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歌舞厅采取的是当时很少见的免门票制,这在八十年代的h市还是比较罕见的。
由于门票免费,吸引的人流自然就会很大。六米宽的大门,几乎被出出入入的靓男美女挤满了。而一些头型五颜六色、装饰稀奇古怪的年轻人,正是这些歌舞厅消费者的重要组成部分。
火焰歌舞厅一楼是一个广阔的大厅,周围设有许多的卡座,这是用于休息的。在大厅最里面有个圆形的舞台,台上常年有一支演奏的乐队,而歌者基本都是年轻貌美、穿着清凉的美女了。
一楼大厅中间是个面积能有近千平方米的舞池,熙熙攘攘的男男女女各自搂在一起,随着悠扬的乐曲在翩翩起舞。昏暗的灯光下,一些儿童不宜的动作也时不时的进行着。但这种动作在火焰歌舞厅中显得非常的自然,也没有什么人大惊小怪的。
在周围的卡座中,黑色的绒布背椅都是一直通到棚顶。再加上面对舞厅的方向设置了一个厚重的布帘,把一个个卡座变成了一个个密封的空间。每一个从卡座边上旋转而过的男男女女,其脸上总是展现出丝丝心照不宣的诡异笑容。
如果仔细观察,舞池中的男女经常会在耳鬓厮磨的低谈后,拉拉扯扯的步入一个个卡座。这些人在卡座里的时间有长有短,出来后,脸上都带着兴奋后的潮红。
在舞厅的入口处,有一排高背椅,椅子上稀稀拉拉的坐着一些浓妆艳抹、穿着暴露的年轻女子,这些女子是歌舞厅应征的陪舞女。当然,也兼职着一些不能公布的职业。
火焰歌舞厅的一楼营业场所,虽说热闹非凡,但实际上并不是经营者的重要盈利方式,这只是金四的一个吸引消费者的嘘头。真正盈利场所是设置在二楼的赌场,以及三楼的贵宾厅。
二楼整个楼面都是按照澳门赌场规格设置的,仅仅装修这一项,金四就投入了二百多万。这在当时人均工资二三百元的华夏大陆,那简直是顶级豪华了。
加上从国外购置的各种赌具、机器,在这个二楼,金四的投入已达近千万。仅从投资上看,金四的赌场利润绝对会到达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地步。
至于三楼的贵宾厅,只设置了三个,那是供真正的大富豪使用的。同时还设置了免费的休息场所,以及增值的各种服务。
王永桓进入火焰歌舞厅后,并没有在一楼停留,而是直接上了二楼。
在王永桓和吴冲下车的时候,吴冲笑呵呵的问道:“桓子,你是想文打还是武打?”
此话一出,把王永桓弄得云山雾罩的,不明白吴冲的意思?
这小子还是有不少优点的,尤其是对于自己人的时候,这个优点被无限的放大。对于不明白、不清楚的事情不耻下问就是其中优点之一。
“吴叔,你说的文打和武打是什么意思?有什么区别么?”
呵呵的笑着,吴冲解释道:“文打,当然是文明方式的了。举个例子说,你要砸金四的场子。文打就是以赌博的方式,把金四赢个倾家荡产。即使他想搞点别的,但在我们势力的强大震慑下,他也不会有什么其他想法。至于武打吗,那就更好解释了,上了二楼就开火,一顿砸,一顿打,这就是武打。”
王永桓听及吴冲的解释,一撮牙花子,苦笑着回答道:“吴叔,你这不是废话么。别说我不会赌博,就是会赌博也没本钱把这金四赢的倾家荡产啊。再说了,吴叔,你有本钱么?”
问及有没有本钱,吴冲的脸色也垮了下来。按理说,像吴冲这样的玄段高级硬手,要想弄钱那是很容易的。但由于吴冲是军队培养出来的修炼者,不可避免的要受到军队纪律约束。除了那些死工资,他也没什么外捞,也是穷光蛋一个。
王永桓一看吴冲黑黑的脸色,嘴角情不自禁的开始了四十五度上扬,“吴叔,所以你说的文打,实际上就是铅笔画出的大饼,能看不能吃,所以咱们还直接武打吧。但有一点,吴叔,这次可是以我为主,只要不出现特别厉害的角色,你就不用出手了,就为我观敌瞭阵吧。”
吴冲哈哈一笑,“桓子,这还用你说,司令员让我跟来就是这个意思。他说,这次是锻炼的好机会,让我能不出手就不出手。”
两人边走边说,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正好到了二楼。
一进二楼,迎面扑来的是各种赌具的响动声,以及一浪高过一浪的赌博叫喊声。无论是赢了,还是输了,人的喉咙中发出的声音都是声嘶力竭的。
火热、疯狂的情绪加上晃动的身影,以及一张张红中透亮的面庞,构造出赌场的人生百态。
赌桌旁的人俱为全神贯注的看着眼前扑克牌,嘴唇翕动中,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说着什么。两只手的指头互相交缠着,从青中泛白的皮肤上,显示出内心的紧张与期待。
一张扑克牌被揭开,经常带起尖锐的几声欢呼声,但最多的还是颓废的咒骂声和后悔声。
面前成堆的筹码,在每一次的赌局结束后,大部分被庄家收走,只有极少数一部分筹码分配到获胜的一两个赌徒手中。但一转眼,这赢到手、还没捂热的几枚筹码又在下次赌博中输了出去。
王永桓带着吴冲一进到二楼的门口,手中的黑管就亮了出来。还没等王永桓动手呢,一左一右就上来了两个家伙。
黑绸子做的衣服,牛b的敞着怀,一走一动中上下哆哆嗦嗦。从这种带有旧社会打手的装扮上看,这俩家伙是属于赌场看场子之流的。
其中之一的左手狂傲的伸出,这是想要抓住王永桓手中的黑管。他的嘴里还在不停的念叨着,“怎么的,哥们,在哪里混的?怎么还带着家伙?不知道这是四爷的场子么?在这里,是不允许带家伙上二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