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海陵与奈刺忽两个弄了这一夜,辛苦睡着了,直到大天明还不起来。大侍女们都起来梳洗,在厨下安排早膳,不见阿哈素出来搬场讨水,一个曰:“新郎君,新媳妇,簇簇下顾新,连从嫁也新鲜了。”一个曰:“郎君倒是新的,媳妇只怕旧了,这从嫁,还在不新不旧之间。”这个曰:“我和你安耽过两日,倒是好的,不要多嘴多舌,惹那是非在身上。”一个曰:“待我悄悄到房门外,听一听动静,莫不三个人在房里都被鬼魇杀了。”这个侍女走来张时,却张不见,只听得阿哈素曰:“天大明了,大爷夫人好起来了。”海陵便忙忙穿衣起来,走下踏床,看着阿哈素笑,阿哈素也看了海陵笑,才走去开了房门。那些侍女便送茶水进房,把海陵床上的被,捧来放在熏笼里面,仍旧厨下去了。这阿哈素去厨下取水,一个侍女拽住了他曰:“我问你一句话,你要实实对我说,不要瞒我。”阿哈素曰:“恁么话?”侍女曰:“你昨晚在那里睡?”阿哈素曰:“我照旧在床前睡。”侍女曰:“夫人在那里睡?”阿哈素笑曰:“你问得好笑,夫人照旧在大床上睡。”侍女也笑曰:“大爷睡到那间床上?”阿哈素笑曰:“你一发问得古怪了,夫人特特铺床与大爷睡,例问大爷睡在那里。”侍女曰:“我刚才捧被放在熏笼里,这被是冰冷的,我知道大爷不盖着这条被,所以问你。”阿哈素曰:“天未明,大爷就起来了,只不曾开门出来,故此被是冷的。”侍女把他头上打一下,曰:“贼丫头,你小小年纪,就做红娘,把话来支吾我。”阿哈素曰:“我是实实的话,怎说我是红娘?”侍女曰:“我站在房门外,听得你叫说,‘天大明了,夫人大爷好起来了。’如今便说大爷是天未明时起来的,岂不是红娘嘴?”阿哈素答应不来,提着汤便跑了去,也不敢告诉与奈刺忽知道。
奈刺忽把一只银钗儿、一根银簪子赏与阿哈素,又分付阿哈素一常阿哈素首天喜地,拿去藏了,不与别一个看见。只有一个侍女,叫做赤赛哥,一向与阿哈素两个结拜做姊妹的,一铺儿在奈刺忽床边睡。因这赤赛哥生得有些颜色,年纪又是十六七岁了,上年头,张定安瞒着奈刺忽,叫他到书房中偷了数次,他知道个中滋味,便常常上门来凑张定安的空。张定安喜欢着他,暗暗与他些银子铜钱,他都拿来与阿哈素看,再不瞒阿哈素的。
一日,合当事败,张定安和赤赛哥两个正在书房里肏屄,肏到那个爽快的田地,快活笑起来。不料有人送得礼来,奈刺忽袖着这礼帖儿来寻张定安,远远地听见笑声,奈刺忽就轻轻的近窗子边一张,看见这个模样。一向不得知便罢,今朝见了便: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
推进书房里,把张定安一把结住了,撞了几头,把桌子上玩器家伙都打得粉碎。揪了赤赛哥的头发,直到房里,跪在地上,从头至脚,打得乌青。然后问他曰:“你这点点儿丫头,怎敢瞒了我去惹老爷?”赤赛哥被打熬不过,只得哭诉曰:“不是小妮子去惹老爷,乃是老爷来偷小妮子。”奈刺忽曰:“你不惹他,他怎的就来偷得你?你快快说来,若不说,我就把你活钉在棺材里。”赤赛哥听得说要活钉他,一发慌了,便从直说曰:“上年一日,小妮子送菜到书房里与老爷吃,老爷正掳起那膫子在那里溺尿。小妮子远远地瞧见了,只得立在墙门外,不走进去。老爷看见小妮子立着不走,便叫道:‘赛哥,你站在那里做恁么?’小妮子低着头不答应。老爷笑一笑,说道:‘这妮子做得好个骚腔儿,你便假意躲着我,我且教你看看我这件宝贝。’连忙走到书房里,脱下了裤子,把那膫子直逼逼竖在那里。小妮子不知道老爷露出那膫子,随后送菜进书房,被老爷一把拽住了小妮子,说道:‘你倒会做势,且把你那尖手儿替我弄弄膫着。’小妮子怕打,只得把两只手搿住了老爷的膫子。老爷又说:‘好一个活动的女儿,你再把口来吮一吮我的膫。’小妮子无奈,又得低头下去吮了几口。
那膫被小妮子吮得几口,就像酒醉汉子发颠一般,满茎红胀跳动起来。老爷便又说道:‘赤赛哥,你造化到了。’我说:‘小妮子有恁么造化?’老爷道:‘你是个黄花女儿,从来不曾受享这件活宝。今日有造化,看见了他,我索性送了你罢。’我道:‘老爷休要取笑,这是生成在腿胯里的,怎么送得我,莫不是割将下来?’老爷道:‘痴丫头,这是你夫人的性命,若割了下来,你夫人哭也哭死了。’我说道:‘这活宝生在老爷身上,为何倒是夫人的性命?’老爷道:‘你夫人夜夜把脸偎着他做枕头,口里不住的叫他做心肝肉,塞在那直长的口里,他吞进吐出,一些儿也没得闲,岂不是夫人的性命?’我道:‘依老爷这般说,夫人也不舍得送小妮子了。’老爷道:‘你到床边褪下了裤子,我自有个法儿送你。’小妮子不肯。老爷便把我一推,推倒在床上,扯断了裤带,扯下了裤子,把那硬坚坚、直竖竖、圆丢丢、长唧唧的活宝,望着小妮子的腿胯里,只一弄,就弄进了半根。我道:‘老爷这活宝怎的钻进肚里去?’老爷不应我,又一弄,直弄到根边,忙忙的把腰迭进迭出,迭得我那腿缝里头,有许多的过不得。迭了一盏茶时,那活宝像吐馋唾一般,吐了几口,老爷才拔了出来。叫我道:‘你快穿了裤子去罢,不要告诉火伴们。若遇有空会儿,再来和你耍耍。’算来也和老爷耍过几十次了。”奈刺忽听了此言,面皮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曰:“我只问老爷怎的偷你,你倒扯扯拽拽,连我也说在里头,真是可恶得紧。”便拿起金剪,把赤赛哥的头发,都剪了下来,赶他在外房,和众女侍们宿歇,只留阿哈素一个在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