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突然想明白我不是北浔的?”云墨烟看着霍明,淡淡的说了一句。
  霍明摇了摇头,复儿笑了笑,对云墨烟说:“其实……我能感觉到你与北浔的不同,你们的眼神……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北浔是那么的温柔,纵使置身烟花地双眸也清澈的仿佛可能看到他澄清的心灵。”霍明笑了笑。
  “是么……”
  云墨烟垂眼瞄了一眼门外,说:“我来就是想知道你和北浔之间的故事的,你说熟悉他的所有,我料定你与他之间的关系并不是那么简单!
  现在我既知道了你与他的事情,自然也就没有什么昊说的了。
  我这人并不擅长安慰别人,你心中的痛我无法用语言给予你安慰。
  我想说,无论他在与不在了,他起码都属于过你,不是吗?
  你寻了他那么久都寻不到,那说明他一定很不希望别人找到他。
  你有你的理由,他自由他的苦衷,若是如此,那就放手吧!”
  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霍明,云墨烟起身,说:“那么,没有什么要说的,我就离开了。”
  “等一下!”
  走到门口,云墨烟被霍明叫住了。
  转过身,云墨烟疑惑的看着霍明。只见霍明犹豫着说:“你……可以做一次北浔吗?可以让我吻吻你吗?因……因为你真的和北浔很像,几乎是一模一样!”
  最后几乎竭力吼出来了,看着霍明紧张而显得有些窘迫的表情,云墨烟依旧面无表情。
  云墨烟知道霍明终究是放不下。
  不管自己是不是北浔,他都不想放手。
  人终究是这样,得不到心中所想,便不断寻找与心爱之物相仿的东西,一旦找到了影子便舍不得放手。
  或许知道,也或许不知道,紧抓不属于自己的事物不放,到头来仍将会是一场空!
  “不行!”
  淡漠的拒绝让两人之间紧张微妙的气氛瞬间凝结,也瞬间冰冻了霍明所有的期待。
  牵强的扯动嘴角,霍明一瞬间心沉入了寒冰湖底,全身冰寒不已。
  “是……是吗?”转过身,霍明闭上眼睛,说:“你走吧!”
  “嗯!”云墨烟应了一声,消失狭窄的让人喘不过来气的房间。
  一出门,就看到红叶斜着身子靠在门口正瞪大眼睛看着自己。
  无视红叶眼中的戏谑,云墨烟木然的说了一句“走吧”便自顾自的离开了。
  走出石门,放佛一切都释然了,云墨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感觉到身后强烈的视线,云墨烟睨了一眼身后的红叶。
  “刚刚,听够了?”
  “哎……”
  红叶伸了个懒腰,慵懒的说到:“还好吧。哎呀,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去看看我红叶的那群孩子们接客接的怎么样了。”
  转身间,原本绽放着靓丽微笑的脸瞬间沉了下来,红叶咬着唇拖着步子离开。
  云墨烟转过身看着离开的红叶,脸上的表情蒙着层层阴霾。
  看了一眼石门,霍明失落的表情在云墨烟的脑海里一闪而过,摇摇头,他沉默着消失在门口。
  爱、情!世间最复杂的两种感情交织在一起变成了爱情,让原本就不简单的两种感情变得更加复杂,让人纠结让人心痛让人不知所措。
  霍明对北浔的爱情让人疼惜,可云墨烟并不觉得他可怜。
  虽不是当事人却听出了霍明对北浔的真真切切,也从霍明的话语中听出了北浔对他也并非无情。
  既然两人彼此有情,纵然一方消失了,那也不需太惋惜。
  抚摸着右手,云墨烟释然一笑。
  第二日上午,万里晴空,徐徐阳光印在红叶的脸上,为他添上一抹妖艳。
  “嗯!”云墨烟应了一声,接过红叶手中的行李上了马车。
  郇明舞炎见红叶一脸纳闷的样子,立刻安慰道:“哎呀,没什么的。以后他还会回来看看大家的,真的!”
  “要你管!”瞪了一郇明舞炎,红叶赌气的转过身子。
  “那五哥,你们走好,为弟的就不送了!”郇明舞炎朝郇明孤行了一礼。
  郇明孤翻身上了马,看了一眼身后的柳儿,似乎安心了一点。
  在回望郇明舞炎,他担忧的说:“真的不回去看看王兄?”
  一笑,郇明舞炎笑了笑,将还在赌气的红叶揽在怀里,说:“不想回去了,我想以后我都会很少回去了。毕竟我在这里找到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归宿,你将这些话告诉王兄,我相信他会理解我的。”
  红叶在郇明舞炎的怀里,嘴角微微上扬偷偷的笑了笑,不说话。
  “嗯,那也好,那我们就此别过。”郇明孤双手抱拳朝郇明舞炎道别,便驾马而行。
  云墨烟默默无语的转头看了一眼相拥在一起的郇明舞炎和红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心里却五味陈杂。
  他不是没有什么话想说,反而是像话的话太多,却不知从何说起。
  驾马而行,云墨烟脑海中不断映出郇明辰然的面孔,现在的他迫切的想要见到这位让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
  看着云墨烟一行人缓缓而驰,被拥在郇明舞炎怀里的红叶悲伤的说了一句:“哎,死鬼,你说,云墨烟要是知道霍明已经自缢了,他会怎么想?他会心痛吗?会难过吗?”
  善解人意的将红叶往怀里纳了纳,温柔的说:“会的。多情之人,忠情之人自古都让说者伤心,闻者流泪。”
  说完,两人会心一笑,执彼之手,并肩进入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