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蚂蟥的事情,没心思理会我,随便道,“没事,他好得很,等糯农找机会做了卡屠,他就可以滚了。”
我愣住,糯农现在真的对卡屠出手了?
“瓦卡,你们是不是要非杀卡屠不可?”
瓦卡思绪回归,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说错了,连忙捂了捂嘴巴,打着哈哈道,“那什么,钟璃,我是随便说说的,你就当没听见。”
我看向他,开口道,“瓦卡,你能不能告诉我,卡屠和蚂蟥到底有什么仇恨?”
他低头喝水,一双眼睛四处瞟,显然是不想说,所以假装没听见。
我知道他是故意的,但这一次我没打算就这么放弃了,所以,死皮赖脸的拉着他,几乎祈求的开口道,“瓦卡,你告诉我,好么?我们认识那么久,我自认为我把你但朋友来对待,卡屠是我哥,我就这么一个哥哥,我求求你,你告诉我,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瓜葛,真的一定要走到互相残杀的那一步么?”
瓦卡微微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哎!钟璃,不是我不想说,是我真的知道的不多,而且,这事太久远了,根本没法说。”
见他松口,我心里一喜,连忙道,“没事,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就好,好不好?”
他点头,想了想道,“这事得从五年前说起,当年蚂蟥就是一个商人,他在国内做生意,主要是开拓一些娱乐城行业,还有一些美食行业。”
“蚂蟥这人脑子好用,当年他才二十四岁,手低下就有好几家分公司,后来公司慢慢拓展开,他准备将产业拓展到东南亚一带,你也知道,金三角一带是属于三不管地带,哪里虽然乱,但是赚钱的机会也多。”
瓦卡说到这里顿了顿。
我不由开口道,“他在金三角发展娱乐城,危险性太高了,金三角这一带有钱人多,但穷人也不少,而且,这一带亡命之徒尤其多,他想要在这一带发展,恐怕会搭上命的。”
瓦卡点头,“是啊!就是像你说的那样,蚂蟥来金三角一个星期不到,就遭殃了,他因为一个女人惹到了糯农,后来糯农暗中派人将蚂蟥抓到赌场里,要蚂蟥和他赌一场,筹码是彼此的性命......”
这场赌博,不管输赢,蚂蟥都得死,当时蚂蟥还是和他堵了,因为,糯农用那个女人的性命做要挟,那天蚂蟥输了,但是死的不是他,而且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当时死得挺惨的。
这事对蚂蟥的打击挺大的,后来糯卡还是没有放过蚂蟥,将他带进了自己的DP加工厂,硬生生给蚂蟥强制注射了一个月的DP。
糯农本想用这个来控制蚂蟥,之后独占蚂蟥名下的产业。
不过,他低估了蚂蟥的意志力,后来因为松懈,让蚂蟥逃了。
之后,蚂蟥就一直隐藏在缅甸,拓展自己的势力,目的就是想要对付糯农。
我听得心里不是滋味,也难怪,蚂蟥这么骄傲的男人,被这样侮辱,难怪他会步步为营的算计糯农。
“可是,这些事情不都是糯农做的么?为什么要牵扯到卡屠?”我拧眉,看向瓦卡问道。
瓦卡靠在沙发背上,看着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卡屠是糯农的左膀右臂,当年这些事情,都是糯农让卡屠去做的,而且是卡屠亲自动手的。”
我愣住,难怪,难怪蚂蟥这么想要卡屠死。
这场斗争,想来,无论是谁,恐怖都不会善罢甘休。
见我发愣,瓦卡叹了口气道,“现在最麻烦的是,蚂蟥喜欢你,卡屠又是你哥哥,哎!这狗血的事情啊!”
对啊!是挺狗血的,难怪那天我问蚂蟥,他会不会用我来威胁我哥,他没有说话。
想来,这事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选择会吧!毕竟,有时候仇恨会麻痹了人心所谓的爱。
“当年那个女人,是蚂蟥心爱的女人么?”我试着开口问,以蚂蟥的性子,若不是他在乎的人,他应该不会无端插手吧!
瓦卡冷笑,“岂止是爱!”
我愣住,心里说不出的感觉。
他的内心恐怕早已奔溃了吧!
我不再问了,因为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了。
瓦卡看着我,突然笑了出来,有些讽刺道,“说来也是好笑,你们兄妹倒是心有灵犀,五年前你哥差点要了蚂蟥的命,五年后你又差点要了蚂蟥的命,蚂蟥是不是上辈子欠你们兄妹两的?”
我低眸,不再说话,的确,这样算来,我们的确欠了蚂蟥太多。
可,卡屠毕竟是我哥啊!
我不能就这么让他死掉,看向瓦卡,我开口,“瓦卡,你们计划里的最终目的就是想要糯农不得好死,是么?”
他点头,“对啊!”
我想了想道,“那为什么不用法律的手段呢?”如果用法律的手段来惩罚他们,也许,最后,事情会和平很多。
瓦卡看向我,冷笑了一声,“钟璃,你是不是脑子秀逗了?法律?你以为糯农就是普通的小毒贩?警察一出马就搞定了?”
我拧眉,的确,糯农不是普通的毒贩,他几乎垄断了整个西欧,内陆,东南亚一带的毒品交易。
这样的人,他在全球各个地方都有落脚点,如果真的要靠警察,恐怕,没那么容易,毕竟,无论那国的警察出面,都会出现很多问题。
我突然想起陈易清死的时候,给我的东西,他说过,去年湄公河被残杀的十二名中国船员主谋就是被金三角一带的大毒枭。
目的是为了破坏中国于周边国家的关系,遏制中国势力深入东南亚,或者搅乱局势便利贩毒。
中国警方现在联合东南亚四国正在调查这件事,如果我们能借这个机会用法律手段来对付糯农,这样,我哥也许就可以回国了。
我看向瓦卡,开口道,“瓦卡,你能不能想办法让我有机会去到糯农身边,我可以帮你们报仇,而且,这件事之后,不会给你们留下什么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