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梵飞奔而出,如疾风劲草,风驰电掣的穿梭于陈塘镇各条街道内,他就如同普通人一样,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在街道上。双眸凝视着每个角落,生怕遗漏掉一丝线索。双耳如同收音机一样,收集着各处的语系风声,生怕错过一丝消息。
触感极限在此刻发挥得淋漓尽致,无数的人物言语全部被他收入囊中,直觉也在感触着所有的诡异之举。
他身上带着八万斤的负重袋,依身法极限支撑着,虽然有些艰难,可此刻,容不得他多有暇想,一边适应着承重力,一边寻找着涵香的消息。
行人根本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就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只是步伐稍有沉重,他们只以为他的腿脚略有毛病,可他们不敢嘲笑于他,也不敢辩论于他,因为从他肃然的表情里他们得知,此人不可惹,此人惹不得。
其中也有路过的习武师,他们也是匆匆瞥过一眼,并未多有关注。只是一些三阶习武师对他有些兴趣,看来他是在找着什么东西,不然不可能身为习武师而却在街道中漫步而行,这有背常理。他们虽然身为三阶习武师,高傲蓦然,可没必要的情况下,他们也不会无故惹是生非。
萧梵双眼瞅过的人事言物,他全部收入脑海之中,并没有得到一丝准确,或者可靠的消息。他的心中燃烧起一丝焦急,心中略有烦燥,完全把身上的负重袋抛之脑后,全力依靠着身法极限苦苦支撑着。
若是有人知晓他的此番做法,肯定会嗤之以鼻,谁会无缘无故的折磨自己,以最不擅长的极限力量去硬扛着重物,这不是傻子么。
正常力量极限就是攻击提重之用,身法极限为速度躲避之用,触感极限为感触应验之用,若是以身法极限提重,无疑是受苦,而且很有可能经脉受不了而拉伤,甚至崩断,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眼下的萧梵正是背道而驰,另开习武之路,他这也不是肆意而为,而是为了修炼飘步决。飘步决他得到也有些许时日,可无论他如何施展身法极限,都达不到修炼的要求,虽然身法极限已经造出残影,可还是达不到第一层,迅步的要求。
迅步要求,残影必须能造出二个,可这二个残影不能同时消失,一个必须类似于幻影的存在才行。
单是这一步,萧梵根本就无法修炼出,因为总感觉这种身法极限武技,太过诡异,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既然有人创出,肯定有着过人之处,在没有亲身体会那种快感,他只能将修炼一直压制到现在。
在看到莫高的混淆武技和玄铁墙时,他突然灵感大现,就是要将自身的身法极限压榨,尽量浓缩,再以暴发力呈现出最快的身法极限,这是从莫高身上体会到的。
有了这丝灵感,他便筹划起了负重袋一事,好事多磨,功夫不负有心人,负重袋总算是完成了,没有一丝纰漏,可在这个节骨眼上,涵香却莫名其妙的失踪了,这无疑是加重了他的负担与心理压力。
想安静修炼是不可能的了,只能边寻找边适应着修炼。不是因为涵香是什么千金,而是因为他答应了涵香,收留下她,并照顾好她。
这是一个强者的诺言,若连一个应承都无法兑现,那他往后的修炼,心境必有芥蒂,想一路顺风是不太可能了。
当然也有习武师背信弃义的,他们这种事情做多了,也就不以为然。若是让他们突然当起正人君子的角色,恐怕也是无法适应。这就是习武师的心境,矣正矣邪,有正义必有邪恶。
若都是正人君子,那官府的存在就没必要了,这也是世间的论理循环。有了这个循环,世间才能安稳太平,太安静不行,太糟乱也不行,必须要平衡才可。
萧梵从南到北,从东到西,每条大街全都走过了一遍,也没有感应到涵香身上的味道,这无疑给他一个深深的打击,甚至心中突兀起一个最糟糕的念想,涵香遭到不测了。
一想到这种最糟糕的情况发生,他的身体暴发出一股凛冽的杀意与暴戾气息,双眼望向四处都充斥着强烈的怒火。
周遭的人都赶紧远远避开,他们不知道萧梵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可从那股残暴的气息中,他们知道,此刻谁要是惹上他,恐怕要遭到雷霆之怒。
“听说了么,最近倚翠楼的生意变得十分兴隆,不知他们又从哪弄来那么多精妙绝伦的绝世佳人。”一个微小的声音从一处茶楼里传进萧梵的耳朵里,他抬起头来向那望去,这是他听到的唯一一个最接近涵香失踪的消息。
“还能从哪弄的,都是那些人贩子干的好事,好好的大家闺秀被逼良为娼,任谁,谁也不肯。陪客不成,就把她们卖给有权有势之人,顺便得到他们的庇佑。之所以如此,官府来稽查时,他们总能将淫秽场所变得温文尔雅的贤人圣地,这之中就有着权势的庇佑。搞不好还与官府有勾结,官官相卫,哼。”他身边的另一个茶客粗旷怒喝,对于人贩子是深深的痛恨,对于世态炎凉也是抱怨道。
“嘘…小心隔墙有耳,你就不能把你的音量调低点么,若被你连累了,那我……。”另一人话还没落下,他们的身边多出一个充满怒气的凶神恶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