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海底世界里面,没有人知道在这样的地方还生活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种族,神秘而又强大。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具有天生的神力,举起千斤的巨石是每一个成年人都必须具备的力量,但是也有少数的人没有这样的力量,他们看起来很弱小,身上几乎找不到一块像样的肌肉,他们被族人所排斥,不被人们接受,他们为了能够使自己生活下去不得不另辟蹊径,最终他们找到了能够使自己活下去的东西那就是……暗杀!他们不断的接受任务,不断的杀人,他们从来不问理由只问价钱!但是即使这样他们依然不被世人所接受甚至让人们感到厌恶!当人们谈论到暗杀这个职业时都不由得身体颤抖!因为他们从来不留痕迹!
当天空即将破晓的时候名落才回到自己的住处,手臂上还在流着鲜血。名落看着自己受伤的手臂心理还在暗暗心惊今天这个任务的惊险。
这里还住着一个人是名落的父亲他叫流落,对于母亲这个称呼名落一直都没有什么印象,对于名落来说这只是一个带有一点温馨气味的名词而已,名落从来都不会羡慕别人有一个慈祥的母亲,因为他是暗杀者!感情这东西对于名落来说是一种奢侈的东西。
名落和他父亲坐在一起吃饭,流落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
“爹,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快吃饭吧。”
……
“名落,其实……我很早就告诉过你,你母亲并没有死,在那个极北之地你母亲依然活在那里。”
“嗯?怎么了?这个事情你已经跟我说过很多次了。”
“我想去找她,现在的你已经足够让我放心了”名落停止了还放在半空中的准备夹菜的右手,眼睛复杂的看着流落说“你是…想去…找她?”名落重复着流落已经说过的话那个“找”字的音节拉的很长,像是不敢相信流落的话一样。内心深处的疼痛再次被不由自主的撕开。
“但是当年是她背叛了你!背叛了你们的爱情!背叛了这个家!她当时走得义无反顾从来没有想过她和你合伙生过一个可爱的孩子!在她心里是不是只是觉得这只是在激情之后的意外!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是不是才发现这一切都已经晚了?或许现在的她在那个世界里感到懊恼或许现在的她已经又找到自己喜欢的人了,过着快乐的日子,但是这一切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她曾经住在过我的心里但是在很久以前就从这里搬出来了!”名落垂着自己的胸膛,发出空洞的响声,好像在坚实的胸膛之下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空空的,心脏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去了。流落很愤怒但是他还是压制着他的声音对名落说。
“她是有苦衷的!他一直都爱着我们!有些东西是迫不得已的。”
“她能有什么苦衷?有什么东西比这里坐着的两个人更重要?看来她还是没有把我们看得有多重要啊,她可以轻易的离开我们为什么你不能?”
“够了!我说过我会去找她!这不是商量是结果!我只是通知你一声罢了”流落站了起来背上简单的行李就要离开,名落也站了起来看着流落的背影大叫:“流落!我拦不住你!但是我可以很简单的告诉你!没有你们我同样可以生活得很好!”流落只是站在原地短暂的停留了一下变义无反顾的走了,至始至终都没有回过头来看名落一眼。
名落留下了伤心的眼泪,无助的瘫坐在地上,他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这样肆无忌惮的流泪了,上一次好像也是这样的情况吧?看着自己的母亲决绝的离开自己,不同的是上一次是他和父亲看着他的母亲离开而这一次却是他独自一人看着自己的唯一的亲人离开自己,更加的无助更加的绝望。
“夏弥,你知道吗?我从小就是一个多余的人,没有亲情没有友情甚至连唯一的爱情都是鬼鬼祟祟的,从来没有人会承认我们的爱情的,永远都不会有祝福”夏弥靠在名落的肩上。
“但是你还有我不是吗?这就够了。”
“但是你是族长的女儿而我呢?只是一个靠杀戮而勉强生活的卑劣的暗杀者而已,我们不会有结果的”
夏弥坐直了身子用质问的眼神看着名落说“为什么你会变得这么自卑?我认识的名落不是这样的人!他刚强,坚硬!即使面对生死的时刻他也不曾皱过眉头!”夏弥的声影越来越大,像夏天不断上升的气温一样让人心里莫名的烦躁,名落没有和夏弥争吵他只是很平静的说“这才是真正的我,自卑、懦弱和忧伤。”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打在名落的脸上,没有任何的预兆,尖锐的声音划破本来安静的空气,突然高速逃窜的气流肆无忌惮的转进了夏弥和流落那狭小的耳洞里,好像只有那里才是唯一的避难所一样然后流进肺里然后是心脏再通过心脏传入每一个毛孔再慢慢的回到他们的视线里,但是这个时候的空气早就已经安静下来了鲜红的手印在名落的脸上慢慢的显现了出来越来越明显,当周围的空气再次安静下来的时候名落依然没有说话依然安静的坐在那里,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枯黄的树叶在地上打转不由自主的样子,好像没有办法停下来。
“难道你就打算这样一直沉沦下去?像个活死人一样?”夏弥的声音再次刺破了安静的空气像根细长的针刺破气球的声音一样让人惊讶而又惶恐,名落挽起右手的衣袖说:“这个刺青,你看见了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出现在了我的手臂上,开始的时候很暗淡到后来越来越鲜艳,像盛开的牡丹一样妖艳得让人心惊胆战,我还记得当我第一次看见这个莫名其妙出现在我的手臂上的蝎子的时候我惶恐不安,焦虑,我跑到父亲的面前想要问个究竟,但是他只告诉我这是我们家族的荣耀,一个已经被世人所遗忘却被我们整个家族铭记于心的荣耀!他对我说总有一个时候我会明白一切的,到那个时候我们将再次站在世界的最顶端!”
夏弥看着这个奇怪的刺青说“这两件事情有关联吗?”
“其实我知道,他们离开我的理由,为了恢复家族昔日的荣耀他们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甚至毅然决然的抛弃我,但是我对这一切都不在乎,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虽然暗无天日,虽然不被世人所接受但是我却是快乐的,我有一个和别人一样一个严肃的父亲和一个慈祥的母亲,但是自从我母亲离开我们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知道,我的人生将不会再平淡,一切的幻想都会被打破,我甚至早就已经知道终有一天父亲也会像母亲一样毫不犹豫的离我而去,但是当这一天着的到来的时候我却还是不能接受”名落轻抚这手臂上的刺青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说“我从来都不以这个可恶的图腾为傲,我甚至厌恶这个可恶的图腾但是我却没有办法摆脱它,它注定将会在我的手臂上一直存活下去直到我死亡的那一刻它也不会消失”
“那你为什么不试着和你的父母一样去做这样一件有意义的事情呢?至少他们一直以来都有着这样一个坚定的信念不是吗?”
“呵呵,坚定的信念?”名落脸上再次流露出令人心疼的苦笑说“不是的,这件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的,一切早就已经注定了他们一定会失败,而且会彻底的失败!我早就已经看到了未来的影子!是我亲手贯穿了他们的胸膛!是我!”名落说道最后开始声嘶力竭的叫道。
“为什么?”
“我在等一个人,一个和我恕不相识却又不得不帮助他度过重重难关直到帮助他揭开一切真相的面纱的人,他叫徐容止,他会到来的,过不了多久我就能看见他了,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恨他?将他毫不犹豫的杀死就没有这么多的烦恼了,我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去寻找他们了,然后我们一家人就又可以团聚了?”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夏弥的脑袋像被一个死结纠缠住了怎么也解不开,越是想要捋出头绪就越是凌乱,最后夏弥只能为了瞒足好奇心的问“这些东西你是怎么知道的?是谁告诉你的?”
“没有谁告诉我,这个梦境已经缠绕我很多年了,本来我开始的时候还不当回事的,但是到了后来脑袋里要帮助徐容止的这个想法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根深蒂固的生长在了我的脑袋里,然后生长出茂密的子叶形成一个庞大的树冠,年轮在上面不断的留下一个个不规则的圆形图案,直到我不得不按照这个想法去做甚至不惜和我的父母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