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宫雪敬宫:
幽轻沉将祁朔砾扔在宫殿之上:等着吧!正当幽轻沉转身离去之际,霖雪带着闪澈来了,幽轻沉稍微闭了闭眼:雪儿怎么将他带来了?
“师父,此人擅闯我雪宫,他说认识您雪儿带来只是问问您可认识他?”霖雪自带一种质问语气,对于幽轻沉,她自是不知道她是幽轻沉,可对外人一向防心极重的霖雪不得不防她身边的每一个人,也许这跟她从小的经历有关。
“他?他是我老家朋友应是找我有事!雪儿可还有事?”幽轻沉不知道为何他会来此,但霖雪虽是她幽轻沉之妹不得不说有些地方还真很不像她。
“既是这样,那就交给师父吧!”霖雪斜眼瞅向闪澈,自然她是不知道闪澈的身份,六界见过他的人也屈指可数。
“那无事,哑轻便告辞了!”哑轻望了一眼祁朔砾拽着闪澈就走了。
待哑轻和闪澈离开后,霖雪回到自己的宝座,不自觉的凝聚了掌心之力转为冰飞针,旋转的冰飞针恰如冰雪花:昏了?也罢!现在可要醒了。
掌玩的冰飞针停止了旋转,分叉出千片箭速飞入祁朔砾的身体,此刻的他才昏昏迷迷睁开眼睛,用余力支撑着自己起身转向霖雪久久一声:原来如此!
霖雪怨恨的情绪:这是你应该尝受的,楚公主一条命,还有你给我的...羞辱!不知为何此刻的她对他再也没了如往日的情义,只是她不愿意让他就这么死去,心里不免还是不舍,既如此那就一点一点的来吧!
祁朔砾的身体已经遍布全身伤痕,被霖雪锁进了雪禁阁。
那个冰雪遍地的禁地可是任何神进去皆会生死不如,除非有……冰蓁宫的冰枕才有可能得救,不过据说早已消失,不然我霖雪怎么可能去攻打冰蓁宫,她幽轻沉的实力我还差之较远,何况那幽念也不是弱的。
霖雪看着他的样子心中一颤,瑟瑟发抖的手停止了攻击:最后一遍,你可有后悔?
祁朔砾此刻已经不能动,只是双眼盯着她看着她:后悔,或许应该,但是我…不…后…悔!所以你不必客气,尽管动手,而且楚公主自幼和你交好,你自是恨我。
霖雪在乎的可不是清楚楚,她在乎的是他为什么一次次那样对待自己?哪怕只是一次给她一点的笑容都是梦的想象,哪怕他在众人面前如此不给她堂堂雪神的面子,她还是决定帮助他,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一定要毁掉这一切?
“哈哈!可笑,原来你如此不懂我?还是你从来都不愿意来了解我一下?”霖雪说完,骤变眼神将他随手一转,丢进了雪禁阁。
天色渐暗,朦胧月色之中恍惚又出现了那个身影。那时的时光,与她在树下玩耍,在湖中嬉戏。她总是习惯的伸着小手抓弄着他的发丝,尽管有时她会将冰花苞在他不注意时放在他的头上,然后嘲笑他的头上长出一朵冰花。
她那双冰蓝的眼睛和冰雪发丝映衬着她那如冰般冷清的脸,那般冰艳绝容,那清冷的小手覆盖他手中的温度时的感觉,依旧是那么清晰,为什么?为什么幽儿?为何你会变成冰蓁宫的圣女?为什么你杀了清楚楚我却还对你恨而不起?
躺在这样的月色之中,他却没有心情来欣赏此刻的美,只是他还是没用的回忆着以前,似乎一切都还没有改变,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梦中的他回到了冰芷湖,她还在那里玩弄着冰花苞,光着小脚丫,向他打着招呼,口齿中不停的喊着她的名字。
一道丽光的闪现,盛君终是不放心他,司命如此安排究竟是何用意?她轻轻抚摸着他的发梢,却听到了刺耳的名字,她伸回手,帮他缓解了伤势,转身离去,可他永远不会知道。
“你来找我可是有事?”幽轻沉将闪澈带到铃鸽院的华庭。
“想你了,自然要来看你。”闪澈走进她说到,却被她推到一边。然后她毫不客气的扔了一句:正事?给他,这可打痛了他的心。
“好吧!冰蓁宫出事了,不过好在芊薏上神恰巧路过帮了幽念一把!”闪澈说这话时却被她的容颜怔住,月色下的她真的如冰般艳难怪被人称六界绝世冰艳之容,如月之冰冷,如之星晶。他忍不住伸手去触碰她的脸颊,却迎来了一巴掌。
“闪澈,我幽轻沉自小敬你,但你也不要因此过分放肆。你还有事吗?没有的话尽早离开吧!这里不是个好地,容不下你这尊神。”幽轻沉撇了他一眼,此刻她的心思根本不在这里,而是想着那个半残已废之人,为什么此刻她的内心竟在担心他?
“当然有事,雪神?另外还有冰枕的位置你可就未知了。”闪澈给她提了个醒,脸色稍变瞬间又换了笑脸,贴近她对她耳边说到。
他知道幽轻沉一定会为冰枕而挽留他,这不果然不出所料,她拽痛了他胳膊:在哪?不过这语气他可不喜欢,没办法谁让她这一转世历练竟改变了最初的性格?好吧!忍了。
“幻影城清圪宫!”闪澈话毕化烟离去。
幻影城清圪宫?对幽轻沉却不是难事,只是难在守护者可是极难对付,这次她真的得好好安排一番才能入宫,去寻得冰枕,对了,那家伙不是常常入宫和清无痕很熟?看来又得救他一次了,看来这小子命挺硬。
幽轻沉来到雪禁阁看到他正在睡觉,走了过去看着他,他一袭蓝衣俊逸洒脱,轻微上扬的嘴角弧度,晶色眼眸,颇有些女儿柔美,为什么他这张脸竟生的如此艳色?幽轻沉手指悄悄的划上他的脸颊,坐下就这样看着他,慢慢的看到了他身上的伤势,竟有所好转?是雪儿?看来还是舍不得呀!
“幽儿~”祁朔砾梦呓着她的名字,她听到了,为什么他?难道他不恨她?又回念一丝应该又把她认错那人了。
幽轻沉的手指离开了他的脸颊,起身望着月光回头望了望他思绪:我幽轻沉从没欠过别人,你是第一个,如今却要……算了此事本和你无关。
她刚踏出第一步便听到了:轻沉!
什么?他?在她停住步伐的瞬间他便已经起身走了过去:我们重新开始吧!
幽轻沉沉默了,她要如何做答?开始?重新?他们之间本就什么都没有何来重新开始?何况他对幽轻沉而言只是个……是个什么?她恐怕早就分不清了:你可知我来的目的?
他沉默了一会:就算如此,我也不会怪你!
幽轻沉一次次伤他又救他虽是因各种原因,其实她本可以遵从自己的选择:这样,你只要将幻影城清圪宫地图给我,我便放你离开,也会阻止雪儿再去找你!
祁朔砾皱了皱眉头:你果真不知霖雪的身份?还有你觉得我会给你地图,出卖我的君主?他的语气愈加格外冷静平淡。
幽轻沉转过身看着他轻笑,轻轻勾起他的发丝:是吗?不会?那清无痕从来不顾你的性命,甚至怕你觊觎他的江山要将你处之,你还要做这样的臣子,为的是何?还有雪儿?她虽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却不存在我冰蓁圣女之血而是继承她父亲的雪圣之血和能力,我找到她也只是为了母亲的意愿。
祁朔砾哈哈大笑将她拉到怀中:你和我说的一大堆没用的道理,最终还是不会杀她,霖雪她是杀害你母亲的人,她自小戾气极重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杀何况你?知道为什么我对她如此态度?
幽轻沉想推开他离他远点,淡淡一句:管我何事?
祁朔砾看着她的眼睛,突然低下了头:那是因为…我的父亲便是被她所害。
幽轻沉惊讶了:你父亲?
可是此刻幽轻沉却被他抱的愈加紧。努力挣脱着却离他越来越近,语气戾气的说:请你注意点距离!关于你父亲的事我很抱歉!这应该是你的隐私。可雪儿之事我多多少少都听过一些,但她毕竟是我唯一亲人。
不知道为什么幽轻沉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再次突破自己那隐藏的力量。
祁朔砾放开了她坐下抿嘴歪笑:你如此执着,我又能耐你何?
幽轻沉看他这样,只好憋着一张脸坐在他身边:地图。
祁朔砾仔细瞅着她的脸颊,他抚摸上她的脸颊:幽儿?不禁又叫起了她的名字。
幽轻沉把他的手拿开:我不是你的幽儿?可这时祁朔砾已经抱住了她,那颗泪浸湿了幽轻沉肩膀的纱衣留到她的肩膀,她不知作何处理?
一个战神竟然在她一个女子的肩膀上哭?她蒙了!为了安慰他只好拍着他的肩膀:我答应你做你一个此刻的幽儿,你能不能收起你那副样子?没有一点男子气概!祁朔砾并未言语只是将她抱的更紧。
月光下那个拥抱对他而言是久违的,是再次和他的幽儿相遇的激动,而对幽轻沉而言这个面前如此软弱的祁朔砾当真是幻影界战神祁朔砾?
“我们换个地方聊吧!”祁朔砾突然站起眼泪早已消失不见,抱起她拿起剑飞离了这里,飞向夜空中月光的方向。
那刻月光映照着他的容颜更加俊逸飘逸的发丝飘到了幽轻沉的脸覆盖了她的眼睛,令幽轻沉不禁心动,此刻他们忘了一切,只有彼此,当祁朔砾放下她的时候她才回过神: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对你也许早就忘了,然而我却永远记住了那刻陪你许愿时许下的那个承诺:愿尽一生护你伴你,只为此刻你那潜隐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