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尘逸好似忽然想起了什么,站起身来,瞅瞅林一龙,又看看姜五娘,道:“姜大姐,你不是说寻一静地,自去清修吗?怎么到了林大哥家中?”姜五娘脸一红,望了“妙手郎君”林一龙一眼,没有言语。姑娘林茹云在一旁“哧”地一乐,道:“姜阿姨在我家住得好好的,干你什么闲事?她要是找到静处,我爹爹陪谁去?”李尘逸一乐,道:“我明白了!从今以后,我该称林大嫂了!”林一龙赶紧道:“我想还是叫姜大姐吧,这样顺口一点。”李尘逸一听,“哈”地一笑,道:“我看出来了,林大哥是怕大姐这只‘妙手仙娘’了!”说罢,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笑了一会,李尘逸问林一龙道:“林大哥,你对这飞贼的情形了解多少?说出来听听。”林一龙道:“自打飞贼出现,我就到出事地点看了看,发现此贼行事干净利落,不留半点痕迹。从情形看,此贼轻功几乎登峰造极。我观察了被害人的尸体,似乎是被吸取处子元阴,可能是飞贼为了增加某种邪功功力而施为。在出事后,我夜晚出去巡视。”说到这里,林茹云瞪了姜五娘一眼,意思是:“爹爹晚上出去,你肯定知道,怎么反说爹爹从未出去过。”林一龙知道女儿心意,摆了摆手,示意女儿不要怪姜五娘。
  林一龙接着道:“县衙捕头和团练使他们设伏的那一天,我躲在一旁,见到了飞贼的功夫,那真是骇人,只见他手中亮光一闪,正付团练就一死一伤,根本就看不到他是如何出手的。等他逸走时,我跟在他身后,可追了不远,他就不见了,以我的轻身功夫比较,他定胜我十倍。因此,我怕他到我家里来,就将大伙集中起来,预防他的侵犯。”
  李尘逸听了林一龙讲述,道:“依小弟看,他的轻功未必比林大哥高多少,可能他发觉你追踪他,就隐藏在哪个角落里,骗你一下。”姜五娘此时开口道:“你林大哥手上功夫还算可以,但那轻功大家就不敢恭维了。”一旁的冯老实终于开口道:“大嫂说得不错,师兄就是要在轻功上多下功夫。”林一龙瞪了冯老实一眼,冯老实脸一红,低头不再吱声。
  姑娘林茹云开口道:“小叔叔,你是想如何对付这个飞贼?又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李尘逸道:“这话说起来就有点复杂了,我在客栈踫到姜大姐的师侄‘圣手大圣’侯风平,误打误撞结识了他,说起擒拿飞贼的事儿,我就想到,即然大家都无从寻找飞贼的踪迹,那只好等他再做案时抓他,但又不知道他什么时侯做案,所以我就想了一个损一点的办法。”姑娘林茹云插嘴道:“你就会阴损的鬼主意。”李尘逸一笑,也不以为意,接着道:“我是想设下一个圈套,诱那飞贼入网。”林一龙问道:“是什么圈套?”李尘逸向“妙手仙娘”姜五娘一乐,道:“说出来姜大姐不要骂我,‘圣手大圣’侯风平知道姜大姐有一弟子,住在离此不远的林家庄,而且长得十分漂亮。”
  姜五娘道接口道:“你说的是林家庄的雯雯吧?”李尘逸道:“正是她!她有个绰号,叫‘玉面灵狐’。我要侯风平邀她前来,装成来县城省亲,诱那飞贼出手做案,再一举擒拿。”姜五娘道:“我那徒儿外表瞅似柔弱,其实内心刚烈比,若她有什么闪失,如何是好?”
  李尘逸笑道:“有她师傅、师公及师公的师弟等一干大高手保护,她哪会有什么闪失?再者说来,姜大姐你这样的强将,还能教出弱兵来?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玉面灵狐’林雯一定是人又漂亮,又机灵,更加心狠手辣,手头很有几下子真实本领,不然怎么能称‘玉面灵狐’呢?”
  姜五娘点头道:“你猜得不错,但我怕飞贼本领太强,到时不好预防。”李尘逸笑道:“不碍事,只要咱们布置好,管保无事。”说着李尘逸站起身来,接着道:“我还得出城一趟,看看热闹。姜大姐,我还忘了一件事,你想法通知徒儿一声,来到此地是到探望她的姑姑,而不是看师傅。”他边说边往外走,姑娘林茹云追了上来,道:“有什么热闹?我也去看看成不?”李尘逸笑着一摆手,道:“一个大姑娘,好好在家呆着比什么都强,跟我看什么热闹?”
  林一龙赶紧一位林茹云,道:“别与你小叔叔捣乱,他定是有事儿。”说完,又对李尘逸道:“逸哥儿,晚上你回家来吧!”李尘逸道:“林大哥,你们不要惦记我,到该来的时侯,我一定会回来的。”随着话音,李尘逸轻巧地走出了门外。
  城外五里杏树坡,“追风叟”张平治长发披肩,怀抱着连鞘长剑站在山坡上,远远望去,象一座石头雕像一般,一动不动,仅是披散的头发在风中不时飘起。捕头郭斩铁站在他身后约五丈处,焦急的东张西望。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看看晚霞升起,日落西山,仍没见约斗的什么人前来。“追风叟”张平治冷笑一声,道:“我道是什么英雄人物?却原来是个藏头露尾的懦夫,呸!”他往地上唾了一口,回身向捕头郭斩铁道:“郭捕头,咱们走吧!这样的狗熊人物,待咱们拿下他时,手下决不留情。”郭斩铁应了一声,二同走下了山坡,上马望城中去。
  李尘逸待二人走远,从草丛中站起身来,笑道:“你说人家是狗熊,我看你才是草包废物,凭你这付样子,能捉住飞贼,那才是怪事。”说罢,抬头向西边望望,也向县城走去。
  回到客栈已是掌灯时分,李尘逸回屋洗了把脸,要点东西吃,和衣躺在床上。躺了一会,有些睡意。突然,他脑海里闪出一个念头,“噌”地他跳下床来,暗道:“那飞贼白天没到杏树坡与‘追风叟’张平治决斗,晚上会不会去县衙找他的晦气?”想到此处,他打了个激灵,悄悄走到窗口,打开窗户,无声地跳出窗外,四处张望一下,向县衙方向飞掠而去。
  离县衙老远,就见县衙内灯火通明,传来一片吵杂声。李尘逸赶紧展身形,掠上县衙外一棵大槐树,向内望去。只见灯光照耀下,“追风叟”张平治披头散发,一支手拄地,萎顿在地上,长剑扔得老远,虽看不清他的面目,但肯定受伤极重。捕头郭斩铁和一些捕快及张平治的两个徒弟围在四周。李尘逸见此情景,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