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天天庭大殿内…
众神团聚于此,九天玄女鸾舞腾飞,花灵仙子伴舞绕于九天之上,星灵点滴般飞转而来的九天神凤围团而聚汇成神女降于此,众神各归本位,等待着天帝的审判。
“流影,贵为冥王之女屡犯禁令,特下此令!即日起!降为凡人打散神灵,去除上神仙级,从此六界再无流影!”天帝一生令下!
她被重如千金的铁链压着身子走上了那里,身子如此轻盈的她却在这刻倒在了地上,双手被充满灵性的绳子束缚,那暗蓝色血从手间缓缓而下,后背已经布满荆棘落下的印迹。即便如此她坚硬的性格依旧支撑着她站起来,望着前方抬起她高傲的头走向那里——逐灵台!
时光流逝,影灭重生!
五十年前沐芊薏刚刚取得上神之位,接受神典。由冥界飞往九重天的冥鸽异常兴奋,此刻九天神女飞转而下为其庆贺,天帝以丝带脂衣冠之,以浅谪神剑,以芊纨纸扇两大神器赐之。
沐芊薏身着丝带脂褶琉仙衣,妆发整齐,面若彼岸,发梢盖过眉梢,发丝长达靴底,玉指甲由靴间而起带动长发丝以丝绸而转,引于腰间尖端变为彼岸花绽,绽放的发丝围绕整个九重天旋飞,最后散于她身边。长达靴底之发转为腰间发,令众神甚是惊讶和佩服,惊讶堂堂女将竟有如此长之发丝?
“多谢天帝!”沐芊薏一声谢意之后飞到属于自己的位置盘膝坐下拿起酒壶倒之酒杯,端起酒杯敬上:芊薏敬天帝,天后。次举动可令人大为叹观。
“虽说她现已贵为上神,可如此行为岂不有损她的名声?”一神说道。
“难得,芊薏上神可谓女中豪杰!”另一神说道。
“芊薏上神可谓是冥界最厉害的女将军如今羽化上神之位可这是无上荣耀啊!”一小仙看情景说之。
“可不是呢?据说这冥界大将沐隆一向对女儿严厉,也难怪芊薏上神如此啊!”又一小仙议论着。
“是啊!回想昔日那冥界公……”欲言又止的那人被人碰了下胳膊。
“之前的事咱就别说了吧!别惹了芊薏上神,这家伙可不好惹,何况神典还未结束。咱们最好给她个面子,就当做是给冥界沐隆面子。”一位地位稍高的神说之后无人再言。
接受完神典典礼,沐芊薏欲回冥界告知父亲自己的决定,岂料父亲已经到达九重天:父亲,女儿这次可能要让您失望了。沐芊薏来到父亲身边俯首作揖向父亲表示敬意和愧疚,由于沐芊薏为沐隆独女,自出生时起沐隆对沐芊薏的要求几乎按男子对待,直到沐芊薏决定历练上神他才稍稍放任她。
这上神之位如此难,她竟?沐隆没想到昔日最烦恶上神历练,并不是因为害怕,反而是怕因为那种神级束缚改变她本有的快哉生活。变化如此大,也许他从未看清过自己的女儿吧!
“你就这样离开?你这样就可以找到公主?”沐隆突出此话令沐芊薏吃惊,她没想到父亲,这是同意了?
“父亲大人?”沐芊薏震惊的看着父亲,还是避不了的担心。
“你把这个带上吧,找到公主赶紧回来,别把自己的上神之位丢掉。”沐隆转手拿出了一暗蓝晶珠。也许到了此刻也真的该支持她,毕竟她已经长大了,也该到了对自己所作所为承担责任之时。
“父亲大人,这是?”沐芊薏不敢伸手去接。她隐约记得这是她亡母的东西这时父亲怎会拿出?难不成?
“是了,这是你母亲留下的,本来为父是不打算交予你,更不打算让你参与此事,既然你如此坚定,也许是时候放手了为父以前对你过分要求。也不懂女儿的心思,现在为父支持你,放手去做吧!保护好自己!”沐隆侧面对着沐芊薏摸着他那长胡子思考一番说之。
她忍不住扑倒父亲怀里:父亲对不起,只是公主自小待等我如姐妹,我不得不去,请您等我回来,一定在您身边尽孝。
告别之后,她望着父亲的背影消失于冥界边界。一路之上她历六界各处,也曾因此险些丧命,但终记得流影昔日待她之好,幸得贵人相助,得之力而继续寻找。
百年来,冥王流聚与冥界小女将沐芊薏一直在不停寻找那散落世间的流影的点滴灵与魄。
皇天不负有心人,流影的灵魄终于在今天聚集。沐芊薏带着流影的散灵散魄回归冥界拜见父亲后,直奔冥王殿去见冥王流聚。只是这样以来已为残灵的流影虽有了灵,魄,奈何身体?
缺少躯壳的流影不过灵而已!且私自聚集散灵是会被处罚的!亦能蛮多少时间?九重天迟早会知道的!无奈之下沐芊薏再次建议,冥王终于决定冒险送她去轮回之境!历两世历练重归本尊!
蔚蓝的天空迤逦着多姿的云朵,平滑若镜,似水流年。
冰祥鸟划过湖面,献于湖只只冰纸船,平滑似镜若无痕的湖面划开了微微涟漪,仲夏的遥遥鸟鸣清脆,树蓝了,冒出了冰蓝依旧的枝桠,恍惚间在那一抹忧伤的晞光下看到了一丝光辉,映衬了那朵飞向她的冰花苞绽放在那金黄色里。落花无意落到湖岸使湖的平滑面上多了几道色彩。
“幽儿,你来。”他一袭蓝衣俊逸洒脱,轻微上扬的嘴角弧度,晶色眼眸,颇有些女儿柔美,皮肤如水,加之蓝衣更将他冰蓝的肌肤以水为骨,他向她招手。
她默默走向他:有事?清淡冰冷的语气如寒冰。
“没什么事就不能找你玩?”他笑着,那朵冰花由湖边飞到她的发丝转化为冰簪,加之她那双冰蓝的眼睛和冰雪发丝映衬着她那如冰般冷清的脸。
“也罢,你帮我点缀湖面,使它更加好。”冰凉的小手覆上了他的暖手,冰冷覆盖了温暖,他感受到了那种冷。
伸开小手转变着手势瞬间出现了一朵朵冰花轻轻坠入湖面排成花环围绕湖面随着湖面波起涟漪于湖面融为一体。轻轻把手放入心房祈祷。他也过去学着她的样子许下了自己的心愿。
“愿,这一切不变。”幽轻沉睁开小眼望着湖面。
“幽儿~”他缓缓拉起她冰冷的小手笑出满足的弧度。
冰树下乘凉,她摸着他的发丝:好喜欢你的发丝,竟比我的还柔丝。
他微笑着:那我送给你,我们换可好?
她停下了手:不要。
十年后:
幻影城里洋溢着欢庆,来往的人络绎不绝。人们总是喜欢摆出各种各样的稀奇古怪东西,是她幽轻沉的最爱,可她只是喜欢默默驻足在人群观赏,并不喜欢与任何人打交道。在人群中的她显得那样脱俗清冷。
“公子,你看此女子……”站在那个人的身前悄悄与他打量话语。
“长得不错啊。”那着装华丽之人看着她满意点头道。
“小姐行路还是住宿?”俩人斜眼对视一眼。那个虽穿着华丽却无动于衷的那个人任由他的手下揭去了她的面纱。
眉目冰蓝,脸颊清冷而动人心弦,纤长手指带着蓝丝带由丝带而来的一把冰刃即将穿入他的胸膛,只见一把剑兰剑阻当了她的冰刃。只见她眼神骤变,手一弯曲另一片冰刃便飞向剑飞来的方向。
“不错!以冰为刃。”由那个方向传来拍掌的声音,一步步走向她。竟是个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眉目如月般纯静清凉,鼻尖挺拔,身姿傲然,全身上下传出一种王者气势,且身着蓝粼仙衣,一把剑兰剑插入腰间,手指间那枚晶戒则是身份象征,普通之下唯有幻影界主——清无痕!
幽轻沉转个身默默走了。可是对他却是一个不可忘记的背影,那个一袭蓝纱衣,蓝睛,她敏锐的操作还有那朵藏于发丝的冰花。
“来人,给我查一下她。”清无痕斜嘴一笑。
“剑向偏飞,目中无神。你这是走心了啊!祁朔砾?堂堂战神竟如此?可这不像你的作风?”清无痕来到祁少阁看他如此,抿嘴一笑走上前来拍拍他的肩膀。
“怎么?界主不是即将继位?来我这儿是有任务指派给我?还是担心界位不稳?”祁朔砾收剑挺胸收腹转向他身边,请他坐下商谈。
“知我者非你祁朔砾莫属啊!看来我不需要绕弯子了,这样我就直说了。”清无痕搂过他冲向耳朵说道。
“兄弟之间何顾如此?自当尽力而行。”祁朔砾顾抱拳说道。
祁朔砾闭了闭眼睛思考了一下又看了看拍着清无痕胸脯说道:放心,就交给我吧!您就守护好你的子民和幻影界即可。
“来,我给你举办了欢送宴,本主和你一定要喝一杯。”清无痕起身拽着祁朔砾一起走上了他的剑兰剑。
随着剑的落下,幻影城众多子民纷纷跪礼拜见界主和战神。而面对这一切他祁朔砾只能客气的笑笑,轻笑间他望见了那个身影,他追了过去茫茫人海竟只是留下了那一蓝丝带孤独的飘浮在半空。
欢送宴上的歌舞升平,美人如云,众说纷纭,唯独他笑而不语。
“听说祁少阁又要立功了,祁战神这次可真的是无上荣光了。”
“是啊!是啊!少年有志。”
“好什么好,你们也不想想这是送命啊!这次可是凶战,怕是界主的计,毕竟这祁少阁势力过大。”
“看来这次凶多吉少啊!”
“别胡说了你们,战神经历那么多次大战怎可就此衰败?”
就在大家众说纷纭之时,一抹雪色丝带飘于大殿之上飘向祁朔砾所在之向,一袭雪衣,纤柔细白的玉手,婀娜多姿的体态,眉目间一个雪花印迹,缓缓而起踏于丝带之上顺着丝带轻滑入他怀中,轻挑起他的下颏:祁大人可否与霖雪一舞?
他隐藏了眼神的蔑视,不屑的将她的手拿开:雪神如此雅兴应当献舞给这大殿上最崇高的人而不是我一介武夫?
“界主,属下敬您一杯。”祁朔砾说完之后恭敬地拿起酒杯。
“不不不,这次可是本主要敬你啊!幻影界的战神。”清无痕拿起酒杯走向他。
“既如此,定当不负所望。”祁朔砾爽快的一干而尽。
“是!那我就献舞给界主吧!”她眼神明显失落,毫不犹豫转身立刻行礼:界主请欣赏!
“他面对如此娇美人竟丝毫不受影响?”
“这不可能?雪神乃整个幻影界之神女,整个幻影界哪个少年公子不想娶之?”
“呵呵!偏偏人家祁战神就是看不上。”
“平常就不易近人,这下有他好受的。”
“那可未必吧?”
她明明舞着舞姿,眼神和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的身上:祁朔砾你究竟要怎样才会看我一眼?你明明知道从小到大我一直在为你努力!怀着这样的思想她不小心摔了一跤扭伤了脚,就在所有人都过去时围着她,他却离开了,离开的那样轻松。
雪宫:
“可恶!祁朔砾你竟敢如此不给我面子。好,你给我等着。”狂的一声凳子椅子全部都被她整了。
“谁又惹到我的女神了?”蔑之堂堂主碧梨跑过去把东西恢复原样,一副可悲的样走到她面前。
“滚!”霖雪不顾一切划伤了碧梨,血红的晶珠子流了出来。
她抓起她的手看到:我忘了,你有这个功能,如果当初不是看你有用谁救你?一把年纪了你给我老实点。
“是!”碧梨看了她一眼又立刻低下头离开了。
“祁~朔~砾!”她攥的手心,由雪丝凝结出雪花,啪的一甩凝结了周围所有雪。
永远也忘不了那刻:
“界主,臣还有事就不多留了。”他就只是扔了一句话撇了她一眼,在他看来她是那样狼狈。
他竟如此羞辱于她,向来尊贵的她怎的甘心?
回到祁少阁他继续拿起了剑练习,无奈总也练不出原本:可恶!他毫无心思练剑,甩手把剑扔掉,一步步走回房间,拿出了那个蓝丝带望向蓝丝带。
“你要走了?”幽儿虽有些不舍地给他送别,但没有挽留。
“我会回来找你的,一定要等我。”他握着她的小手,恋恋不舍的目光不愿从她身上离去,他总觉得这样就是永别了。
“呃。”对他离开这件事幽儿表示沉默,她此刻也只有一个字。
“很快,我就会回来。”他说完便被人带走了,边走边回头看她,她依旧在那挥手告别,离开了湖边,离开了她。
半个月后他回来了,却再也没见到她的身影,她答应过会等他。可如今……他气急的捶打着树,蓝叶飘下来,为什么是蓝叶?而不是……冰花苞?还有湖面为何再也没有了涟漪?有了些暗淡色,他不禁心里一颤:幽儿~
他抚摸着大树,他动了:你回来了?可是幽儿出事了!她已经有很多天没回来了。树灵咳嗽的音调明显衰老,这究竟发生什么了?
“幽儿~幽儿~”他几乎在那里望了一天始终不见她,最后失望的跟他们回去。
……
湖面泛起了往日涟漪,脚丫印依旧在湖面而今显得那样小,旁边的树又开满了枝桠,冰花苞依旧,只是缺少了那两个树下的身影。
一纱蓝丝飘于幻影城,那个身影重现于幻影城的夜晚,覆盖了那里的天空,那双眼睛含着血丝,那纱蓝丝带上飘逸着血珠残留的血丝,在夜间闪的特别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