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者,天下之大本。天地之间,亭亭当当,直上直下之正理,出则不是,唯敬而无失最尽。
孟子谓必有事焉,而勿正,心勿忘,勿助长。正是着意,忘则无物。
天者理也,神者妙万物而为言者也。帝者以主宰事而名。
易要玩索,斋戒以神明其德夫。
学只要鞭辟一作约。近里,着己而已,故切问而近思,则仁在其中矣。言忠信,行笃敬,虽蛮貊之邦行矣。言不忠信,行不笃敬,虽州里行乎哉!立则见其参於前也,在舆则见其倚於衡也,夫然後行。只此是学质美者,明得尽,查滓便浑化,却与天地同体。其次惟庄敬持养,及其至则一也。
人最可畏者是便做,要在烛理。一本此下云:子路有闻,未之能行,惟恐有闻。宰予昼寝,以其质恶,因是而言。
颜子屡空,空中一作心。受道。子贡不受天命而货殖,亿则屡中,役一作亿。聪明亿度而知,此子贡始时事,至於言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乃後来事。其言如此,则必不至於不受命而货殖也。
天生德於予,及文王既没,文不在兹乎,此圣人极断置以理。
文不在兹,言文未尝亡。倡道在孔子,圣人以为己任。
诗、书、执礼皆雅言。雅素所言也,至於性与天道,则子贡亦不可得而闻,盖要在默而识之也。
君子坦荡荡,心广体胖。尽己之谓忠,以实之谓信。发己自尽为忠,循物无违谓信,表里之义也。
理义,体用也。理义之说我心。
居之以正,行之以和。
艮其止,止其所也。各止其所,父子止於恩,君臣止於义之谓。艮其背,止於所不见也。
至诚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则可以与天地参。赞者,参赞之义,先天而天弗违,後天而奉天时之谓也,非谓赞助。只有一个诚,何助之有?
知至则便意诚,若有知而不诚者,皆知未至尔。知至而至之者,知至而往至之,乃吉之先见,故曰可与几也。知终而终之,则可与存义也。知至至之主知,知终终之主终。
忠信所以进德,修辞立其诚所以居业者,乾道也。敬以直内,义以方外者,坤道也。
修辞立其诚,文质之义。
天下皆忧,吾独得不忧;天下皆疑,吾独得不疑;与乐天知命吾何忧,穷理尽性吾何疑,皆心也。自分心迹以下一段皆非。
息训为生者,盖息则生矣。一事息,则一事生,中无间断。硕果不食,则便为复也。寒往则暑来,暑往则寒来,寒暑相推而岁成焉。日新之谓盛德,生生之谓易,阴阳不测之谓神。要思而得之。
为政须要有纲纪文章,先有司、乡官读法、平价、谨权量,皆不可阙也。人各亲其亲,然後能不独亲其亲。仲弓曰:焉知贤才而举之?子曰:举尔所知,尔所不知,人其舍诸?便见仲弓与圣人用心之大小。推此义,则一心可以丧邦,一心可以兴邦,只在公私之间尔。
子夏问政,子曰:无欲速,无见小利。子夏之病,常在近小。子张问政,子曰:居之无倦,行之以忠。子张常过高而未仁,故以切己之事答之。
其为气也,配义与道。道有冲漠之气象。
圣人以此洗心退藏於密,圣人以此齐戒,以神明其德夫!
明道先生语二戌冬见伯淳先生洛中所闻刘绚质夫录纯亦不已,天德也;造次必於是,颠沛必於是,三月不违仁之气象也;又其次,则日月至焉者矣。
一阴一阳之谓道,自然之道也。继之者善也,出道则有用,元者善之长也。成之者却只是性,各正性命者也。故曰:仁者见之谓之仁,知者见之谓之知,百姓日用而不知,故君子之道鲜矣。如此,则亦无始,亦无终,亦无因甚有,亦无因甚无,亦无有处有,亦无无处无。
民受天地之中以生,天命之谓性也。人之生也直,意亦如此。若以生为生养之生,却是修道之谓教也。至下文始自云:不能者败以取祸,则乃是教也。
且唤做中,若以四方之中为中,则四边无中乎?若以中外之中为中,则外面无中乎?如生生之谓易,天地设位而易行乎其中,岂可只以今之易书为易乎?中者,且谓之中,不可捉一个中来为中。
颜子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箪瓢陋巷非可乐,盖自有其乐耳。其字当玩味,自有深意。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明此理也;在止於至善,反己守约是也。
杨子出处,使人难说,孟子必不肯为杨子事。
孔子与点,盖与圣人之志同,便是尧、舜气象也,诚异三子者之撰,特行有不揜焉者,真所谓狂矣。子路等所见者小。子路只为不达为国以礼道理,所以为夫子笑;若知为国以礼之道,便却是这气象也。
人之学,当以大人为标垛,然上面更有化尔。人当学颜子之学。一作事。
穷理尽性矣,曰以至於命,则全无着力处。如成於乐,乐则生矣之意同。
子贡曰:夫子之文章,可得而闻也,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也。子贡盖於是始有所得而叹之。以子贡之才,从夫子如此之久,方叹不可得而闻,亦可谓之钝矣。观其孔子没,筑室於场,六年然後归,则子贡之志亦可见矣。他人如子贡之才,六年中待作多少事,岂肯如此?
生生之谓易,天地设位而易行乎其中。乾坤毁则无以见易,易不可见,乾坤或几乎息矣。易毕竟是甚?又指而言曰:圣人以此洗心退藏於密,圣人示人之意至此深且明矣,终无人理会。易也,此也,密也,是甚物?人能至此深思,当自得之。
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致与位字,非圣人不能言,子思盖特传之耳。
颜子曰:仰之弥高,钻之弥坚,则是深知道之无穷也;瞻之在前,忽焉在後,他人见孔子甚远,颜子瞻之,只在前後,但只未在中间尔。若孔子,乃在其中焉,此未达一间者也。
成性存存,便是道义之门。
凡人才学,便须知着力处;既学,便须知得力处。
明道先生语三亥八月见先生於洛所闻刘绚质夫录公族有罪,磬于甸人,如其伦之丧,无服,明无罪者有服也。
杨、墨之害,甚於申、韩;佛、老一无老字。之害,甚於杨、墨。杨氏为我,疑於仁。墨氏兼爱,疑於义。申、韩则浅陋易见。故孟子只辟杨、墨,为其惑世之甚也。佛、老一作氏字。其言近理,又非杨、墨之比,此所以害尤甚。杨、墨之害,亦经孟子辟之,所以廓如也。
礼云惟祭天地社稷为越绋而行事,似亦太早。虽不以卑废尊,若既葬而行之,宜亦可也。盖未葬时,哀戚方甚,人有所不能祭尔。
艮其止,止其所也。八元有善而举之,四凶有罪而诛之,各止其所也。释氏只曰止,安知止乎?(罗本罪作恶,诛作去。)释氏无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