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明显感受到一股强横的怒气,他们心中一紧,莫非真的声音太大声把歹人召来了?那明扬言怒斥的茶客双眼畏畏缩缩,身体不自然的退缩着,很是畏惧眼前之人。
另一名阻止的茶客更是大惊,话还没说完,居然真的应验了,被他给连累了。他心中暗暗大骂,这该死的家伙,每次说话都是口无遮拦,这下好了,召了个不得了的人。
从萧梵的身上,他们明显感受到不是普通人的气息,明显有一种压力,这种压力的形成,只有习武师才有,这就是习武师与普通人的区别,气场的不同。
“大…大人,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浅显的闲聊而已。”那名暗骂的茶客赶紧站起身来打躬作揖着解释道,身体都不自主的颤抖着。
虽然世间规定,习武师不得对普通人出手。可若普通人有诋毁习武师的流言蜚语,那这个规定自然而然的被破解。习武师的威严不容侵犯,任何人侵犯了习武师的威严,习武师可以不用任何理由将其击杀。
茶客当然也明白这之中的至理,所以深怕自己朋友的话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赶紧解释道,否则悔之晚矣。
“哼,我说的是实话,有许多人都知道倚翠楼的勾当,我并非针对习武师,我只是看不惯那些为虎作伥之人的作法,难道我说实话有错吗?”畏惧的茶客见萧梵没有接口,知道可能避不过了,于是鼓足勇气的坚持着自己的高谈阔论。
“你疯啦?”暗骂的茶客心中大骇,想不到这家伙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硬要激怒习武师,他怒声破口大骂。
“大人,他神经有问题,请您不用跟他计较,小人请您吃一餐好的,以示赔罪。”
“你神经才有问题,我说的都是实话。”勇气茶客再次坚持道。
“我的天呐,你想死也别拉上我啊,你这白痴。”暗骂的茶客差点崩溃了,对于这一根筋的朋友,实属无奈,只能怪自己交友不善,交了个损友。
“我没空听你们吵闹,告诉我有关倚翠楼的事情。”萧梵终于按捺不住的平静说道,心中的怒火暗暗压制下来,这股怒气只能有针对性的,没有惹火烧身之人若无故承受这股怒气,那也太狂傲了。
听着萧梵的语气,暗骂的茶客心中平抚了下来,看来这名习武师并不是有意针对他们,否则也不会对他们说话如此客气。
他正想开口时,萧梵指着他的同伴说道:“你说。”
萧梵这是刻意为之,看着这一根筋的家伙,肯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丝毫秘密也不会保留。相对于另一个人,却有些狡猾奸佞,他说的肯定不为依据。
“大人想知道倚翠楼的所有的事?那得从十年前说起,那时倚翠楼……。”勇气茶客信口就说,毫不隐瞒的将倚翠楼的事徐徐道出,可他刚说出口,立马就被萧梵阻止了。
“别跟我说那些没用的,我想知道最近一曜日内有关倚翠楼的事。”萧梵赶紧阻截道,否则天知道这名茶客会说到什么时候去,还从十年前开始,他现在一刻都不想逗留。(一曜日为一星期)
“一曜日啊?这个曜日内官府并没有稽查倚翠楼,他们的生意很好,特别是半夜,有着一个特殊的活动,一些世家子弟会光临倚翠楼,将看上眼桀骜不驯不肯陪客的女子买回去。”勇气茶客脑海有思必言,果然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
萧梵暗自庆幸,还好阻止着,一句话就能概括的事情,若真的追溯到十年前,他非拿根面条上吊,自取其咎。
“他们每天晚上都会卖女子吗?哪些世家子弟会买走吗?”萧梵听着这句话,有些一知半解,还是问清楚点好,虽然耽搁些许时间,可不打听清楚,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那更是无用功。
“倚翠楼卖的女子都是人贩子诱拐的,是最近推出的活动,姿色较好的就拿出来,半夜拍卖,价高者得。”勇气茶客释义道。
“那这个曜日内被卖女子的相貌你可知晓?”萧梵继续问道,心中明显有着一丝激动,只要他能描绘得出女子的相貌,其中有没有涵香便可立马知晓。
“这种污秽场所,我从来不去,所以不知道,这些信息都是我的另一个朋友在酒醉时对我说的,是真是假我还真不能确定。”勇气茶客不确定道,还思虑着有没纰漏之处。
“妈呀,你居然把这不确定的事情说得头头是道,我迟早有一天会被你害死。”那名一直没说话的茶客在听到这一句话时,差点拿块板砖朝自己的头上砸去,自杀算了。与这种一根筋还语言莫名的朋友在一起,迟早有一天会被他牵到地府中喝着孟婆汤,遗忘掉所有的一切。
“酒后吐真言,我信了。”萧梵留下只言片语,人就消失不见了。
此刻他并没有像在街道上漫步寻找那般慢腾,有了目标,就要尽早赶去,所以他将身法极限暴发出来,在两名双眼惊惧的茶客眼皮底下消失不见。
看着萧梵离去了,两人同时松了口气,他们心中疑惑着,这名年轻的习武师询问倚翠楼有何欲意,难道他也想去观望一番?这些也只能在他们的心里暗暗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