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的原地。
慕子安上前拉住她就往门外跑。
记着们在后面追。
他们冲出了门外,洪南忻被慕子安拖着跑。
记者们边追边拍他们逃跑的背影,与此同时,酒店外又驶入了一行四辆商务车,原本要停下来的,看到在前面奔跑的一男一女,忙加速往前。
这场景,简直就是一场从后往前卷席的末日浩劫。
慕子安的车就停在前面,他拉开后车门,把洪南忻塞了进去,自已也赶紧进去:“快开——”
车子向离玄之箭往外射。
砰的一声,车子一边的车头灯从来行驶来,试图拦截的商务车撞击上,不过驾驶者还是很快的调整好了方向,向外飞速狂奔。
马路上,一场汽车的追逐拉锯战正在展开。
洪南忻从座椅上爬起来,刚定下神来,往前看去,就吓的她尖叫起来:“啊——,停下来,快停下来,要撞上了,啊——”
在她的尖叫中,车头忽然来了一个急转弯,稳稳的避过了那辆车子。
“南忻,别紧张的,没事的!”慕子安在旁边安慰她。
“啊——”洪南忻被惊吓的还没有落定的心,在看到他们的车子正以飞的姿态往前面那辆大卡车的屁股后面飞去的时候,她吓的再次尖叫,肝胆俱裂。
“哥,你能不能让你的女人闭嘴啊,我的耳膜都要被她吼破了——”前面的年轻男子掏了掏耳朵,忍无可忍的说。
洪南忻已经没有心思去顾忌这飙车狂徒的口误了,她只知道,她快要吐了。
慕子安及时的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将她搂住怀里,柔声的抚慰:“不要怕,不要怕,泽的技术很好,不会有事的。”
“可可是,刚才差点撞上了。”而且还差点撞上两回。
“我保证你会很安全,什么都不要想,我们很快就能甩掉后面那些人,到了我会叫你的”慕子安抚摸着她的发丝,声音更是温柔与轻缓。
前面戴着墨镜的男人,嘴角往上勾起。
慕子安的声音像轻风一样的柔缓,吹开了洪南忻心里的忐忑与焦躁,让她慢慢的平静下来,他的衣服上有暖暖的清香味,闻的好舒服,具有让人放松的功效。
绷紧的神经终于放松了,除了温暖的怀抱之外,耳边能听到的只有车子的低沉的轰鸣声,车身出奇的稳。
可若是她现在睁开眼睛看一看的话,估计会吓的她直接心肌梗塞。
黑色的跑车在密集的车流中,如一条灵活的眼镜蛇一般的左右游行前进,把那四辆紧追不舍的商务车抛的远远的。
大约是二十几分钟后,车子停在一处小区的别墅前。
“后面的二位,我们已经到了,要是你们觉得还没有抱够的话,我可以在开出去兜一圈的。”前面的男人望着镜子,调侃道。
洪南忻拉下慕子安的手,有丝尴尬,她朝外看去,岔开话题:“这是哪里?”
“我这段时间住的地方,很安全,不会有人知道。”慕子安回答她,眼里有云淡风轻的柔光。
“哥,你就说,我想把你金屋藏娇不就得了。”骆泽扭过去打趣。
洪南忻心头的一根青筋暴起,她朝着总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飙车狂徒看去:“小子,中文没学好,就不要乱用成语。”
骆泽眨巴了一下眼睛:“那姐姐觉得用什么成语比较贴切?暗度陈仓?”
“……”洪南忻瞪着他:“我觉得用农夫与蛇的故事比较贴切,农夫救了蛇,然后蛇反倒把农夫咬死,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这个农夫实在是太二了!”
慕子安用手轻掩了嘴,轻笑了起来。
“哥,你女人拐了这个大的一个弯来讽刺我二,这么犀利又刻薄的女人,你真的要,你该不会有被虐待吧。”骆泽扯笑,心里最洪南忻反倒了饶有兴致。
“什么你女人她女人的,我跟学长是朋友,仅此而已,你要在乱说,小心我拔了你的牙!”洪南忻威胁,转而,她突然就沉默了,因为最后一句话,让她响起了紫展白。
有些人的名字像奶糖,念起会甜到心里,有些人的名字想砒霜,念起就会让我疼的肠穿肚烂。
而紫展白就是那道砒霜。
她忽如其来的沉默,让骆泽有些不明所以的朝着慕子安摆了摆手,表示他什么都没有做。
“下车了!”洪南忻拉开车门,自已先下去了。
她走了几步,来到院子里的一颗树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个时候,紫展白应该已经收到了她的离婚协议,马上一切都结束了,洪南忻,不要在悲天悯人了,坚强一点,勇敢一点。
慕子安也从车里下来:“我们到屋里去吧!”
“好!”洪南忻轻点头,跟这走进了屋里。
她坐到客厅里,听到外面车子离开的声音,她好奇的转头问:“你弟弟不进来坐一会吗?”
“我们哪辆车已经被那些记者记住了,所以我让骆泽把车子开走。”
“你想的还真是周到。”
“要喝水吗?”慕子安问,人已经径直往厨房走了。
“要!”洪南忻转头回了一个字,又扭过头来发呆。
慕子安倒了一杯谁递给她。
“谢谢学长!”洪南忻接过来,喝了一口,又想起什么似的抬头:“对了,流月呢?他现在人在哪里?”
“我等会打电话问问他看!”慕子安笑容和煦的回答。
“这次真是麻烦你了,你帮了我一个大帮,我正焦急着怎么脱身此爱好。”洪南忻轻叹了一口气。
“你就安心的这里住下去吧!等这风波平息了再说。”
洪南忻想了想:“学长,我这次可能要多住几天,紫展白那脾气你也知道,我摆了他那么狠的一道,他肯定会全力追杀我,我想等他签了离婚协议上的字,再出去跟他谈,所以我可能要在你这儿多留一段时间,希望你不要告诉他。”
“你放心吧,我不会告诉他的,不过就怕他自已也猜得到,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这房子我来住过没几天,谁都不知道,我大不了就抵死不认,你就安心住吧。”
“嗯!你说的我都相信!”洪南忻笑开了嘴,露出雪白的牙齿。
草地上,停着一架白色的飞机。
风很大,吹的紫展白的发丝凌乱的飞扬,看上去有一种野性的美,他面色沉冷,眸光凝寒。
他手中的手机动了一下,拿了来看了一眼,他接起,听了几句,他的表情顿时变的骇人:“掘地三尺,都要把她给我挖出来!”
洪南忻,你竟然敢跟男人一起逃走。
我看你真是不想活了。
紫展白现在有一种要将洪南忻立刻抽筋剥皮的冲动,那种迫切要把她抓到,又抓不到的感觉,致使他前面胸腔整片都跟火烧了一般。
他踏上飞机。
很快,飞机就起飞了。
到了中午,关于紫展白与洪南忻还有情妇这三人之间的新闻,又有了新的报道。
一组洪南忻跟一个男人逃跑的组图,铺满了互联网。
只是他们拍到的只是背影。
于是大家都在猜这个男人是谁,事件由紫展白单方面偷~情导致婚姻破裂变为夫妻两人双双另结新欢导致离婚。
这一戏剧性的发展,让看好八卦的普通观众,足够的提神醒脑。
可是到目前为止,也没有能够找到洪南忻跟那个奸~夫。
洪南忻呆在慕子安的别墅里,她也不知道外面的进展怎么样了,中午随便的吃了一点,慕子安出门去了,她一个人就百无聊赖的在屋里晃。
楼下的装饰很简单,既不华丽也不亮眼,统一的青湖色,不过不要看他这路朴实就是简陋,墙上的一副画弄不好就值个几千万,要说,慕子安真是一个隐性的大富豪。
楼下没有好看的,她就闲晃着上楼。
来到主卧室的房间前,她轻轻的推开门,跨进去一只脚,想起她今天个慕子安的二次暧昧,不由的停顿了脚步。
没事啦,那都是开玩笑的,不要当真就好了,而且她前几天已经去过他的卧室,之前学校一起露营,也是一起的啊。
一番自我安慰后,她走进里面。
淡雅干净,一如他给人的感觉。
随意的走到床边,看到他的床头放着一张照片,她惊奇的拿起来,发现那是他们在大学的时候拍的,那是她还是新生,而他快要毕业了,他是学生会的会长,而她成绩也非常的优异,后来他毕业了,还一直保持联系到如今。
那时的她,还是很纯净的,笑容是纯净的,眼睛也是纯净的。
学生时代是一个一生中最宝贵的回忆,爱情是纯美,友情是真挚的,什么都是真的,进入了社会,什么都变假了。
感慨过后,她把照片放了回去。
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房间里没什么好看的。
她向前走了走,看到半开的门后是更衣室。她心里突然好奇,学长的更衣室是怎么的,是不是也是弄的跟奢侈品展览室似的。
轻轻的推开门,她走进去。
宽敞的更衣室里,也是简洁干净的,衣服也一样很多,各种名表,看来有钱的男人都一样风骚。
想起自已住了这里连衣服都没有拿,今晚洗过澡之后穿什么呢。
现在她又不能出去。
要不,她跟学长借一件衣服穿穿吧,等明天,风声没那么紧了,她再偷偷出去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