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之上,青城弟子胜了一场,继续在台上叫阵。
一个高大的黑影跃过人群,纵到台上,朗声道:“罗刹教执事堂主,请指教。”
此语一出,台上台下都是一惊,尽皆哗然。
楚上云也从座位上站起,飞身跃到擂台上,想执事堂主抱拳道:“楚某不知罗刹教的朋友也会来到访这次比武大会,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执事堂主道:“楚盟主你太客气了,我们来这儿只是想跟江湖上的朋友切磋一下,并没有恶意。”顿了顿,又笑道:“我们罗刹教应该有资格参加的,是吧?”
楚上云略一沉吟,笑道:“当然有资格。不知贵教来了几位朋友?”
执事堂主向台下指了指,道:“连本座一起算,三个人。”
台下站着的白虎堂主、转轮堂主一起向楚上云抱拳致意。
楚上云笑了笑,抱拳还礼。
执事堂主又道:“楚盟主,本座现在可以和青城派的那位朋友比试了吧?”
楚上云道了声“可以”,转身向那名青城弟子使了个眼色,暗示他千万小心,随后跃下擂台。
那名青城弟子提了口气,抖了一下手中的长剑,道:“你亮兵器吧。”
执事堂主笑了笑,抬起右手道:“本座用一只手跟你比划一下就可以了。”
那名青城弟子听他言语甚是轻蔑,心中已是不快,当即挥剑上前,直往他右手削去。
执事堂主不闪不避,微笑站在原地。
在剑锋距离他右手还有一寸时,陡得反手击出一拳,打中那名青城弟子的手腕。
那名青城弟子只觉手腕一痛,低叫一声,长剑随之脱手。
执事堂主笑了笑,道:“还要不要再打?”
那名青城弟子右手痛彻难当,根本无法再战,只得用左手拾起剑,羞惭无地的退下擂台。
青城派有心挽回些面子,又派了一名年长些的弟子上台挑战,未料到又被执事堂主一拳打了下去。
台下群雄见此,纷纷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有说罗刹教厉害的,也有说青城派徒有虚名的,更有说执事堂主手下留情,让着青城派的。
青城派上下都觉得面目无光,全黑着脸。
执事堂主轻松连胜两场,飞身跃下擂台。
片刻之后,才再有人敢上擂台叫阵。
习伯隆看到这儿,低道:“果然是高手中的高手。”
孟健行道:“拳脚已然如此,不知道用上兵器会如何?”
习伯隆摇了摇头,道:“不好对付。”
李栖玉道:“不过他出手好像还挺客气,青城派两个人的命总算是没丢。”
习伯隆笑道:“命是没丢,面子却丢光了。”
正说话间,又见楚上云将罗刹教三堂主带到六大派座位旁,令人腾出三个座位,请他们坐下。
李栖玉远远看着,不满道:“怎么还给坏人那么好的位子坐?真没天理。”
孟健行道:“你想得太简单了,楚盟主这么做其实另是有深意。”
李栖玉道:“什么深意?”
习伯隆笑道:“把罗刹教的人安排在少林、武当、峨眉三派旁边,是让那三派的高手可以监视他们的行动,预防他们破坏比武大会。”
李栖玉若有所悟的“哦”了一声,道:“我还真想不了这么复杂。”
正说着话,霍重云却突然取出铁抓扣在右手,从树上跃下……
孟健行与习伯隆见状,连忙一起追了下去……
李栖玉愣了愣,也抱着水如秀跃下,快步追到霍重云旁边,不解道:“怎么了?你要上擂台吗?”
孟健行也关心道:“出什么事了?”
霍重云咬了咬牙,道:“那个执事堂主就是杀死我爹娘的凶手。”一边说着,一边径自往擂台的方向走。
孟健行等人闻言,心中俱是一惊,连忙从四面一起拦住了她。
水如秀轻道:“不会认错人吧?”
霍重云摇了摇头,恨恨道:“虽然我先前不知道他叫执事堂主,但我记得他样子,记得清清楚楚,绝不会弄错。”
孟健行与习伯隆先前也一直在想是什么人能那么轻松的打败霍重云兄妹,杀了霍老爷和夫人,此刻终于明白了。
孟健行当即劝道:“此人武功高强,不易对付,我们仔细商量一下再动手。”
习伯隆也跟着劝道:“孟兄说的是,报仇之事不急在今天这一时,等我们想个办法,有把握了再动手不迟。”
霍重云摇了摇头,使出内力挣开众人。
孟健行见她已经失去理智,便向站在她身后的李栖玉使了个眼色。
李栖玉会意,在霍重云颈后打了一掌。
霍重云身子晃了一下,扑倒在孟健行怀中。
李栖玉道:“这样只能拦住她一时,等她醒了该怎么办?”
习伯隆道:“在我们想到杀执事堂主的办法之前,只能拿绳子绑住她了。”
孟健行皱着眉头,道:“暂时也只能如此。”
便在此时,擂台又传来了喧闹声。
李栖玉正对着擂台方向,低声叫道:“快看啊,出事了,崆峒派的那个谁要打死人了。”
孟健行等一起转身向擂台望去,看见先前出场过的崆峒派齐远山正揪着一名华山弟子痛打,那名华山弟子已经弃剑躺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而齐远山却仍在猛力攻击。
转眼间,那名华山弟子就被打得口吐鲜血,不醒人事。
华山派冲出两名弟子,将其抢到台下,其余众弟子拔剑围住崆峒派,斥责他们不守大会规矩,出手太过狠辣。
崆峒派的弟子则以楚上云事先说过的,“刀剑无眼、生死各安天命,万一错手出现伤亡,伤者的同门亲友也不得追究”做解释。
两派弟子一言不合,便要在台下动手。而随行的师长崔云涛和周九宵也都觉是对方的人不守大会规矩,并不出面阻止手下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