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都给你上了锁,他们又不知要打到何时才回来,哦~你一个大男人,连这点游戏都玩不起么?"辛痕鄙夷道。
啪!被这般轻视,花圳成立刻收起折扇道:"好!比就比!到时百声过后,看我怎么收服妳们。"说着,花圳成转过声喊着:"一百、九九、九八…。"
呃…看他转身,辛痕随即收起妩媚面容,惊慌抬起夏静随意奔跑,心底不断祈求他们能早点回来,否则这百声过后,她就没法再拖延时间了。
"三、二、一…!"百声过后,辛痕和夏静躲在某处角落,但偏偏没人回来,而花圳成对这儿了如指掌,没多久,便找到两女。
花圳成脚步声越靠越近,满脸笑意,道:"美女,快出来吧,若你们自个儿出来,小生便会好好疼惜妳们,但要让小生找到…就别怪我不懂怜香惜玉了。"
辛痕皱紧眉头,心道:"菩萨、佛陀…什么神都好,快来救咱们吧…。"
啊!一声惨叫,当辛痕回过神时,夏静已被花圳成逮个正着,对此,辛痕无法再躲,冲出来,指着他道:"你…你放开她…。"
"方才是美女你说,只要小生找到你们就任我处置…怎样,妳要先让小生疼她,还是疼妳呢?"
"去你的禽兽王八蛋!"辛痕直呼:"你快放开她!欺负女人了不起嘛!"
行!说着,花圳成将夏静甩到一旁,两个踏步便以扇点住辛痕穴道,并伸手将佳人搂入怀中,兴奋笑道:"美女,妳言下之意,就是妳先了。"
磅!磅!花圳成正想动手时,天花板上却传来阵阵巨响,他惊道:"地牛翻身么?不管它,美女,妳准备好了没?"
辛痕咬着牙,恨不得将眼前人给咬死,可她现在被点穴,能做的就是咬舌自尽,可她死了确实一了百了,但夏静又该怎办?
磅!磅!磅!磅!磅!磅!
花圳成再抬头一看,天花板上竟已出现一处大洞,且有碎石滚滚砸下,好几颗正中他脑袋,呜…。花圳成推开辛痕,摸着头上血迹,大呼:"岂有此理?"
随后,一头黑面巨兽从上空跳下,它模样似龟又像蛇,上头还坐了两名男子,辛痕一见他们,便是欣喜大作,道:"臭脸!锦宣!"
当这两人回到密室时,发现处处遭人上锁,古仁景心急如焚,竟打破原则直接以神力召唤出四圣兽之一-"玄武"。
古仁景默默走至前方,面无表情时已是凶狠,现下,他的俊容上除了杀气外,其余的荡然无存,他道:"你是想死在剑下,还是让玄武给吃了?"
"饶…饶命啊!小生一时见色起意…饶…饶命啊!"花圳成被他狠狠吓着,跪下来哀求道。
杨锦宣怒道:"这贼人不能留!"才一说,古仁景就已击出一掌,并从腋下托起花圳成,手掌往他的手腕用力画上两道。啊啊-!只见花圳成手腕上出现两条血痕,他痛不欲生嘶吼道:"我…我乃黎大人的手下,你这十魔将叛徒…竟敢…竟敢挑我手筋,待我禀报黎大人,定会让你…让你付出惨痛代价!"
"废物。"古仁景冷怒一声,缓步走至辛痕身边,替她解穴,并给她披上外袍,轻柔道:"没事吧?"
"还好你们来了,不然若被这恶贼得逞…我定会恨死自己!"辛痕说着,即便她再怎么坚强,仍带有恐慌之意,轻轻抱住古仁景。
古仁景轻拍她的背,温柔道:"放心,没事了。"
"相公呢?我要相公!"安抚着辛痕同时,夏静惊慌失措,大声呼喊,当她才喊出声时,赵晔和聂志弘便也赶了上来。
赵晔得知原委后,怒狠狠道:"姓花的,你想去告状是吧?我赵某人就让你永远困于此处,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着,他走向前,两道青光闪烁,啊啊-!又是一声凄厉惨叫,只见花圳成双脚踝上又浮现两道血痕,赵晔阴笑道:"花兄用不着客气,这儿以后,便是你家。"
"你…赵晔…你胆敢这样待我…。"花圳成不断嘶吼,但面对这丧家之犬,又有何人要理他?离开密室前,赵晔将所有机关压死,并抱起夏静与大伙儿一同来到郊外。
赵晔细看夏静,温和道:"从今以后,咱俩就以兄妹身分相依为命,以后,妳不能再叫我相公,要改口叫我声大哥。"
"相…大…。"夏静一脸痴呆,相和大二字在嘴角慢慢变化,她支吾甚久,终于,让赵晔等到她叫出这一声:"大…大…哥。"
"好!好妹妹,好妹妹!"这声大哥,令赵晔双眼湿红,久久不能自己,他伸出手轻拥夏静,语气激动道:"以后,大哥定会保护妳,不会再让妳受人欺侮…绝对不会…再也不会了!"
自此,赵晔带着夏静离开,并发誓此生永不再踏武林,回归最纯朴的生活。
看着他们离去,于聂志弘脸上,终于展露笑容,他仰天道:"晓芝…太好了。"
此事终于落幕,可这般折腾下来,天色也已深,大伙儿决定去客栈投宿,隔日再启程回万寿城。
当晚,辛痕特地向掌柜借了炉灶一用,亲自准备一盘红豆桂花糕至古仁景房前,敲门道:"仁景,我能进去么?"
仁景?这回竟不是叫臭脸,古仁景受宠若惊,上前替她开门,并道:"进来吧。"
"我对厨艺很有自信,你尝尝,保证对你的味。"辛痕将糕点放于桌上,欣喜道。
古仁景愣了会,回道:"其实妳用不着大费周章感谢我,锦宣和志弘亦有帮忙。"
辛痕笑道:"唉唉,我这人是有恩就报恩,今日若非你察觉,恐怕我和夏姑娘都已遭人毒手,所以这些糕点你一定要吃,不然我会觉得欠你个人情。"
看她这副甜美、天真的模样,古仁景轻轻展露微笑,随手拿起一块糕点,咬了几口后,笑道:"很好吃。"
辛痕双手托头,深觉有成就感,欣喜笑道:"我听锦宣说,你为了救我们,让你破戒用了什么神力,是么?"
"那时情况危急…若再拖拉下去…万一妳…。"古仁景说着,并抬头一看,发现辛痕那双水灵大眼直盯着他,古仁景问道:"我脸上有东西么?"
"不是啦,我是在想…假若没有严公子,说不定我会喜欢上你。"辛痕微笑道。
此话一出,竟令古仁景原先的笑脸却是坍塌,他不解问道:"妳不是常说我摆着一张臭脸,怎么…。"
辛痕天真道:"第一次见到你时,你实在很不讨喜,可看久了,却越看越顺眼呢,不过,你还是笑起来最好看,你以后能不能常笑呢?"
"我怕这一笑…会迷倒很多姑娘。"古仁景说这话,却是露着苦瓜脸。
噗哧,辛痕忍不住大笑,道:"哈哈,你这人太不可爱了吧!不过,我就喜欢和你说话,以后你有心事就别闷在心里,虽然我听不太懂,但仍能向我倾诉呀!"
说完,辛痕伸出手道:"来,咱们打勾作约定。"
"嗯。"意外地,古仁景没有多作反抗,直接伸出手,与辛痕做下约定。
翌日,四人上马回程,既然事已解决,就毋须像之前那般马不停蹄赶路,过了五日,大伙儿终于返抵万寿城,回城第一件事,便是去将军府找冯华榛和虞灵虹。
将军府前,能见冯华榛在里里外外徘徊不断,这下,终于让她盼到大伙儿平安无事归来,她微笑上前接应。
聂志弘将经过告知冯华榛,虽说事情并非完美,但也算是好的结局,正当冯华榛开心之余,古仁景瞧了瞧屋内,顺口问道:"灵虹呢?怎么没见她人?"
"灵虹?"冯华榛一惊,讶异问道:"她不是应该和你们在一起么…?"
"妳说什么?"这话一出,聂志弘脸色随即变调,大声问道。
冯华榛支吾道:"你们走后,灵虹就跟了上去…我以为你们会碰上才对…。"
杨锦宣推测,摇头道:"万寿城到凤阳城仅只一条路,就算她追来,回头时也应该会碰上…难不成她在路上遇上危险?"
"妳为何不拦住她?"一想到此,聂志弘根本没法思考,大声呼斥。
被这一吼,冯华榛眼泪泛上泪眶,古仁景拉住聂志弘,道:"现在不是责备华榛的时候,况且灵虹个性倔得很,华榛哪里拦得住她?当务之急,是去找她。"
辛痕附和:"就是啊…赵晔说过,四天将已开始行动…万一灵虹姐姐遇上他们,那可不得了!"
听闻此言,冯华榛更不停打转泪水,抿嘴低下头,聂志弘看了不忍心,愧疚道:"对不起,我只是一时…一时…。"
杨锦宣打缓场道:"快别说这些,小痕,妳和华榛留在将军府,咱三个去找人!"说着,聂志弘三人再跃上马,快马加鞭,往凤阳城的路途前去。
另一方面,虞灵虹在追上去的途中,碰上一名男子,那男子不知是从何冒出,也不知跟了她多久,当虞灵虹查觉时,他已站在面前。
那人有一半面目受头发遮掩,驼着背,眼神看来阴寒,虞灵虹和他对上一眼,处变不惊,面对陌生人,她恢复那冰冷语气,问道:"你是何人?"
"别管我是谁,我来此处…只是要来劝妳。"此人声音如面目冰寒,又沉又缓。
虞灵虹皱眉,男子接道:"别怪我没提醒妳,日后,妳最好离藏雷远点。"
一听藏雷,原先平稳的心受波澜顿动,但虞灵虹面不改色,问道:"说清楚。"
"靠近他,妳将会引来杀身之祸,我见妳还如此年轻,若死于非命,实在可怜。在下言尽于此,再会。"
"慢着!"虞灵虹伸手欲留,可男子轻挥长袖,片片落叶降落围绕其身,再一转,他随着落叶消失于她眼前,就如人间蒸发一般,彷彿一切仅是幻影。
虞灵虹愣在原地,晃头道:"此人真是莫名其妙…罢了,毋须多想,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