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终于是不用吃了。
钱门六爷这么一喊,大家瞬间来了气氛。
“没错!此次前来,我等就是为了给回骨派讨回公道!”
靳连压了压手,示意大家坐下,然后继续说,“明日就是官府问案的时候了。”
大家默契的点头。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明日不是动手动的好时机。
虽然朝廷基本不管江湖事,但是正面和朝廷抢人那也是不可取的。
吃饭之后,独行山庄的人安排了各门各派的住下。
虽然包了两个客栈,一个农家院,但是到底是人比较多,住起来也比较拥挤。
好几个门派都是五个弟子一张床。
但是神奇的是,钱门的弟子都是最高配置的一人一个房间。
“六爷?六爷?”
冯亦程开门。
然后靳连,文道长,张铁拳等江湖首脑人物蜂拥而入。
“六爷,明日便是开堂审理了,六爷要不然修书一封给七王爷,看看能不能公开审理?”
靳连找到一位证人,但是官府收集证据的时间已经过了,所以要想把证人送进去的话,只能寄希望于公开审理了。
冯亦程:??我?修书一封?
大家看他这个表情,以为有难处,于是招招手叫来了一个头发半百的老秀才。
准备帮他写字来着。
冯亦程挥挥手,“倒也不必,在下虽然学识尚浅,但是写字是会的。”
“那自然好,那自然好。”
于是一堆人围着他。
冯亦程被围的不自在,于是把人赶出去,“等我写好了,再给各位大哥过目,只是……我可没把握七王爷肯听。”
大家纷纷表示,一定会听的,那毕竟家传玉佩都给了你!!
冯亦程:“……”
他为什么有一种自己是被卖入王府的,目的是为了替家族谋取利益的女主角???
人都出去了之后,冯亦程坐在走回来写字。
外面人影一闪,鬼鬼祟祟的。
“谁!”冯亦程伸手入袖,随即手上多了一条机械鞭。
“是我,别动手。”观沧海举着手走进来。
“你来做什么?”冯亦程收起鞭子,继续写字。
“我……我就是……”
“要说说,不说滚。”冯亦程没这个耐性。
“你!你怎能这么说话!”
冯亦程没理他,这种不学无术的富二代,还正当自己是世界的圆心是不是。
“我是来谢谢你,今天替我解围!”观沧海说完转身就走,仿佛有些后悔自己出现在这里。
冯亦程:???解围??
哦,说的是今天他趁机摔碗的事情。
“你站住。”冯亦程放下笔,吹了吹手上的信纸。
“把这个给靳庄主送去。”
“这……这不该是你去送的吗?”观沧海皱眉。
“你不是来谢我的吗?跑个腿就算是谢了。”
“好。”
冯亦程看着他匆忙离开的背影,不管怎么看,都看不出来这是个和太子合谋的野心勃勃的人。
反倒是觉得这人心思单纯,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
第二日,也不知道是不是冯亦程的书信产生了效果,官服竟然真的从内审改成了公开审理。
靳连也按时去找了证人。
一切都井然有序。
江湖中人不少去现场看了热闹。
冯亦程留下独行山庄和毒婴一起搞毒药。
“文道长带来的毒怎么样了?”
“能解。”毒婴非常臭屁。
“砰!”冯亦程一拳头砸在毒婴头上,这都跟了他多长时间了,都还听不懂他的话,搞不懂他的意思吗?
“我是问你,这毒药能不能栽赃给观澜山庄?”
毒婴泪眼朦胧哼哼唧唧的抱住头,你就不能直接问?就非要我猜?猜不对还要挨打??
简直没天理,七王爷怎么会喜欢你这个泼妇!!
“你什么眼神?”六司长抬起右手。
毒婴连忙躲开,“可以,观澜山庄里种了一种草药,色香味基本上……”
“好了我知道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专业性的东西,你懂就行了,没必要告诉我。
冯亦程正准备想个法子先离间了观澜山庄和文道长,然后再安排人去探探巫族的虚实的时候。
出去看审案子的人回来了。
——骂骂咧咧的回来了。
“那小子居然当场不认了?”
“一定是有人在背后做了手脚,昨日我去的时候,他还答应愿意作证的,可是谁知到了现场又改了口。”
“得去问问是不是昨天见过了巫族的人。”
冯亦程不明所以。
听了大家一通江湖脏话之后,才明白过来。
原来今天靳连带去的目击证人是案子的关键,但是谁知道到了官府那人又改了口。
“原本是答应了随我去堂上作证,可谁知道到了知府大人问话的时候,那小子跟封魔了一样,完全说胡话,而且答应的事情居然半个字都不提。”
“莫不是什么街边混混,不讲信用?”冯亦程猜测。
“非也。”靳连摇头,“那小子虽然不是什么知名的人士,但是十里八乡的人也都知道,是个老实人。”
而且今天发疯的样子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冯亦程没去现场,所以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知道官府没有足够的证据,是不能判巫族有罪的。
“官府不管,咱们管,这巫族灭门不是显而易见的吗?街边上乞讨的老弱妇孺都知道的事情,就非要搞这么复杂!”
“官府就是兴那一套流程,简直害死人。”
有性格着急的人已经开始摩拳擦掌的想要替天行道。
就在这时,独行山庄的弟子来报。
“庄主,那证人,死了!”
靳连:!!
大家也都惊讶了,这才刚从府衙回来,怎么就死了呢。
于是大家纷纷去看,冯亦程也跟着众人去瞧了个究竟,这西南地区,还真是怪事多。
到了牛家村一看,牛二蛋家门口已经围着很多同村的人了。
“蛋儿他娘,蛋儿是不是吃错了什么东西?”村里的老中医问。
“没有,没有。”头发花白的老妪一边抹眼泪,一边抱着牛二蛋的头拍打,“你个背时鬼,啷个就没命了嘛,你到底是啷个回事嘛。”
“这位大娘,你家蛋儿到底是怎么没了的?”靳连带着人走过去询问。
那老妪一看是靳连来了,连忙下跪,“靳庄主,你可要替蛋儿做主啊,蛋儿才刚从府衙回来,然后就开始说胡话,说的是什么我也听不懂,后来发出几声怪叫,人就没气儿了。我的蛋儿啊,我苦命的蛋儿。”
说完又是一阵哀嚎。
冯亦程疑惑,这种说法怎么这么悬乎,听起来像是中邪,但是他活了两辈子也没听说过中邪会直接没命的啊。
于是打算蹲下来仔细看看,
这一看,牛二蛋脸上身上都是抓伤,在看看他的指甲里也全都都是自己的皮肉。
指甲已经开始泛着青紫色。
身上的伤口也因为人已经没了所以有些黑灰色,混合起来还带着尸臭。
“呕……”冯亦程没见过这种阵仗,吸了一口气体进去之后胃里就开始翻江倒海。
暗卫赶紧递纸巾。
害!司长简直太辛苦了,明明坏了王爷的孩子,还要亲自出来办案,还要离尸体那么近,这种为了王爷赴汤蹈火的精神,简直让人感动!
冯亦程干呕了一阵站起来,然后指了指刚才给他递纸巾的暗卫A,“你,去取一点皮肉,回去给毒婴看看。”
暗卫A苦哈哈的去了。
简直把不情愿写在了脸上。
但是工作就是工作,就算是再不情愿还是要做好。
于是看完之后暗卫A用非常生动又活泼细致的语言,仿佛画面在现一般的讲述给了司长听。
“呕……”然后把司长搞吐了。
暗卫B踹了暗卫A一脚,你到底怎么回事!有几条蛆虫这件事你到底有没有必要说那么清楚!
而且蠕动就蠕动,你干什么非要把蠕动和中午的虾饺联系起来!
简直没药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