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御书房内批阅着一沓一沓垒的高高的奏折,郇明辰然眉头皱着似乎整个脸都拧在一块了。
  展仪和公公都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不敢有丝毫差池,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展仪知道网上之所以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并不是因为大臣们呈上的奏章有多么的离谱,而是因为别的事情。
  从这几天王上总是很晚才会去颜然苑的行为看来,九成是因为云墨烟。
  看着王上好无耐心的将奏折扔到一旁单手撑着桌面按摩鼻梁,展仪心里硬生生的疼了一下,端了一杯热茶放在郇明辰然面前,关切的说:“王上,休息一会儿吧,您累了。”
  郇明辰然只是看了一眼放在手边的茶,拿过放在旁边还未处理的奏折继续批阅。
  见此情景,展仪觉得自己也不好在说什么,之后在一旁安静的注视着郇明辰然认真的侧脸。
  “你们都下去吧。”
  不一会儿,郇明辰然打破刚刚形成的安静气氛,合上奏折靠在龙椅上。
  “王上……”
  “展仪,十一弟回去有多少日了?”郇明辰然靠在椅子上,仰头看着天花板,默默的说道。
  “已有一个月了。”展仪不明白为什么王上突然会提起郇明光那个家伙。
  “哦,你对我十一弟有什么看法?”
  郇明辰然转过头看着展仪,没有任何表情。
  展仪皱着眉,丝毫不掩饰眼中对郇明光的厌烦。
  “他有些不成熟。”
  这已经是轻的了,为了顾及王上的感受,展仪也不好多说其他的。
  郇明辰然点了点头,同意的说:“嗯,是啊,他很不成熟,可是他对你却十分细心啊。”
  “展仪,你对男人与女人和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关系怎么看?”
  这一句话一出,展仪瞬间明白了郇明孤的意思。
  他双手抱拳单手跪在郇明辰然的面前,垂着头说:“王上,属下不明白您的意思,可属下要说的是,属下永远都会追随王上。”
  郇明辰然坐直了身子,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展仪,片刻,他才缓缓地张开嘴。
  “展仪,本王这辈子都是喜欢男人的命,可是本王现在已经有了墨烟了,在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那明青呢?”
  话还没有说完,展仪就立刻反驳道。
  郇明辰然脸色一脸,用力将桌上所有的东西一扫而光,茶杯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他走到展仪面前,单手拎着展仪的衣领,因愤怒而通红的脸上可以清楚看到暴起的青筋。
  “本王说过,谁也不能在本王面前提起明青,谁也不可以……”
  “啪……”
  郇明辰然狠狠的扇了展仪一耳光,将他推开,急匆匆的走出了御书房。
  从地上爬起来,展仪跪在地上,看着郇明辰然气急败坏的离开,眼里留露出一丝悲伤。
  “王上,您还不是将云墨烟当成明青的替身,说到底您心里有的也就只有明青。”
  走出御书房,郇明辰然狠狠踢了一脚旁边的树。
  该死的展仪,好大的狗胆,居然一次又一次的触碰本王的伤心处,不要以为他跟本王一起长大,不要以为光喜欢他,本王就不会要了他的狗命。
  “该死的!”郇明辰然再次狠狠的拍了一下身旁的树。
  “不知道谁惹王上生气了。”
  背后响起郇明暖白的声音,郇明辰然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去看着他,冷冷说:“你在这里做什么?”
  郇明暖白也懒得去理会郇明辰然生气的样子,他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哄郇明辰然消气,也不是为了来挨骂的。
  笑容可掬的向郇明辰然行了一礼,郇明暖白立刻开门见山的说:“王上,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别成天抓着虚无缥缈的东西让自己伤心伤肺,还是多多关心眼前的人啊。毕竟……身为您的弟弟,虽然并不是同一个母后的而已,我还是希望您可以幸福。”
  “什么意思?”郇明辰然愣一下。
  “什么意思,我相信王兄您会明白的,那么臣弟就先告辞了。”说完,郇明暖白就干净溜了,他可不想等到郇明辰然反应过来自己是在为难他,不然自己肯定有的苦吃了。
  见到郇明暖白溜得的那么快,郇明辰然恍然大悟的叫了一声:“墨烟!”之后立刻朝颜然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