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朔砾抚摸着早已失去了仙气的树灵:我回来过,可树灵说你出事了!已经有很多天没回来了,当时已经垂老退化的他随着树叶的落下沉睡了。
幽轻沉走向湖边逆旋手指,冰花苞随之而来降到她的发梢:这里……确实是是我最初的记忆,但是这与你无关。
祁朔砾走向她邪笑:你就算回到这里也未能想起吗?真是可笑之至。
“回归正题吧!你什么时候能给我地图?”幽轻沉漫步在湖边周围,光秀的小脚丫上围着个由冰花而制的脚环。
祁朔砾没有言语只是坐在树下随地划着什么?好久一会,幽轻沉发觉他根本没理自己才过去找他,只是他在画什么?幽轻沉看不懂他画的什么。于是她只好静静地从那里看着他把这张图画完终于等到祁朔砾停下手指:这是地图!
这一地的一堆抽象画,对于幽轻沉而言谁知道这是地图?看得懂这是什么玩意?他明显耍人,一剑架在他脖间:我可以救你也可以杀你。
他当然知道她会杀她,不过他早就做好了必死的准备,他本就欠下一条命,何况霖雪根本不会放过他。没有冰枕,他父仇更是难报,可是如若冰枕回归那还存在什么幻影界,恐怕也就只剩下冰蓁宫了吧!
如此他淡淡一语:知道!
幽轻沉面对他实在无奈,索性收回了剑转身离去:既然放走了你,那以后你便自行离去吧!别再回去那个容不下你的地方。
霖雪发现他不在一定会追究起来,还是先回去吧,冰枕的事只好再想法子。
“我答应你。”不知何时祁朔砾竟然跟上她的步伐来到她身边。
幽轻沉回头一看浅浅一笑:你不是?
“反正清楚楚那欠一条命,清无痕又想杀我,而霖雪那的仇恨还未报,何不一试?也许找到冰枕对于父仇也就有一线希望,也是无处可去。”他的话咋一惊的听去,幽轻沉还当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听着这句话的幽轻沉不禁犯傻,但他如此说那也罢:那先找个地方休息,明日行动。
他们离开幻影城又能去哪里?除了冰芷湖是他们的栖息之地那可去之地便是幽轻沉的冰蓁宫,那又要如何交代祁朔砾之事?
幽念必然会提及,何况对于幽轻沉而言母亲的事还未弄清,虽说知道是霖雪所杀,那为何那日会疯狂的对幻影城动手,那绝不是母亲一贯的风范,虽然她自小便离幽轻沉而去,但她一直相信母亲碧梨不是会滥杀无辜之人。这事若是追究便会又回到了雪宫霖雪的身上。
又再次回到冰芷湖,幽轻沉围着冰芷湖走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坐在那里看着冰花苞逐渐绽开的样子,唤出了魂晶剑,随剑灵进入剑中……
雪宫:
倾斜而过直飞入那把血剑,那把血剑可是当初用她碧梨的雪珠炼制而成的。回想昔日其实那碧梨待她倒是不错,只是她太多事,竟然想阻止她霖雪的大事,当真以为她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就算她是又如何?她霖雪连亲生父亲都敢杀何况是她?
凡是敢阻她路的人都得死。她既然在能幼年杀父,女子笄菧之年便统治了雪宫晋升雪神,成年礼上她得知冰枕失踪之后攻打冰蓁宫便没想过后路。练着练着飞针失控飞到了雪禁阁甚至差点伤于自己,她竟差点掌控不住这飞针?这怎么可能?看着眼前的雪禁阁想起了他!既然来了那便进去看看吧!
刚进入雪禁阁便感到有股鼎盛仙气的来袭,而且此股仙气便是那种极冰之气,仅有冰蓁宫的人有此仙气,她的手指握紧了,掌心之力凝聚的那种冷雪之力覆盖了雪禁阁。
“蔑之堂新任堂主——鳕歌,蔑之堂仙子雪苒拜见雪神!”鳕歌和雪苒此刻而来正是抓住了时机,但是这鳕歌不知是真蠢还是假蠢,此刻的霖雪正怒气正盛拿她开刀都不一定。
霖雪的目光转而变本加厉上去便用飞针将她俩射在墙上:找死!
此刻的雪苒已经吓得说出来的目的:雪神,小仙亲眼所见是哑轻救走了祁朔砾,才敢向雪神来告知。
被飞针定在墙上的雪苒瑟瑟发抖,霖雪讲目光投向鳕歌,鳕歌倒是显得比她平静:哑轻是碧梨的女儿,如果我调查的没错她应该是冰蓁宫之主幽轻沉,而且我怀疑碧梨之前是冰蓁宫圣女,所以在她死后不久幽轻沉便继承了冰蓁圣女,幽念便成了冰蓁之主,而面对这一切您不觉得好奇嘛?
是,她想要的无非是统治整个幻影界,除此之外便是他,起初是他那该死的爹阻止她,以她雪神霖雪的身份样貌有哪一处配不上他儿子?这老不死的竟敢…也罢!可惜!除去他之后他还是对她不屑一顾。那便不能怪我喽!你们要记得是你们自作孽。
霖雪望向雪苒向她扔出了最后一针,毙了她的命对鳕歌说到:知道为何我要杀她?
鳕歌思考了一会:属下知道了。
霖雪收回了飞针放她回蔑之堂:把灼衅找出来!还有那冰蓁宫不知好歹多次惹怒本神,一次次都是本神下手过轻,这次绝对会让他们不复存在。
此刻冰蓁宫再次降下大雪,眼看冰漓剑的力量即将耗尽,幽念以自身为力进入冰漓剑,与剑灵之力融合一起抵抗才勉强抵下这场雪,可是霖雪的到来却让她频频落战。
“幽念,念你本不是冰蓁的人,放下冰蓁之主的身份离开冰蓁宫本神便饶你一命,如若不知好歹休怪本神无情。”霖雪手中旋握着一团雪花,转而变成禁雪剑刺入冰漓剑将剑中的幽念从剑中逼了出来。
幽念拿起冰漓剑冲向霖雪:你给我记住,我幽念是冰蓁之主。说完便以自身之力控制整个冰漓剑。虽然这样也许并不能就得了冰蓁宫但是至少可以抵抗一时,她幽念试着让剑灵感知幽轻沉。
霖雪的进攻已经将冰蓁宫几乎尽毁,而面对此刻的进攻,幽念完全支撑不住了:轻沉,你在哪?
霖雪自是看出了她的硬撑变稍微放松了些:冰蓁宫的众仙听着,如今冰蓁已经在我的掌控之内,识相的便俯首称臣,便还可以苟延残喘。
幽念看向冰蓁宫,她看着一个个的放弃冰刃慢慢蹲下,简直为幽轻沉感到不值,如此冰蓁还有什么守护的?不过轻沉,梨姨,小念已经不该你们的了。
霖雪弯下身看着幽念撇嘴一笑拎起幽念的脖子:你?不值。
她带走了幽念将鳕歌留予此管理冰蓁宫。然而对于这一切鳕歌可不会轻易放过冰蓁之仙,她可是从不把冰蓁之仙放在眼里的,不过将冰蓁交给她可有的玩了。
鳕歌送走霖雪之后转向起身面对落魄的众位蓁兮之仙,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向着她们:从今开始,你们皆要每天以我雪宫的行为方式来进行你们的生活,你们每个人都要习惯雪宫的制度,所以我特意为了你们专门制定了一套特殊的管理方式,这可实在是你们的荣幸啊!她在他们之中走来走去的绕圈,最后停在那个仙子身旁。
从落魄的一堆蓁兮之仙中望着这一切的侍女觅绯仙子缓缓抬起头……
“母亲,母亲……”幽轻沉从睡梦中惊醒,从剑中滚了出来,滚到树边。
祁朔砾立马跑过来抱起正在蜷着双腿的她:幽儿~他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感觉是在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只是感觉自己越靠近她越想守护她,不在让她受伤,尽管她根本不需要自己的守护。
“我梦见母亲了!她临走前与我话别时并未说她死亡的任何原因。你告诉我,母亲屠杀幻影城时是什么时候?她不可能这么做?一定是霖雪,一定是她,可是我又能怎么办?究竟应该怎么做?”幽轻沉死劲抓住他的衣襟死死不放的晃荡着他。
他紧紧搂抱住了此刻的她:不要在纠结这事了,平静下来,让自己先冷静下来。
幽轻沉,你给我听着,当时我爹去世时我没有及时回来,我的娘对我爹情深义重,没有他,她根本活不下去,我是从下人那听说她几乎是每天以泪洗面来支撑着在我回来。就在所有人认为我回来了,她的心情也会逐渐平复起来,可她却一头撞死在我爹的墓前,她临死前递给我一个手帕。
那个手帕上鲜血淋漓的大字写着雪字……可是后来才知……
一丝清凉滴在幽轻沉的肩膀,她才能下来,抬起头望向他,却发现他竟也会流泪,竟也会…有如此弱的一面:祁朔砾!
然而此刻祁朔砾却松开了她转身离开走到湖边。幽轻沉就这样望着他的身影一步步走了过去,伸出手握向他的手:一切都会过去的!接下来,让我们一起去面对。
“你能狠下心对付亲生妹妹?”他这一句话便让她无言以对。
霖雪之事她一早就知道了,如果最终她不能狠下心来对付她,那冰蓁宫迟早成为她猎杀的囊中之物。这次不能再犹豫了,是该下定决心的时刻了,可是母亲,轻沉恐怕要对不起您了。您泉下有知,可会原谅轻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