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屠在书房里,我站在门口敲了几声,里面传来他低沉的声音,“进来!”
  开门,进去。
  书房里有些昏暗,我拧眉,大白天的,为什么要放下窗帘,把屋子弄得那么昏暗?
  桌前坐着一人,他靠在椅背上,姿态慵懒,双目闭着。
  对于我的到来,他貌似并没有理会的意思。
  “哥!”我试着开口,走到他身边。
  他身子微微僵硬了一下,随后冷飕飕的看了我一眼,“哥?”
  我点头,见他终于和我交流,我站在他身边,开口道,“对啊!哥哥,我是钟璃,你还记得我么?”
  他笑了,脸上有些讽刺,“中国人都喜欢叫情人叫哥哥?”
  我愣住,心里如同被浇灌了一盆冷水,眼睛有些酸涩,摇头咬唇,忍着眼泪道,“哥,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么?我是钟璃,你是钟墨啊!我们十岁走散,当年,我和妈妈在河边找了你好久。”
  他起身,面容阴冷,近乎无情道,“别在这里和我说什么哥哥妹妹,你要是喜欢我,我可以看着你救了我的面子上让你留在我身边服侍我,如果你对我没兴趣,要多少钱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之后你可以拿钱走人。”
  我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所有的话到了喉咙里都变得无力,他不愿意认我,还是,他真的不是钟墨?
  不,他一定是钟墨,我们从小在一个娘胎里长大,我怎么会认错,他是我哥,不会错了。
  他为什么不认我?
  顾曦进来,看着书房里僵持的气氛,有些不解的拉着我道,“钟璃,怎么了?卡屠,你.....”
  “你们以后可以姐妹相称,在缅甸,一夫多妻是合法的,钟璃,念在你救过我一命,我的东西你可以随便开口,不论是什么,我都会满足你。”
  卡屠抢在顾曦前开口,这些话,刺得我心里难受至极。
  顾曦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好像我窥探了她的东西一样,那种目光,带着失望,带着厌恶。
  我强忍着眼泪,看了一眼卡屠,随后转身,疾步朝外走去。
  一路顺着河边跑,我不知道我跑了多久,眼泪不停的大滴大滴的掉落,他为什么不认我?
  还要用这样的方式两羞辱我?
  初夏的风,格外的凉。
  吹得我心口也薄凉,我一路迎着江边走,心里空的难受。
  卡屠不认我,我该怎么办?
  如果就这样回去,恐怕,等我再来找他的时候,怕是永远找不到了吧!
  他的行踪难料,我这一走,我怕永远都见不到他了。
  不!我不能就这么回去了,我一定要带他回去,不管他经历了什么,我都要带他回去。
  我停了下来,仰头,不由惊觉,“哦!天黑了。”
  自言自语,看着路边的灯火,我一时间倒是回神,我这么无头绪的走了那么久。
  怕是走得离别墅太远了。
  惊觉,我转身朝来时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灯火通明,我一边走,一边安抚自己,卡屠不认我没关系,我可以慢慢来,总有一天,他会认我的。
  我被人突然拦住了去路,抬眸,是两个男人,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容。
  拧眉,我遇上流氓了。
  他们说的是缅甸语,我没法听懂,不过,不用想也能猜到,他们的话里说的,应该都是些不入流的话语。
  我不语,错过他们不打算理会,径直朝前走。
  不想着两流氓根本没有放我走的意思,直接将我的前后路都堵死了,一脸猥琐的朝我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退不了,进不了。
  我冷冷看了看两个男人,开口道,“滚开!”
  两个男人一愣,随后笑了出来,两人交谈着,似乎很开心,其中有个男人用蹩脚的中文看着我道,“女孩,你是中国人啊!”
  我不语,只是抬眸冷冷看着他们。
  表面上冷静,但心里,是实实在在的紧张,这种画面,在我十岁那年经历过。
  那年,我一无所知,还来不及看清来人,就被那个老男人撕掉了衣服,压在地上侮辱。
  垂在库侧的手紧紧拽着,我要怎么办?跑!能跑得过这两个男人么?
  “陪我们玩玩吧?我们两个,会让你快乐的。”堵在我前面的男人用有些生疏的汉语和我交流。
  随后他朝我靠近,试图拉我。
  我怕极了这样无助濒临噩梦重演的感觉,脚下用力,踢向了男人的下半身。
  男人吃疼,抱着下半身大叫。
  我趁机逃跑,却被另一个男人揪住了衣服,慌乱之间失去了重力,随后摔倒在地上。
  脑袋撞上一旁的台阶,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
  我还来不及思考,大脑强烈的眩晕和疼痛就将我包围。
  两个男人走到我身边,狠狠的踢了我几脚,骂了几句粗话,随后一个男人便蹲下身子试了试我的呼吸。
  见我还有呼吸,一个男人惊喜,说了几句缅甸语,开始撕扯我的衣服。
  我惊恐,害怕,可是,整个人都是无尽的晕缺,我想要反抗,可是,不论我怎么努力。
  始终使不出力气,只能任由两个恶劣的男人撕扯我的衣服,猪手在我身上毫无顾忌的肆意而为。
  “救命,救命!”我努力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那怕至少一点点,能让过路的人听到我的声音。
  我怕,我真的害怕,十二年的记忆,想魔鬼一样,折磨了我十二年。
  如今噩梦重演,我连呼救的力气的都没有,我怎么能不怕。
  两个男人用缅甸语交流着,笑得猥琐恶心,我无力反抗,脑子里那些关于疼痛的记忆袭来。
  不!我不会让自己再次承受那样的疼。
  如果注定要再次上演十二年前那一幕,那么这一次,我宁愿选择死。
  牙齿咬上舌尖,我用全身仅剩的力气咬了下去。
  疼痛和眩晕一同传来,迷糊间,我看见在我身上胡作非为的两个男人被一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扯开了。
  我实在看不清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长什么样,口中的血液顺着流淌出口腔。
  血腥味包裹着我。
  “钟璃!”男人将我抱起,目光焦急慌张。
  我看清了,他是卡屠,是我哥哥。
  靠在在他怀里,我微微闭上眼睛,彻底失去了知觉。
  ......
  “卡屠,她到底是不是你妹妹?你到底认不认识她?”这是顾曦的声音。
  我有些晕,能听到声音,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卡屠的声音传来,“不是!”语调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