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了满场晚会,看过了虐后的喜剧大团圆。
大多数都是一样的小人物,看上去很平凡,然而这样简单的故事,被戏剧性撮成一堆,也能拥有出众的不同。
每个人,都会有生气的元素。
她安宁,也可以成为这样的“大多数。”
外婆拎着一大拼盘的零嘴,有西瓜子,还有各种饼干糖果巧克力派等等零食,笑笑的走过来。
“来,吃点东西。
西瓜子还是特地买的,现在隔得远了,一年也回来不了几次。”
安宁抓了一把瓜子,点点头。
一些亲人的脸,总是热情的,不用和一些人一样,热脸贴着冷屁股。也不会在人拼命找话题的时候,说她很闲。
虽然想起别人,回忆里有点小小的懊恼。
薯条一块块的往嘴里塞,棒棒糖在嘴里鼓起来的凹凸,原来她真够矫情的。
所谓矫情,就是她明明会在一切莫名其妙的情况下,想起他。却又会觉得,凭什么要想起他,他是坏人,讨厌他,不理他,这样诸如此类。
就像是今天,大脑里就做不了主。
她也很想忽略他,冷落他,不要故意淡定,故意不回短信。
口中的奶油瓜子打着转,有个壳卡在牙齿的缝隙里,怎么用舌头弄都弄不出来。
最后还是用牙签戳掉,然后有一块儿牙龈上面的肉,被戳出了血丝。
是不是爱情就像是那瓜子壳,不愿意出来,借助于外物强行卸载,会留下伤。
而他,不是因为旧时,在那回廊上,他递给她一把瓜子,然后哼着《说好的幸福呢》的少年,是她心中的伤。
一直很想他讲话。讲很多话。
可是,那是多么不可能的事情。
不知道他在面对着其它人的时候,会不会是这么言简意赅。会不会说下楼买点东西,然后就再也没有下一句。会不会是在人说一大帮字句以后,只是一个“嗯哈。”
不是每一句话都有意义,不是每一场梦都有结局。
外婆家里,到冬天总是很冷。再加上到了下午三四点,小姨她们就忙着烧火呀,她们住得远,自然是怕误了车的。
一场早上欢庆的拜年活动,到了傍晚便走落的,稀稀散散。
就像太易被吹皱的风,柔柔缓缓,舟还是会离开。
突然很想说,一年一度,是不是一种形式。
屋内有轻微的按键声音,是舅舅回复短信的声音。在离婚这么多年以后,在网络上认识了一个女孩子。
据说是叫一个王晴晴的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大四的学生。
外婆在起初的时候,并不同意。认为网络上的并不真实。可后来居然确定了恋爱关系,看着舅舅一天天风发起来,当老人的也不再管了。
毕竟,一个男人,是需要女人的爱的。一个人,在孤独的过了几年之后,有一个人能感动你,是不容易的。
哪怕是在网络上,也是一种慰藉。
说网络假,不靠谱,真实里,又有谁没有带一个假面呢。谁又比谁真实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