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刚过去的半个月的时间让薛如丝意识到眼前那个男人有着不可理解的世界,像一头接收到危险信号的羚羊,竖起了犄角,保持了警惕。
看着她冷竣的神情,经理说,“我已经知道了,你对我缺乏信任,或者说抱有成见,但是一个人坦白地表明他真实的心情和喜爱,它没有错。”他又接着说,“你不爱我这个前提并不会影响我爱你的事实,你不爱我是你的决定,我爱你是我的决定,但是请你不要谴责或者排斥后者,爱一个人原本就没有可以解释的理由,在你揣测的同时也给我一些同志般的友爱。”
薛如丝感到十分难堪,有些窘迫,站起来想走出去,但经理拦住了她,表现出一种不依不饶的姿态,这种盛气凌人的态度让她受不了,反驳着,“我想出去呼吸一些清新的空气,我感到憋闷,不要给我束缚的感觉。”
在那种叛逆的刺激下,经理更加情绪盎然,激情澎湃,几乎想把那个蜜桃似的女人溶解在他的兴奋里。他已经失去了正常的态度,以致于她可觉察到他身体里正在张开的饥渴,他说的话更让她不安和害怕,以为遭遇了地痞流氓。
他说,“你就在我的咫尺之间,伸手可及,我真想把你逮住,因为我的思想在这么要求我,我想从你身上获得一点温暖和陶醉,我很想拥有你充满浪漫的情怀和一举一动。”
“多么可怕的念头!”薛如丝叫着,她想挣脱出来。
她们几乎要进行斗争了,但是经理在接下来的举动把那种对峙立即平息下去,像一个魔咒出现在她的身上,随即被征服了。
红宝石出现了,它像一团光芒迸溅出来,那么光辉,耀眼,璀璨,刺目,像一个红彤彤的使者,带着天使赋予的嘱咐而来。其实,它本身似乎就是一个充满灵性的生命,那色彩分明是活跃的,那形状分明是精雕细琢的,它还有着显而易见的神采,分明具有人性的魅力。
它的显现立即改变了紧张而尴尬的氛围,像一阵悦耳动听的乐声从思想的门槛外缓缓而入,把心灵的浮躁与焦虑在一种浮思悠悠的情境里一丝一缕地荡除,就像那清新的晨风把天空的暮霭逐走,她的心境变得越来越明朗,透澈,像是经历了一次使人清醒的阅历,远看到了更好的风光。
薛如丝的眼睛里虽然还有一样多的紧张不安,但她的眼神已经变得相当的温柔了,刚才的抱怨与不满也不断地溶解在一种女性的光辉里。如果说在此之前她被思维造成的狭隘所困住,那么现在她拆除了它的禁锢,把目光向眼前的世界尽情地投放,羞怯地打量着周围的变化。
在经理的注视下,她刚才武装的样子完全解除了,一个活色生香的女子的形象多么优雅迷人的伫立着,像一幅可爱的图画垂挂在那儿等待有眼光的人来把它欣赏。虽然她没有动作,也不知该如何动作,但她身体储贮的生命力却在浑身上下洋溢,整个人儿似乎浸染着可以拨动的光泽,把她的样子烘托得像一个惹眼的玉人,那么美,那么诱人!
她完全明白了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但她装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它是女人一贯喜爱的方式,她们总是用这种表现来塑造不同个体独特的个性,女人是看重自己的个人魅力的精灵。
经理已经把她身上所发生的变化反复地琢磨了数遍,某些潜在的内容给了他极大的振奋,满意,鼓舞。
于是他隐忍了一会就情不自禁地说道,“在我所有的交往中,你的出现给予了我一种无与媲美的完美无缺,这样,我的喜好因为你而达到了极限,我也开始日夜不停地思索,需要怎样的珍贵之物才能在你的美丽里不致于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