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样?我高兴杀人,就可以杀人。就像不久前,我率领一群笨蛋人类,利用他们的仇恨,到大草原随意找人杀,随意找乐子。哈哈哈哈哈……”
“什么…………?原来就是你……吼………………!”
睚眦听出黄秋盛对它百分百不屑的语调,恨怒亦对他怒起吼:“你对我有什么不爽?我可是龙神的儿子,当然可以杀人。
杀阿,那种血腥的味道,真是令我感到可口又舒服,哈哈哈哈哈,今天要把你全尸碎裂。那命来!”,睚眦话才讲完没都久,手臂的双刀就挥向黄秋盛的头颅砍去。
“你对人类的血有兴趣,我偏偏对妖怪的血有兴趣。送死吧!今天不把你血祭,我不会罢休!常山剑法!”
黄秋盛毫不留情地对睚眦随意挥刀,第一刀打在睚眦的鼻子上,打得鲜血直流,鼻子歪在半边。
“你这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吃我这一刀。”
睚眦痛苦地唉唉叫:“大侠饶命阿…………!”
黄秋盛还没听完睚眦的求饶,又一刀打在睚眦的眼眶眉梢上,打得它眼珠迸裂,眼孔出血。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你杀了吴家三口不打紧,偏偏你又出口狂言。
你杀了我的父亲、杀了我的母亲、杀了我的未婚妻。今天不把你火葬,我的心的怒吼就不会平息。拿命来,炙烈火!”
黄秋盛点起炙烈火,朝睚眦的太阳穴上点起火苗,让睚眦不停地在地上打滚哀求:“救命……,救命……烫死我了……烫死我了……救命阿……………………!”
“敏娜,你的灵魂就用这妖头的血祭拜吧!去死吧!”,黄秋盛二话不说,拿起剑朝睚眦的正中央挥展,一瞬间睚眦喊出“阿!”一声,头和身体分成两半向左右倒地,而它体内的兽血也滚滚流出来,污染整个房间的地上。
黄秋盛看到妖魔已死,两眼不知觉地流下四个眼泪,一个是为爷爷流的、一个是为父亲、一个是为母亲,至于最后一个不知是为敏娜流的,还是为自己流的。
当黄秋盛的泪水低落在血腥的地面时,他身上的巨阙突然发起一道光芒。只见睚眦的尸体及血水在巨阙光芒围照下,自动地被巨阙吸进体内。
巨阙吸收睚眦的身与血后,又再度发出比刚刚还要耀眼的白光,使黄秋盛的眼睛张不开。
白光照耀许久才停止,黄秋盛看到原先巨阙的模样已经变成金光闪闪,且两旁的剑刃比以前还尖锐无比。而它的剑柄这时也浮现睚眦的雕像,雕像的头顶冒出两个大字—胜邪。
黄秋盛看到师父的本体又变强了,原本哀怨的心情顿时间好转。于时他把胜邪好好保存着,走出隧道外面。
走出屋外,来到自己客栈卧房,黄秋盛两眼昏厥,躺倒在自己的软塌上,拼命地说梦话,流热汗。轩辕剑童看到黄秋盛病为,每天都细心地看顾他,为他照顾一天的三餐与药草烹饪。
以后三天三夜在生病的日子,黄秋盛整天待在软塌上休息,整天梦见许许多多诡异的梦。
直到他梦见有个人告诉他师父被关在塔尔寺,他的体力就不治而愈康复起来。黄秋盛在软塌上不断地告诉轩辕剑童有关梦境的事实,然而剑童老是以他生病为理由,安慰地对他说些想太多的话语。
直到轩辕剑童在街上听到百姓口传塔尔寺的怪事后,他才证实黄大哥讲的并不全是假话。
于是轩辕剑童等到黄秋盛完全康复后,两人整夜筹划攻城的方法及如何拯救师父。
等到鸡鸣二度啼叫后,两人再一次地又一起到塔尔寺展开危险救人任务,也让黄秋盛遇见陪他度过往后冒险的伙伴们。
幽兰之音、魂魄断肠
深蓝的子夜,带来一份秋风与明月。农田的稻禾也因丰硕的秋割季节而呈现休幕气色。
此地是位于中国南方的柴桑城(其位置在现在江西省赣江上游鄱阳城附近。),其占地不到万顷,人口不到万人。百分之七八十的人都是务农,只有少数人是做官或者从商;而居于此城的农夫平常是种植稻米和桑叶以餬口,比较富有的就种植茶叶贩售。
然而看似平和的小城镇,却有一股充满不安的气息在吹拂着。有位长年居住柴桑的老叟,在一间破屋里写着自己的游记。
他的两眼沾满血丝,似乎已经没有睡过好觉了;他的手尽管风残夜烛,毛笔拿的左斜右柺,却依然起力不摇地书写,让人觉得他有很多委屈想告诉其他人。
我们藉着他的游记来看他心中的遭遇:
痛苦、绝望,我已经很久没有流下任何眼泪,也逐渐淡忘哭的心情了。
我的时日不多了,这几天不断地梦见黑白老兄在门口向我微笑,看起来他们要告诉我准备到天堂报备了。
不,我还不想死,这个躯体好不容易从死亡的边缘重新复制,原本孤魂野鬼的我也好不容易藉着神的力量重新回到躯体,我不能死!
我的游记、论文、诗词与曲子还没整理好,我不能含恨而终,我要活着来完成自己的使命。
五十年的时光,对自然而言只不过是大树里的小树枝,但对我而言却是一个充塞矛盾与冲突的时光流沙。
国家的衰败、亲人的死亡、自己的矛盾、朋友的离别,种种记忆彷佛是伤人的锐器,毫不情谊地刺进我的心。
讲起我的身世,至今还是让我的朋友们感到一头雾水,我本姓嵇、名绍,洛阳人士。我不记得我的双亲是谁,甚至不记得他们的长相及历史。
我的第一个朦胧记忆是在坟墓里,我躺在一座棺材板上。有位身穿黑披风,头带黑罩头的神秘男子,用有力的双手拉开沈重的棺材盖,亲和地对着躺在棺材软塌上的我说:“你现在还不是做冤魂的时刻,你必须要重新站起来为天界和人界而战。
因为天神爱惜你的音乐才华,不忍心看见你轻而易举地被人杀死,他才特例准许复制一块躯体,让你能死而复生。
但为了保守天秘,也为了不影响人世间的因果,神允许我借用神之力把你、你的亲友和与你相逢的人,全部都要重新洗牌而加以修改。
请记住,你现在已经不是已死之人,你只不过是迷了路的病人,而你的家人只知道你因生病才迷失方向,正四处找你,他们并不知道你是死了八年的死人。”
当神秘男子语气慎重地讲毕后,我又被拉进梦乡世界。
等我醒来时,我发觉我躺在自己住家的卧房里,我的妻子看到我醒来,提心吊胆地慰问我:“相公,你的病终于好转了。我好担心你要离开我了。”
“奇怪,我怎么会在软塌上,我明明睡在棺材里的阿!”
内人听到我讲的话,大为不满地骂我:“相公,我整天都担心你身体,你从三天前就一直发高烧生病、更严重地还一度昏迷不醒。让我及孩子,还有探望我们的长辈们都担心不已,你还说这个不吉利的话。”
“好好好!小君妹,谢谢你这几天照顾我,我不会辜负你的。”
内人高兴地对我调皮讲话:“这才是我的乖老公,乖喔!”
调皮,拜托!把我当成三岁小孩吗?我对于妻子的玩笑,虽然有点生气,但基于她对我的体贴,也就原谅她了。
我赶紧下软塌,看看四周的环境。没错,这的确是我的家,我还活生生地站在我的豪宅。我以为我已经死掉了,那表示先前看到的怪人是一场梦,还是我现在的情景才是真正的梦景,不管是庄周梦蝴蝶或是蝴蝶梦庄周,总之现在的我对我而言才是真实的。
我下软塌后,来到客厅。看到客厅里站了一位男子,他脸庞清秀、只是下巴下长满山羊须,年纪大约处于不惑的年纪。他的两手抱在膝前地蹲在地板上,小心谨慎地等待主人我。
当我走至他面前问候时,他一脸惊愕高兴地对着抱起手来问着:“嵇绍兄、你终于病好了!真是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请问你是…………?”,我满脸狐疑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一直上下打量他。
“嵇绍兄,你忘记我阿!我是王彭祖。阿!你不记得我了。”
“阿,对不起阿!王兄,我最近才刚从地府里走回来,脑中还是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记得了。”
“原来是这样阿,难怪你头脑昏昏沈沈地。事情严重了,嵇绍兄,我们国家有难了。”
“发生什么事阿?”,我看着王彭祖心慌马乱,包准出了严重的事情。
“你还记得占领北方的单于王刘渊吧。那个匈奴鞑子前不久才病逝,没想到他的继任者刘聪竟然派他的族弟刘曜以及猛将石勒分兵攻打我们领土。
我们军队不断惨遭败阵,不断失守故城。现在他们离洛阳已经渐渐逼近了,在过不久这里就要失守了。”
“那我们怎么办?要赶快告诉大家逃离吗?”,我慌张地握紧王兄的双手,拼命催促他想出好法子。
“现在只好尽快通知家人料理后事了。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尽快逃命。”,王兄无助地回答我这唯一的答案。
逃命,天阿!为何我们国家被外族羞辱到这种地步、国破家亡的情景?我还以为这只是古人的心酸,没想到竟降临到我身上。
王兄紧急告知我这项重大消息后,立刻跟我道别,准备通知家人逃命。我也召集我的妻子,我的两位孩子,以及我的族人,共同商讨这攸关性命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