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染红了半个幻影城,一把剑粼剑飞过,血色珠子从她那个被砍伤的手臂细缝里滴滴洒洒的掉落,眼睛忽变血红色,她握紧手中的冰漓剑一剑闪去却被反折回来,这一反折使她口吐血珠,脸色越来越红,身子摇摇晃晃,撑到彻底倒下。
“将军,这?”他指着倒下的女人看着祁朔砾。
“揭开她面纱,搜搜她身上的物品,另外办完找个地方埋了吧!”祁朔砾看着眼前的她。
正当那人刚伸出手要揭开面纱,一条蓝丝带飘来插入了他的胸口,他看着那个蓝丝带后面的脸,口吐蓝血又看了看旁边祁朔砾:将~军小心!缓缓倒下闭上了眼睛。正当蓝丝带由他胸口而出转向祁朔砾的方向,祁朔砾磨地后退从胸口拿出了他手中的蓝丝带。
“找死!”掌控蓝丝带的幽轻沉继而想收取另一条蓝丝带。
“幽儿?”祁朔砾虽看不清她的容貌,但从那样的动作就已知道,他停止了动作不再与她而战任由丝带从他手间飞去。
“小子,算你识相!下次再遇绝不相让。”她出现在那个女人身边看着她的样子,伸手触碰了冰漓剑。转眼她们随着冰花的到来而消失。
“幽儿?真的是你?那女人和你?”祁朔砾顾不得想其他,走回去的路上看着地上的血珠又看着已经布满半个幻影城的死尸,走到他们身边,蹲下替睁眼未瞑目的人盖上了眼睛,走过去帮助那些还能勉强活着的人站起来。
冰丝巾飘过冰蓁,血珠已不再是血色而是蓝色被冰融化在冰地,一路上的冰花飘飞而来团团围绕着幽轻沉围绕三圈之后转为仙人俯首作揖。
冰蓁宫外:
“属下等,已候蓁女多时。欢迎回归。”前方带头之人则是冰蓁之主幽轻沉的得力手下—幽念。
“都起来吧各位!幽念姐你跟我来,其他人都先各回各地等候,本主定会召见各位。”幽轻沉手挺胸收剑看着幽念。
……
利殇之音伴随着念竹笛而奏,布满冰花的凌天悬冰棺起行,飞灵而下的仙子逆旋而飞于冰棺左右,云盘之中的仙鹤门敞开着。
幽轻沉和幽念身着白绫裳,头戴魂花随着冰棺而跪,面向彼此对视一眼,转身摘下头顶魂花扔入冰棺之上长出巨大冰花苞包住整个冰棺,随着冰花苞的再绽放的节奏冰棺消失在里面,幽轻沉虽面纱遮面却扔能看出滴落的晶闪泪珠,幽念默默看着这一幕幕深深低头。
冰蓁内宫:
“母亲!是轻沉不孝,未能及时救您。”幽轻沉跪于地面望着内侧宫殿里的碧梨。
“蓁女,主人有请!”随着婢女进了内侧宫殿。
“所有人退下,幽念和轻沉留下。”此刻的碧梨虽已醒来但依旧声声颤音。
“母亲,女儿~来晚了!”幽轻沉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碧梨缓慢伸出已没有一滴血丝的手握着幽轻沉的手闭上眼睛,冰漓剑由她眉间转入幽轻沉眉间形成剑印,随着冰漓剑的离开,碧梨的身体越来越撑不住,同时身上凝聚的功力全部传入幽轻沉体内,她看着幽轻沉闭上眼睛慢慢融汇体内力量,逐渐失去了知觉……
幽轻沉遍布全身的功力压在体内无法融汇而导致极度昏迷,幸在幽念进来看到将冰漓剑剑灵召唤而出以辅助她替幽轻沉融汇功力。而当一切完事之后碧梨却……功力还未控制好的幽轻沉极度悲伤,之后漫天飞雪撒在了冰蓁宫内外,敌人侵犯,她不得不立刻上阵,而此刻她的杀气已冲九天。
布满雪血丝的腥雪降落在冰蓁宫,幽念还在应对敌人,幽轻沉却已然承受不住那股力量昏倒在了腥雪之中。待幽念回过头发现她,她的身体已逐步消散在腥雨下,她顾不得一切了拿起了冰漓剑。
“我,冰蓁宫掌祭幽念以自身为引,祈愿冰漓剑,灵通之天地,结束此战。”幽念将冰漓剑扔到空中悬停,双手合十以血为引擎唤醒冰漓剑灵。
“契约签订,冰蓁宫掌祭幽念。”冰漓剑剑灵魂归触动。
翌日
幽轻沉接任碧梨主掌冰蓁宫成为冰蓁圣女,而幽念则为冰蓁宫之主掌管冰蓁宫,历代冰蓁宫有两主一为:冰蓁宫之主亦称蓁女,二为:冰蓁圣女。此两人不可缺一,互补互助相辅相成。作为碧梨的继承者幽轻沉自避不了与母亲一样的命运。她必须潜入雪宫去完成她的使命。
“放心离开即好,这里我会照顾好。”幽念拍着幽轻沉的肩膀。
“自是,如今体力的功力已经打开,姐姐自当放心。”幽轻沉简单回应眉目稍微舒展。
“轻沉别这么客气,说实话你称我一声姐不过是念在我独孤伶仃罢了,至今我依旧忘不了昔日我刚将你带回冰漓宫的情景,那时的你是那么……冷!”幽念泯泪而言。
“一切都过去了,现在我已不再是当初的孩童,我会把握好分寸,请姐姐回去吧!轻沉这就离开了。”幽轻沉已经准备好魂晶剑。剑灵随即而出,幽轻沉身体轻摇随剑而离。
幽念望着她的离开轻叹一口气回到了冰漓宫。
半个月后
蓝丝飘荡在祁少阁内堂。剑在,心不在。即将离开的祁朔砾还在担心那天的事。
“幻影之主来了。”手下乐非前来报告。他收起剑出来迎接他。随着剑兰剑的落下飞雪飘来,看来她也来了。
祁少阁还是第一次来临这么多人是来给他送终的吗?还是?该来的终会到来又何必逃避,既如此,那就来吧!我祁朔砾倒要看看你能怎么玩?
“朔砾我说你还真是好福气啊!雪神竟出面要与你同去同归。”清无痕带有什么私意的言语他祁朔砾岂能不知,只是兄弟一场总得尽完这最后一次。
“属下何德何能高攀雪神?还请幻主和雪神切勿错爱。”祁朔砾俯首作揖。
“既如此,本神又何必自讨没趣!霖雪还请幻主收回成命。”此刻霖雪心中怨恨增深,本来打算重给你一次机会,既然你要送死那好,本神何故如此多情。
幻影城清圪宫内堂:
“怎么?曲曲一女子竟这么难找?”清无痕手握笔不停画着她的模样。
“臣实在不知那小姐为何人?应不是幻影界之人。”查者心惊胆战。
“如此,要你这废物又何用?”清无痕停住了笔,拔出了腰间之剑一剑封喉。
“就算踏遍六界去找,本主也定会去。”清无痕眼神侧漏杀气。
雪宫蔑之堂;
一位位雪衣披附上身,下身褶仙,发簪简易素雅的仙子,走过长廊来到蔑之堂依次作揖行礼。
“众位平身,即日起我便是蔑之堂新任堂主——鳕歌。”她平稳的坐在堂主之位望着下面的人。
“今日可真是惊险,还以为这位新主不好伺候呢!”一侍婢说。
“唉!无论怎么变,都得小心,万一哪天……”又一侍婢也来说之。
哐叽一声,撞树了,大家的目光全都聚集在她的身上,她尴尬的不知所措,只是一味低着头,走向她们依旧低着头。慌慌张张扑了扑褶仙裙,整了整雪衣,站好姿势。
唯独她独特走了过去一句话没说,帮她整理一下散乱的头发。而此刻鳕歌早已看到这一幕手握荆棘之鞭打在了她身上:你好大胆子,竟敢帮她?那人依旧默默无语,周围人也不帮她。
“堂主,她是新来的,不知道这个人是罪犯。”婢女们一律原姿态的听着,只有她穿梭过来帮她说话。
“竟是如此?那这样,此次便作为惩罚,下一次切记勿犯,好了,大家都各行其职去吧!”鳕歌瞥了一眼她走了,大家也都散了,她灼冷的背已被打出一道闪电般的印。
“轻轻你的背如何了?好了吧!叫你多事,下次还多事吗?赶紧回去我帮你擦药。”她轻扶着她回去,只见她回过头看了一眼那个罪犯又看看身旁的轻轻感叹一声。
丝丝雪花绽开在路边的雪树上,开出的是血色的珠子,她才抬起头抿嘴一笑。
小小房间哪里会有那么多的药材?她在自己身上掏出钱找了内堂药师买了些药,回去帮轻轻擦药:来,我看看你的伤势如何?虽然这药可能不够但是总比你现在的效果好吧!她撩开轻轻后背的雪衣抚摸她背后那闪电般的伤。
“多谢,灼衅。”她的张口让灼衅惊讶的停止了抹药。
“哑轻你会说话?”她看着她紧张的拍疼了她。
“呃,只是不想说。”哑轻撩上自己的雪衣。
“那个,你不要在意这些,之前碧梨堂主还在时,她之前就存有觊觎之心这不碧梨堂主这一走换了个这么严厉的主,又刚好赶上你是碧梨堂主的女儿。她可不就折腾你呗,别介意就好了。”灼衅一时有点错乱,扶她起来。
“没事!只是灼衅以后你恐怕要离我远点。”哑轻如此一说她便静了。
哑轻抚摸着她的手:我的事复杂,不希望你参与其中。
灼衅看着她不高兴的说:不希望我参与其中?我这次还不是帮了你,那你觉得把我拒之于外这样好吗?
哑轻呆了,她没想到她竟会如此与众不同。
“好!那以后福难同当,姐妹一心。”哑轻如此说之她方才安心,忽的抱着她:好啊,时间不早了,她们该查人数了,咱睡吧。灼衅抱着她入睡。
子时已到,哑轻把灼衅的手放在了枕头上,换上了夜行衣。
沿着蔑之堂大殿巡游一圈四处摸摸碰碰看看,走了一圈也没发现任何痕迹,刚站在蔑之堂的殿口便掉了下去,竟是暗格?难不成?她倚墙而登下,轻盈的身姿落下。
“到底在哪?到底在哪啊?”还在不知寻找什么的祁朔砾突然听到一阵声音便看到一个身影落下,赶紧躲开,岂料到人家是跳下而不是他意想的摔下。
哑轻落入地面轻轻站起正好和他对上眼,立刻转身继续走,祁朔砾稍闭了闭眼睛,寻思这家伙眼瞎:别走了,就这么点地方,你也是来找冰枕?
哑轻转身看着他:你也是?
祁朔砾在手中灯光照射下才隐约看出她的容貌,不确定的问道:幽儿?是你?
哑轻愣住了看着他在那犯傻:怎么?认错人了?
祁朔砾忽的把她按在了墙上手指了指上方:别说话,有人!
哑轻看着他的晶色蓝眸,俊逸的脸庞不禁咽了咽口水,立刻歪了脑袋:好了没?
祁朔砾转过脑袋正对她的侧脸看到了她的另一面手指不自觉的碰上去却迎来了她的一巴掌。
“放肆!”哑轻放下手一脸怨恨。
“其实刚刚根本没人,只是我想知道你到底要装到何时才肯认我?”祁朔砾摸了摸自己刚被打的脸放下了手。
“巧了,你真的认错人了。”哑轻依旧坚持起初的语气丝毫不变。
“是吗?那你头上的冰花簪又是何处来的?还要继续吗?”祁朔砾终于说出了,自打那颗冰花簪的亮光引起他的注意,他以为靠近了她会认出他可没想到。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哑轻刚说出,便被阴暗中飘来的那条蓝丝带敷上双眼。
清冷的气息传入了她的口中,停滞了了很久,她才反应过来,赶紧推开他手中摆出了冰针伸手插入了他的胸口,这可是能毙命的针啊!他为什么不躲开?为什么?不管了反正是他先失礼的!正当防备!
这可是她幽轻沉的初吻啊!不过看他也中了毒针,也算是报仇了!还是找东西要紧。慌张的她到处寻找,此刻的他已经倒在地上不可行动。她依旧在再转,虽心有担心但都咬牙坚持,可还是转到他身边,静滞的看着他,浸湿了泪框,她想伸手触碰他,却还是收回了手。
“知道了,你的回答。”祁朔砾用尽了最后一口气。
哑轻蹲下看着他:对不起!或许,你真的认错了人。
她俯身靠近他,手指旋转使他最后张开,微微靠近,几乎只有一寸距离了,心里却依旧纠结,真的要救他?
再犹豫就没命了,她只好将自己珍贵的血珠送给了他,血珠进入他的口中。不到一会,哑轻便莫名的感到心口的震裂,痛的她不得不立刻停止,可是如果现在停了他会没命。必须等到她口中的热气将血珠融尽所有针毒,才能停止。
顷刻,她便立刻吐出了碎裂的血珠,身体如爆炸般难受,无奈之下之好唤出冰漓剑,看了他一眼随冰漓剑灵出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