刻伸出双手反抗。
郁尊一手扼住她的脖子,男女力气上的悬殊,郁尊很轻松就禁锢住了床上的女人。
痛……
锥心般的痛……
对于夫妻生活,每次都是郁尊强要,仿佛是要完成一个任务一般,毫无舒服可言,只有痛。
她爱他,即使在这件事上他从来都没有温柔过,但这个痛,她可以承受。
只是今晚,他仿佛在泄恨一般,似是要将她弄碎般,一波一波痛觉席卷而来。
她就像是掉入大海中的木头,浮浮沉沉。
他完事后,穿起衣服没有一丝留恋离开客房。
夏心悦宛如已经破碎的娃娃,身上,手臂上,头上都伤痕累累,没有一次是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