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护法,出不出手,是你们的事,我只是代卫主传话。”搬出卫主,两位护法还不出关,没有更好的办法。
  空气波动,白衣老护法手中的金色拐杖指着马良的鼻子说:“你用鼻子向我保证,你是代卫主传话的?”
  金色拐杖的底是黑色的,请两位护法出关,是马良一个人的决定,卫主不知道,这时,若不保证,绝没一丝请两位护法出来的机会。
  卫主说过:“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只要能封口武尘。”
  事成后,就算卫主责怪,也不会有太狠的惩罚。
  穿着铠甲的马良用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白衣护法,我用我的鼻子和我的人头担保,若是我的话有半句虚言,我愿被五雷劈死。”铿锵地说。
  白衣护法心动了,若真是这样,愿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勇刀老弟,你意下如何?”
  “我听大哥的。”
  一黑一白,如烟如雾,飘然远去,飘渺无踪。
  万千触须缓缓的离开马良身体的肌肤,马良顿了两顿,猛然地睁开双眼,什么时候闭眼睡着了?这漆黑无比的地方,寒冷无比,还以为以自己的足智多谋,三寸之舌,劝服了两位老护法出关,原来是美梦一场。
  灯火豁然的亮,马良站在白色的平地中央,四面八方皆是白色,像满山雪的冬天,虽寒冷无比,却没有一块冰,虽白如雪,却没有一瓣雪花。
  这是哪里?这像梦里,这不是梦里。
  一黑一白从远飘然而至,白的手中拄着金色拐杖,黑的手中握着短刀,看不清脸。
  马良捏自己的脸,拍自己的脸,掀自己的眼皮,确认这是不是梦,真实的疼,这不是梦。
  “马良,这不是梦。”老苍的威严霸气的声音说,苍老威严霸气的声音从白衣护法的嘴里出来。
  “既然是卫主请我们出关,我们的手中就算有比天大的事,也会立即放下出关。”嘶哑的声音说,声音如从地狱的魔鬼嘴里发出。
  两个呼吸,黑白已至马良面前。
  马良抬头,冰雕般的双眼看着两人的脸,两人的脸漩涡变化,怎么也看不清。
  “走吧。”白衣护法的白色长袖拂起,马良飘了起来,‘咚,’躺在圆石旁,浑身冰冷。
  白衣黑袍护法在前的出去了。
  马良龇着牙跟着出去。
  揉揉还在疼的屁股,请出了两位护法,给武尘十双翅膀,武尘也飞不出。
  三层城卫楼的后面,武尘施展灵识,一里范围内有强烈的危险气息,四层城卫楼后的危险气息最浓,他们的陷阱已经设好,只等君入瓮。
  武尘刁着青草,翻着白眼,不会给他们机会。
  夕阳浓,一里范围内的强烈危险气息散去,武尘揉了揉酸疼的肩膀,精明的眸子盯着四层城卫楼的方向,要是炎烈在,能解决很多问题。
  猫着身子,击倒一层值班的守卫,穿过操练场,突然,一黑,一白两人似乎是从泥土下飞起。
  糟糕,武尘心想,折身飞向城卫楼外,铁网从头顶罩下,压弯武尘的身子,情急之下的武尘用雨刀划破铁网,泥鳅般飞出城卫楼,施展疾风步,几个呼吸,就已消失在一黑一白两位护法的眼里。
  两位护法阴森的眸子射着武尘逃跑的方向,眼波扩大,武尘的一举一动全在眼里,双手召唤白云,黑云。
  韩冰朝踏着白云,墨勇刀踏着黑云,‘嗖嗖,’两朵云发出罡风声,流光般射在武尘身后。
  两位护法的能量波动,武尘感觉到了,他们两人联手,十个自己也打不过,他们越来越近,马上要逼在身。
  武尘叫苦不迭,有马良这个智囊头,自己不想入瓮也会被迫入瓮。
  ‘嗖嗖嗖,’从衣袖射出三枚黑针,两位护法侧身避过,脚底加快,使全身的力,跳到武尘前面。
  武尘猛收疾风步,转身亡命逃亡。
  “臭小子,束手就擒吧。”白发飘飘的韩冰朝冷声道,双手结印,冰风刮向武尘,瞬间武尘的蓝色长袍结了冰,蓝色的长袍重了,脚底就算抹了十桶油,也没有平时快。
  还以为有多厉害,自己才使出冰技一阶,就让武尘方寸大乱,韩冰朝嘿嘿的笑了。
  几个筋斗,白衣如雪的身体就挡住武尘亡命逃亡的路。
  武尘挥刀,韩冰朝不躲避,砍在胳膊,发出‘叮叮叮’的声音,犹如砍在铜铁,这是比铜铁还坚硬的东西,雨刀削铜铁如削泥,豆腐。
  武尘收刀,迅速撤退。
  “小兄弟你这是要去哪?”黑袍护法阴森森地说。
  武尘浑身的肌肉收缩。
  黑袍护法的手抓武尘的脸,漆黑的手指几乎没肉,只有漆黑的骨头。
  武尘扬刀,‘咔嚓,’墨勇刀的手断了,断处伸出一把刀,一把半尺长的刀,从武尘的手腕划上,武尘大惊,急速移手,还好,只划破结了冰的蓝色衣袖。
  武尘脱掉蓝色的长袍,只穿着蓝色短裤的施展疾风步,速度比平时穿着衣服快。
  两位护法的目光从武尘的蓝色袍子移开的时候,放眼四望,视线里已经没有了武尘的身影,瞳孔收缩又急速扩张,眼波的范围扩至十里,奇怪的是,十里没有武尘。
  武尘能够一个呼吸就跑十里?就是两位护法也才勉勉强强做到。
  努力搜索,眼屎瞪出,没有武尘的踪影。
  韩冰朝气得跺脚,根根白发如刀直立。
  墨勇刀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以两人的身法,可以说,梵冰城还没有谁能从两人的眼皮下逃脱,一个十三岁的小孩逃脱了,世人会笑掉大牙。
  两位护法不知道,武尘刚施展疾风步,‘叮咚,’脚踢中一颗石子,脚崴了一下,扑进漆黑的洞,缩在漆黑的洞底一动不动。
  两位护法气得思维呆滞,没看身边的洞。
  两位护法飘然远追。
  武尘的头探出漆黑的洞,猴子般跳在地,施展灵识,半里内有浓浓的危险气息,下一个呼吸,这浓浓的危险气息更浓,从两人的身上散发出,两位护法追来了。
  武尘穿上蓝色的长袍,亡命般跑,远远的看见城卫楼,几个跳跃,隐进街的人群中,低着头奔进兰花住的房间。
  兰花见武尘,焦急地问:“怎么样了?”
  武尘说了经过。
  祈兰花的纤手握得紧紧地,有些责怪的看着武尘:“要是你出了事,我怎么办?”武尘已刻进了祈兰花的生命里。
  武尘倒茶壶里的茶,茶是热的,喝进肚子,浑身冒热气,蓝色长袍上的冰很快的融化。
  盘坐,运气,蓝色的长袍干了,身体恢复如常。
  倚在窗口,看街上孤清的几人,放下窗帘。
  武尘在操练场被两位护法围攻,马良手中漆黑的鞭子正一鞭鞭的抽打狄一的身体,马良对人体的穴位了解,知道那几处是致命的,不停地打哪些地方,没有生命危险。
  马良浑身是力,边抽边说:“你的弟子已经在操练场,两位护法正在请他进来,我想,不要一炷香的时辰,你们师徒就会见面,哈哈哈。”抽晕狄一,舀冰水浇醒狄一,浇醒了再抽,如此三次,狄一浑身是鞭痕。
  马良越抽越烦躁,脚步声怎么还不响?两位护法还没有围剿住武尘?以两位护法的能力还围剿不住十三岁的武尘,真的,知道的世人会笑掉大牙。