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似乎被她问愣了,半响后说道:“哼,你可知道我是谁?”
重剪灵摇头:“不知道。”
女孩要发怒,仍然忍住了:“你可知道,在这安城我随便说一句话,就有无数的人为我效力?”
重剪灵立刻知道她是谁了:“你是闫雨柔?”
女孩得意的抬头:“算你识相。”
重剪灵却摇摇头,嘴里发出一声轻叹。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重剪灵站起来,她不过17,正好与与闫雨柔直视:“我辛辛苦苦的跑到这里,就是为了看传说中的江湖第一美女长得有多漂亮。现在看到了,结果真是……啧啧。”
闫雨柔瞪她:“你的意思是,我不配做这江湖第一美女?”
重剪灵指着自己的脸:“你觉得你跟我比起来,怎么样呢?”
闫雨柔的气息明显变重:“你、你……”
那边的三人察觉到这里的不对劲,便都过来了。
丛公子问道:“雨柔,怎么了?”
闫雨柔气的也不知该如何说这件事。
宋公子此时才看清重剪灵的容貌,问道:“这位姑娘是?”
重剪灵干脆利落:“重剪灵。”重剪灵玩心突起:“宋公子觉得我跟这位闫雨柔小姐比起来,我们俩的容貌谁更胜一筹?”
她问的如此直接,倒是让那四人都愣住了。
宋公子看看闫雨柔,又看看她,左右为难,其实答案很明显,只是没人敢随便说出来。
两人都看着宋公子。
宋公子背上冒汗,终于说道:“两位小姐是各有千秋。”
“切~”重剪灵无聊的挥了一下手:“没胆子。”
宋公子更加尴尬。
丛公子慌忙打圆场:“在下丛准,这是我妹妹丛玉。不知姑娘是哪里人?”
重剪灵:“无家之人。闲来没事,随便逛逛。听说丛公子和闫雨柔小姐是青梅竹马,传说你俩快要定下婚约了,可是真的?”
闫雨柔抢先开口:“是又如何?”
重剪灵:“在下不远千里而来,倒是想讨杯喜酒来喝。”
闫雨柔:“天水山庄不欢迎你。”丛准扯扯她的袖子,笑着说道:“来者是客。雨柔有些任性,还请姑娘不要介意。”
“这是你们的地盘,我哪敢介意啊。”她随手把玩着腰上系着的玉坠:“这喜酒是给还是不给?”
丛准:“当然是给的。既然姑娘非本地人,不如就住在天水山庄吧,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
重剪灵笑的很张扬:“好啊!”
当晚重剪灵就进了天水山庄。
闫雨柔不想和她说话,一进山庄便回了自己房间,丛玉说有些累,也去休息了。而那个宋公子自然是回家了。
丛准带着她在山庄里转着。
“天水山庄已有三百年的历史,经过了好多次的休整,有些地方看起来还是很老旧。”
重剪灵快人快语:“怪不得能在安城横行霸道呢。”
丛准笑笑:“姑娘这话在我面前说说就好,别让闫家的人听到了,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重剪灵也客气的笑笑:“我觉得很奇怪,听说庄主夫人很势利的,你既没有庞大的家产也没有如天的权势,她怎么会把女儿嫁给你?”
丛准解释:“其实夫人和我娘是一起长大的好友,十几年前我家遭遇横祸,父母因此双亡,夫人便将我们接了过来。夫人还有个儿子,这么多年,带四个孩子也是很不容易的。”
重剪灵了然的点头:“那个大小姐看起来很刁蛮,你忍受的了啊?”
丛准愣了一下,笑了:“养育之恩,必当涌泉相报。”
重剪灵瞬间明白了:“哦,我懂了。”她有些同情的看着丛准。
丛准无奈的说道:“你那什么眼神啊?”
重剪灵哈哈笑起来:“突然发现逗逗你也蛮好玩的。”想了想,她又笑起来。
丛准看着她天真烂漫的笑容,心里有什么东西一划而过。不知道是不是爱情,只是觉得心里轻松了许多。
庄主和夫人待他们是不错,但是寄人篱下的感觉总是不好的。
“很晚了,我带你去休息吧。”
“恩。”
翌日,是丛玉亲自送饭到重剪灵的房间的。
重剪灵觉得这女孩很乖巧,所以对她很有好感。
重剪灵吃着饭,丛玉在旁边喝水。
“你哥哥的婚事算是定了,你呢?”
丛玉愣了一下,脸红了:“姑娘说什么呢?”
“哈哈,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多讨几杯喜酒喝。多沾些喜气总是好的是不是?”
丛玉点头:“这花说的倒好。只是我还小。”
“哎,少庄主成亲了吗?”
丛玉摇头:“没有。”
“难道要你哥哥先和闫雨柔成亲,这样的话长幼顺序不是乱了吗?”
丛玉:“话是这样说,不过是夫人的决定,庄主也没有异议。”
重剪灵:“你哥真可怜,要娶那样的女人。”
丛玉的茶杯一抖,茶水落了出来,弄湿了重剪灵的衣服。
“不好意思。”丛玉说道:“不如去我房间换一套衣服吧,我刚做了两件还没穿,咱俩的身形相近,应该没问题的。”
重剪灵也不拘小节:“好啊。”
进了丛玉的房间,这个闺房布置的很是精巧,足以让人觉出房间主人的玲珑心思。
重剪灵换好衣服走出来,刚想说话就觉得全身没劲,摔倒在地上:“怎么回事?”她怎么也站不起来。
她有些疑惑的抬头,丛玉冷冷的看着她。
“是你?!”
丛玉没回答她,只是走到屏风旁边,按动了墙上的什么东西。屏风一转,两人已经到了另一个空间。这个房间什么都没有,看起来像个密室。
“那套衣服我下了药,能让你内力全失。”
“所以我才觉得没有力气。”重剪灵无力的靠着墙。
丛玉在她面前蹲下身子:“你是来捣乱的吧?”
重剪灵即使身在险境,依旧嘴硬:“哈哈,被你看出来了?”
“哼,我就知道。我哥是必须和闫雨柔成亲的,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但是你别想坏了他们的事。”
“为什么?”
丛玉:“与你无关。”
重剪灵猜测:“是为了得到天水山庄吗?”
丛玉脸色变了一下,她却没有说话。
重剪灵笑:“人啊,不是为钱,就是为权。我猜对了吧?”
“猜对了又怎么样?你却只能死在这里。”
重剪灵色变:“你想杀了我?”
“不是想。”丛玉拍拍她的脸:“是要杀了你。你猜出了我的心思,我怎么能让你活下来呢?不过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你不是想喝我哥哥的喜酒吗?我会留你到我哥定下婚约的那天,等你喝了酒之后再送你上路。”她转身欲走。
重剪灵:“我看错了你哥,亏我昨天还以为他是个光明磊落的人……”
“与我哥无关。”丛玉很重视她唯一的亲哥哥,不嫌多余的辩解:“他根本不知道我的想法,他很善良的。他不喜欢闫雨柔却要娶她,就是为了报答庄主和夫人的养育之恩。我们从小呆在这里,我受够了那些人的歧视。”说完便走了。
重剪灵觉得喘气都有些吃力:“师父啊,我还是没体会你的话,这江湖人心确实险恶。明明看着那个丛玉好乖的样子,偏偏要杀我……唉,师兄师姐,快来救我呀。”
她觉得很累就睡了过去,所以当现代的重剪灵来到这里之后,一场梦已经让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睁开眼睛,心想,这里看起来四面都是墙,但是空气却是畅通的。她吃力的在密室四周爬着:“没想到老娘来到这里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狗爬?”
她看着进来的那面墙,其实那是一个很结实的屏风,和普通的屏风不一样。这个屏风没有透过一丝光线。
“屏风一转我就进来了,那么……”她爬到屏风下,默默的等待着。
可是想想丛玉轻轻松松把她拖进来的样子,便知道丛玉也是有身手的人。
“这样就算我出了密室,也无法逃脱啊。”重剪灵头疼的一手扶着额头,那只手在腰间挠了挠,摸着了一个鼓鼓的东西。拿出一看,是个锦囊。
锦囊里有个小瓶子,重剪灵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她拥有的记忆只是从他们下山开始。
打开瓶子,里面仅有一颗红色药丸,伴随着浓浓的清香。
“藏得这么宝贝,换衣服也没有解下,定是个宝物了。”她把药塞进嘴里,腹部一股股的热气开始往上冒。
“热,好热啊。”重剪灵有些后悔了:“不会是春药吧?老天,别玩我啊。”
她忽然想起来这原先的重剪灵是有武功的,于是她开始尝试着运功,真的有用。
她一下子站了起来:“哈哈,全身都是劲。可惜只有一颗药。”她连连叹气,在密室里踱来踱去的。
她不想在这里耗着:“不想等了。”她走到屏风那面墙,双手盖上同时运功。墙在慢慢的移动。
不一会儿她就出了密室,她不禁开始佩服原先的重剪灵了,因为这内力绝对深厚,不然哪有那么轻松出来?
房间里没人,拜昨晚丛准的带路,她绕了几圈就出了天水山庄,现在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那两个人。至于丛玉,等她以后来再说吧。
她不急。
景霖泽坐在床上,无聊的翻着手中的书籍。
门打开了,一个大约十六七岁、长相很是漂亮的男孩走进来:“公子考虑清楚了吗?”
景霖泽不说话,或者说他依旧看着手中的书,摆明了不想理人。
男孩笑起来,更是倾倒众生:“公子打算一辈子耗在这里吗?”
景霖泽还是不说话。
男孩也不笑了:“我建议公子还是开口说话吧,这样耗下去,我们宫主是不会在意的,可是公子呢?一个人呆在这里又有什么意思?”
景霖泽:“我要见你们宫主。”
“公子请跟我来。”
走在宽阔的庭院里,景霖泽随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白云飞。”
“白云飞?呵!”
“公子笑什么?”
景霖泽:“跟你这个人真是不相符。白云飞,应该是自由的象征,你却呆在这琉璃宫里……你也是他的男宠吗?”
白云飞脸色微微一变,默然。
“不说话那就是承认了。”景霖泽摇头:“我真不明白,一个好好的男儿,为什么要雌伏在另一个男人身下?”
白云飞:“我是宫主捡回来的孤儿,他对我很好,我以这唯一的身子报答他,又有什么不对?”
景霖泽摇头:“算了,不一个时代的人,思想怎么会一样?”
“公子说的话好是深奥,云飞听不懂。”
景霖泽挥手:“不懂才是最好的。”
到了大殿,金座上坐着一个一身黑衣的年轻男人,和景霖泽的年纪差不多。他的一双桃花眼甚是漂亮,难怪能……
“考虑好了?”
景霖泽:“没有。”
男人笑道:“没有你来做什么?”
白云飞在景霖泽身后咳嗽了几声。
景霖泽:“跟宫主告别。”
男人脸色依旧不变:“又是一个不听话的,云飞,带他下去。”
景霖泽挥手,白云飞止住动作。
“本来我跟你进宫,便是好奇这藏满天下美少年的琉璃宫,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现在我看过了,我便要走了。”
景霖泽转身,要走出大门的时候,警觉耳后生风,于是他身子错开,滑向了一边。
慕演站在另一侧,整理自己宽大的袖子,说道:“原来你有武功,隐藏的倒是不错。”
“我要走,没人拦得住。”
“如果我一定要留下你呢?”
景霖泽:“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他微皱起眉头:“我还有事,不想在此耽误。”
“什么事,我可以替你代办。”
景霖泽:“我不是你那些男宠,别用那种哄小孩的语气跟我说话。”
慕演笑了一下:“你倒是有点意思。我还真有点舍不得你了。”他整理好衣服:“你觉得我们两个谁比较厉害?”
“你能守住偌大的琉璃宫,证明你也不是吃素的。你的武功自然是不错,我们若动起手来,好了我走,坏了就是两败俱伤。”
慕演似乎有些无奈:“意思还是我的武功不如你。”
景霖泽笑:“我这人有时候很固执,口舌上的便宜也要占尽了。”
慕演:“你要去哪里?”
“怎么,宫主要一起去吗?”
“……是有这个想法。整日呆在这里,就这么几个漂亮的男孩子,真是没意思。如果去外面由我亲自把他们带回来,才足以证明本宫的魅力。”
景霖泽:“好啊,那就一起走。”
“你不怕我偷袭你,然后占你便宜吗?”
景霖泽看了看他,说道:“占便宜又怎么样,大家都是男人,难道我会像个女人一样哭天喊地吗?”
“洒脱,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样的人了!”
“呵!那可别。”
白云飞开口了:“宫主打算带多少人出宫?”
慕演:“就你吧。”
白云飞愕然。
“你在这里住了十几年,还没有下过山的吧,就顺便出去见见世面。”
“多谢宫主。”
三人遂下了山。
景霖泽有些头疼。
白云飞在用扇子为慕演扇风,而慕演享受着白云飞的伺候,懒懒的靠在软垫上。
“怎么了,坐马车你的意见还这么大?”
景霖泽:“我觉得骑马要快一些。”
慕演:“难道你赶着去救人。”
景霖泽:“算是吧,我必须确认我的朋友是否和我一样。”
“一样怎么?”
“不管你的事情。”
慕演歪歪嘴:“不说算了。那总可以说说你的朋友是谁吧?”
“她们两个是我的……师妹。”他想起梦境,“缺少江湖经验,我怕她们出事。”
“师妹啊,难怪这么急。”
景霖泽鄙视的看着他:“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看见美男就收入宫中吗?”
慕演愣了一下,笑道:“这是欣赏,古来好多都是称赞女子的美丽,却少有人懂得男儿的魅力。而我,就是欣赏男人的人。”
景霖泽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你收了那么多的男宠,有没有真心喜欢的?”
“真心喜欢?”慕演仿佛听到了很大的笑话:“什么是真心喜欢?我不懂。”
景霖泽愣了。
慕演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敏感:“感情那回事,我不相信。”
白云飞看了看景霖泽,意思是不要再提这个话题。
景霖泽了然,便不再开口。
如此行了两日,景霖泽快要崩溃了,这样何时才能见到那俩人?
途中停了一会儿休息,他刚下马车,旁边便有一匹快马越过。
他抬头:“重剪灵!”
重剪灵措不及防的,赶紧停下马,她回头:“景霖泽!”
下马,重剪灵跑过来,一拳打在景霖泽胸膛之上:“你果然还活着!”
景霖泽笑的很淡:“看来我们都没事。”
重剪灵:“眼见为实,我正打算去找花弄影呢。”
景霖泽:“我也是。”
重剪灵看向他身后的桃花源男人:“这位是?”
景霖泽介绍:“琉璃宫的宫主慕演,有收集美少年的癖好。”
重剪灵晃着脑袋:“哦~~原来就是这位啊,这一路上我可是听到不少了。你也是被他抢回去的吧?”
景霖泽笑的很无奈。
重剪灵眨着眼睛:“那师兄你有没有被他给那个呢?”
景霖泽挑眉:“你觉得我可能吗?”
重剪灵抖抖身子:“不可能!”
景霖泽笑笑,回头说道:“这是我小师妹重剪灵。”
慕演习惯把两只手插在宽大的袖子里,就好像旧中国很多人冬天为了取暖,而把手插进袖子里一样。
“果然妙人一个,若我喜欢女子,定把你娶回家。”
重剪灵装模作样的做了个揖:“多谢宫主赏识。”
如此拉马车的马多了一匹,马车内也多了一个人。不过有了重剪灵,总算没有原先那样闷了。因为景霖泽实际上并不爱说话。
听了重剪灵的经历,景霖泽不禁为她担心。
慕演:“姑娘还真是大方,若是我,离开前,定把那个天水山庄给烧了。”
重剪灵:“这样做多没意思,丛玉可算是我下山以来第一个敢害我的人了。就这样烧了多不好玩,等我找到了师姐,再回去慢慢玩。我会让她后悔遇到我。”
慕演:“姑娘说话真狠,不过我喜欢。”
重剪灵摆手:“别呀,你还是喜欢男人吧。你要是喜欢女人,那真是一种悲哀。”
由此可见,慕演是个话痨:“此话怎讲?”
“你喜欢男人,那些男人被你给吃了,他还是个男人,还是可以娶妻生子的。你这人喜新厌旧,对于女人,你要是要了人家的身子却又弃之。失了贞洁的女子还怎么能活下去呢?”
慕演了然:“说的是,说的是。”
重剪灵转头:“这像不像现代的追星?”
景霖泽点头。
“现代的追星?”慕演:“这又是什么意思?”
重剪灵摇头:“佛曰,不可说也。”
慕演觉得好笑:“真是机灵精怪。”
重剪灵得意:“见过我的人都这么说。”她刚说完,就静了下来。
白云飞问道:“姑娘怎么不说了?”
重剪灵:“外面有人经过。”
白云飞笑:“那又如何,我们走我们的,谁也碍不着谁啊。”
重剪灵看向景霖泽:“我听到闫雨柔的声音了。”
景霖泽眯眼:“丛玉在吗?”
重剪灵点头,却握住景霖泽的手,柔柔的说道:“师兄,人家可是说过,要亲自对付那个臭丫头的。”
景霖泽抽出手,一脸嫌恶:“这种语气适合对着慕演公子。”
重剪灵看向慕演,慕演正色道:“我什么都没说。”
重剪灵得意的笑笑,说道:“我倒是很奇怪,她们这是要上哪去啊?”
白云飞说道:“这两日有个消息传得特别快,听说海边有个远城,里面有个全城最大的青楼,叫什么红袖楼。老鸨要办一场花魁比赛,在两个女子之间选出最漂亮的那位。”
重剪灵和景霖泽当下便明白了。
重剪灵问道:“不过一个花魁比赛,怎么能吸引住天水山庄的大小姐呢?”
慕演摇着手指:“你还没明白吗?那个闫雨柔很看重自己的美貌。江湖传言红袖楼里的两位姑娘,比她这个江湖第一美女还漂亮许多。她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当然要前去瞧瞧了。”
重剪灵嗤笑:“切,我真不明白,脸有什么好比的。”
白云飞笑:“那是姑娘有着绝色容颜,从未为此担心过,所以才觉得没有什么。”
慕演点头:“不错,只有失去过,才懂得拥有的珍贵。”
景霖泽说的意味深长:“看来宫主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才会有如此感悟。”
慕演盯着他:“你为什么跟我过不去?”
“我哪有跟宫主过不去?”
慕演:“你也说了我是发生了什么事,才会有所感悟。也就是说你明知我发生了什么事,你还提起,这不是揭我疮疤吗?”
景霖泽难得的笑了:“谁让你把我劫进琉璃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