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着很好玩么?
  “这是我的房间,你有事?”身后传来他的声音,还带着窸窸窣窣的声响。
  应该是他翻衣服的动作。
  我看着卧室门,眨了眨眼睛道,“没,我就是给你送杯水来的,你还是赶紧把衣服穿上吧,等会感冒了。”
  说着,我将手中的水杯小心放在一旁。
  随后朝卧室外走去。
  手腕被猛然拉住,我被一股力道带入一堵肉墙中。
  身子被他紧紧抱住,我僵住,愣愣看着他,“你.....你想干嘛?”
  他低眸看我,一双黑眸如海般深邃,“你在担心我感冒?是关心我?”
  我低眸,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尽量不去看他的裸体。
  但肌肤相亲,我实在是忐忑,“你有什么话,先放开我再说。”
  他手臂紧了紧,将我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上,两个人的距离太近,我几乎能清晰的听见他的心跳声。
  很有力,也很有节奏的心跳声。
  “你紧张什么?”他低沉着声音开口,带着戏谑的语气。
  他是故意的,一定是!
  在他怀里我挣扎了几下,但毕竟男女力气有别,我的挣扎于他就是挠痒痒而已。
  索性,我也不动了,看着他道,“你这样抱着我干嘛?”
  “想吻你!”
  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得我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不是紧张,是害怕。
  看着他的唇一点一点朝我靠近,我吓得身子都快要抖了。
  “噗!”他突然笑了,猛的将我放开,笑得妖孽无比道,“紧张得汗都流出来了。”
  我下意识的抬手去擦汗,结果又引来他的笑声。
  察觉自己被他耍了,我没好气的看着他道,“楚亦殇,你......好心没好报。”
  亏我还担心他会着凉感冒,他倒好,竟会玩我。
  他收起了笑,看着我道,“大晚上的你为什么哭?”
  我看向他,目光落在他比男模还有吸引人的身体上,一时间将头扭开,没好气道,“你先把衣服床上。”
  大晚上的这么耍流氓,真是够了。
  他不为所动,倒是看着我道,“怎么?觉得我的身材你不满意?所以,看都懒得看。”
  我白眼,“你不穿算了,我去睡觉了。”
  本来还想问他,这几天怎么不见他人影,这么大晚上的回来,还淋得跟个落汤鸡一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在看着他这幅德行,我还是不问了。
  我还没迈出去一步,他就挡在了我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道,“我伤口感染了,你帮我擦药。”
  我微愣,他受伤了?
  抬眸,我看去,他肩膀上一处的伤口有些溃烂,大概是之前的旧伤,因为没有处理好。
  所以,现在伤口感染了。
  “我去拿药箱!”见他这样,我不可能说走就走,索性,找来了药箱替他处理伤口。
  伤口在他的胸口上,“瓦卡怎么那么不小心,这是旧伤,伤口现在都溃烂成这样了,你怎么也一直不处理?”
  看着他胸口处的狰狞伤口,我有些埋怨的开口。
  看得出来,这伤口之前一直是简单处理过,根本就没怎么用心,否则怎么到现在都还在出浓水。
  手腕突然被蚂蟥拉住,我拧眉,抬眸看他。
  见他一双漆黑明亮的眸子直直看着我,宛如月夜光华,耀眼无比。
  “怎么了?”
  我开口,有些惧怕他这样。
  他凝视我许久,才开口,“你真的看不出这伤口是谁留下的么?”
  我疑惑,低头看向他的伤口,猛的心里一愣,随后开口道,“这是我.....打的?”
  他看着我,声音浅浅的应了一声,“恩!”
  我心里一阵酸涩,之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低头替他处理伤口。
  他突然猝不及防的开口,“子弹还在里面,没有取出来。”
  “为什么?”我抬眸看他,目光里尽是不解。
  他沉了沉眸子,黑眸落在我身上,“留作纪念。”
  疯子!
  我有些头晕目眩,将他伤口处理好,我起身,不打算再理会他。
  “钟璃,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刚才为什么在房间里哭?”
  他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带着沙哑。
  我将药箱收拾好,淡淡扫了他一眼,开口道,“做噩梦了。”
  随后起身朝卧室外走去。
  走到卧室门口,我停下脚步,看向他,语调浅淡,“你应该把子弹取出来,这样你的伤口才能好得快。”
  他低笑,随性道,“不了,这颗子弹就留在我身体里吧,吃一堑长一智吧!”
  我低头,不再说话,直接出来他的卧室。
  心里却憋得慌,他说的话,于我而言是讽刺。
  当初那一枪,我错了,可是,错了就是错了,说什么都没有用。
  .......
  次日,蚂蟥早早就离开了别墅,我还没吃完早餐,瓦卡就过来了。
  见我在吃早餐,他走到我身边坐下道,“你和蚂蟥最近怎么了?他怎么整天跟疯了一样的去营地训兵?”
  我微微愣了愣,抬眸看他,“训兵?”
  哦!我怎么忘记了,蚂蟥是黑帮老大,手底下有一团强大的雇佣兵。
  想了想,我摇头道,“不知道,训兵不是很正常的么?这有什么奇怪的?”
  瓦卡啧了一声,道,“他训兵是正常,但是,他往死里训兵就是不正常的了,还有,他不止把兵往死训,还把自己往死里训,你说他是不是疯了?”
  我拧眉,对于蚂蟥的情况,我不是很了解,他怎么对别人,对自己都和我无关。
  看着瓦卡,我淡淡开口道,“也许他只是想狠狠训一下他手下的人呢?毕竟,训兵往死里弄,也是正常的,面对敌人的时候,不是你死就是他亡的。”
  瓦卡杵着下巴拧眉思考。
  我将杯中的牛奶喝尽,随后起身去了客厅里,找了本书翻了起来。
  蚂蟥这么软禁着我,我出不去,没办法,只能用书来打发时间。
  瓦卡跟了出来,还是有些郁闷,坐到沙发上,他摇了摇头,“不对,不对,我觉得蚂蟥最近一定有问题,你是不是和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我白了一眼他,“我能和他说什么?我这寄人篱下的,哪里敢得罪他,再说了,我的事情你们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我有什么可说的。”
  瓦卡点头,“也是!”他继续惆怅了起来,“可是,他为什么最近那么反常呢?”
  我不语,心里倒是想着和他打听一下卡莱昂的情况,放下书,我看向他道,“瓦卡,卡莱昂最近还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